「好!你說你是迫不得已,那為何遲遲不告訴我實情?為什麼一再欺騙我?你和璦琳是存心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他忍不住反扯住可茹抓著他的手怒道。
藍可茹緊咬下唇阻止自己哭出來,她慌亂的眼眸泛著層層哀求,哀求他的諒解。
「我和璦琳絕沒有這個意思,真的!」可茹噙著淚努力的解釋,深怕自己解釋不清。她眨眨眼,將欲奪眶而出的淚水逼了回去,「前天,璦琳要我找個時間對你坦白,可是……可是我怕你不原諒我,怕你一怒之下離我而去……所以我不敢對你坦白,可是……我沒想到……沒想到……」她慘然又無助的瞅著他。
而柏禹文只是狠狠的死命瞪著她,「告訴我全部的情形,我要知道你們是如何安排好這幕,教我這大傻瓜掉入你們設計好的圈套。」
可茹閉了閉淚水凝聚的眼眸,開始訴說她和璦琳一手策劃的圈套。
當可茹結束後,柏禹文嘲諷一笑,「我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你說是不是?」
可茹只能死命的猛搖頭,痛徹心肺的喊道:「禹文,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好愛你,求你相信我……求求你……」再也阻止不了氾濫的淚水,可茹掩面輕輕的啜泣出來。
「你愛我?!哈!你現在說你愛我?你用什麼人格要我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從我一認識你開始,你似乎從沒對我說過一句實話,而如今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謊言後,教我該如何相信你?你欺騙我欺騙得教我必須懷疑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可茹柔弱又無助的任淚水滑落。
柏禹文望著她楚楚可憐的臉龐,整個五臟六俯緊緊的絞在一起,臉扭曲得教人害怕,他多想過去擁著她,不讓她再受委屈,可是……她騙了他,教他如何……
「我沒有辦法再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了。如果你真愛我的話,便該相信我、信任我,而不是一直瞞著我。」柏禹文心灰意冷的看著可茹愈加蒼白的臉,低歎口氣,「對不起,我無法原諒你的欺騙,我想,我最好離開家裡一段時間,我必須找出解決的方法,來解決我們之間種種的問題……我……」他再次瞪了她一眼,無情的往兩間房相通的門口走去。
上鎖的「喀」一聲徹底的粉碎了可茹堅強的心,她趴在床上放聲哭出來。她明白得很,柏禹文原本對她敞開的心扉又己合上了,他再次將她無情的排拒在外。
※ ※ ※
「柏璦琳!我還真不知道你的頭腦這麼好!為了阻止我和雪鈴步入禮堂,竟想出了個如此絕妙好計,誘我入甕!」柏禹文離開可茹後,怒氣沖沖的待在客廳等他夜歸的妹妹,一等璦琳踏入便開炮。
「哥!你都知道啦!可茹都告訴你了吧!」璦琳笑嘻嘻道。
「都告訴我?哼!」他嗤鼻的冷冷嘲諷一笑,「這件事你要如何對我交代?」他雙手交抱,凌厲的盯著她。
「交代?交代什麼?你呀,要不是我頭腦好,想出了一條絕妙好計,你能娶得到可茹嗎?」璦琳尚未發覺柏禹文的冷峻,自傲的向他邀功,「你看你該如何賞我這大媒人呀!」她還一副自得意滿、沾沾自喜道。
柏禹文一見璦琳非但不悔改認錯,竟還敢邀功,怒氣一發不可收拾。
他「啪」!的一聲,將手打在沙發桌上,站了起來。
「哥,你怎麼了?!」她小心翼翼的來到他身邊,謹慎的開口,「可茹不是將實情都告訴你了?」
「你倒真行嘛!」柏禹文咬牙切齒的低吼:「怎麼?你真以為我知道實情,就能如此容易的原諒你們?你搞清楚點,被玩弄的人是我柏禹文,並非你柏璦琳,你有如此好的胸襟,我柏禹文可沒有!」
「可是,你不也愛著可茹嗎?」璦琳慌了,她沒料到事情怎會出了差錯?這……不可能嘛!依禹文的個性是個凡事化小、小事化無的人,怎麼今天全走了樣呢?
「我愛她?」他冷哼,「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愛她來著?根本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在作怪!」
「好嘛!都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好了,可是就算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但你和可茹旱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在法律上她是你柏禹文的合法配偶了。」璦琳委曲求全道。
「合法配偶?要不合法也很簡單。」他冷酷道。
「哥!」璦琳驚慌的叫著,她不明白禹文是什麼意思,她試探的問道:「你該不會想和可茹離婚吧?!」
「很好的提議!」他面無表情的說,完全未發覺站在樓梯上偷聽他們講話的可茹。
可茹無意偷聽,只是怕璦琳為了她和柏禹文起衝突,沒想到卻聽到這令人心碎的無情話語。
可茹的雙腿發軟得無法繼續支持她的重量,「碰!」一聲,可茹從樓梯滾落。
怒視中的兩人往聲音望去,皆驚惶失措的跳起來衝向可茹。
可茹沒受什麼傷的站起來,乏力的對著兩人抱歉的一笑,「別為了我吵,求求你們!」眼眸內打轉的淚水在光線的照射下閃了閃,她努力的眨眼希望逼回淚水,偏它就不聽使喚的滾落著……
她淒楚的容顏刺痛了柏禹文,他才想上前扶住她,她卻轉身衝回樓上自己的房間。
可茹呀可茹!這種結局不是早就在你的意料中了,為何證實了卻還止不住淚水?為什麼……為什麼……無數個為什麼抽痛著她,由胸口蔓延至全身,而她抓緊了胸口,卻還是阻止不了傷痛的蔓延,阻止不了凝聚眼眶中的淚水呀!她再次趴在床上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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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禹文怔怔的任藍可茹衝上樓,內心裡卻是情緒激動得翻騰不已;他一方面憤怒她的詭計,另一方面又心疼地淒楚的容顏,直想追上樓將她輕攬懷裡。他煩躁的耙了耙頭髮,完全無視璦琳在場的來回直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