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吉思汗如此疼愛稜萱妃子,想必她所有的要求,王汗一定會答應才足,怎麼請稜萱妃子幫忙,反而愈弄愈糟,沒道理呀!
訶蘭公主百思不解。突然,一道惡毒的思緒湧上腦海。
會是……自己找錯人幫忙?稜萱妃子根本是怕她,怕成吉思汗若封她為妃子的話,她再也無法受寵,而想除掉她?不然,如何在成吉思汗生氣的離開之後,按著而來的是,她接到禁衛軍催她回國的口諭?
難道……是稜萱妃子在成吉思汗耳邊嚼了舌根?
該死!她怎麼沒想到這點,居然還請她幫忙!想到此,訶蘭公主懊悔難當,恨透了自己腦袋當時的不靈光。
不行!得找成吉思汗求證。
不甘心就莫名其妙被迭回國的她,再度悄然來到鐵木真的金帳。
原以為會有禁衛軍擋駕,不料,金帳外頭卻沒半個人,不正是老天助她訶蘭。想也不想,訶蘭公主迅速進入金帳,只見金帳內正坐著成吉思汗。
一見到成吉思汗,訶蘭公主馬上跪了下去。「妾身拜見王汗。」
早猜到她會不死心前來的成吉思汗,已喝退禁衛軍,為的是等待她到來。
他要讓姜稜萱知道,她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起來吧!」鐵木頁開口道。
「妾身有罪不敢起。」訶蘭公主低垂道。
「何罪之有?」
「若無罪,何以王汗直是要將妾身送回?」說著眼淚就往下掉。
「迭回挽非本王之意。」他想將罪過往姜稜萱身上推,好教訶蘭公主找她算帳去。他要稜萱明白,除非她真的一生一世留在蒙古,否則,他絕不答應她的任何要求,反而要破壞她的希望。
「那是……」訶蘭公主懷疑的詢問鐵木真。
「稜萱妃子。」他說。
「果然是她!」該死的!她竟敢暗箭傷人。她還巴望她真會說服成吉思汗封自己為妃子,不想,反而弄巧成拙,竟教成吉思汗送她回國。
可惡的女人!
「王……不會真的就將訶蘭送回是吧?」說著又使出一身演戲絕活,聲淚俱下般的哭泣。
「若王當真將訶蘭送回,訶蘭……訶蘭立刻自盡。」
「這……這……你可難倒本王了……」鐵木真本不想耍心機,可姜稜萱一見到他,便是一句「回中原」,教他憤怒不已。而他,也想以牙還牙的教她嘗看著讓憤怒充斥胸口的煩躁。
「王汗……只要能待在您身邊,就是要妾身親吻稜萱妃子的腳趾頭,妾身也毫無怨言。」
又是一把淚直掉。
「不行!還是得送回你。」口氣堅決的不容反駁。
訶蘭公主暗暗在心裡姣牙切齒。可惡的男人。就是因為你是征霸世界的帝王,要不然我堂堂訶蘭公主豈會看上你這年紀一大把的老頭子?
一向沉不住氣的訶蘭公主,這回倒還是忍住。
這奇恥大辱不報不行。一個主意在她腦海裡迅速形成。首先得先對付姜稜萱,對付那該死又可恨的女人!然後再和兄長來個內和外應的政入宮殿,殺了這名猖狂又無禮的男子。
原先這便是兄長的意思,只是,她怕攻不成,自己反倒成了別人階下囚:不過,這回她可是滿腔怒火無處宣洩,不出口怨氣,只怕當真被迭回國。既然,他都已打定主意將自己送回,不如……哼,先想辦法通知兄長接應,再將那該死的姜稜萱千刀萬剛後,再來就是對付那始終不將她放在眼裹的成古思汗。本以為憑自己的美貌能迷惑住他,看來是不成,只有取出兄長不知何處得來的蠱繪粉,對他施毒。
這些都是兄長將她獻給成吉思汗時所預謀的計策,只是,她不相信自己的美貌無法今其神魂顛倒,不相信他竟不對她為妃,簡直太藐視她。
若奪取元朝,哼!想她訶蘭公主要嫁成吉思汗這樣的男人,要幾個有幾個!
如此打算好後,訶蘭公主不冉死皮賴臉的纏住成吉思汗,告退之後,便一路奔往稜萱的斡兒朵。
「為什麼騙我?」訶蘭冷冷的質問,壓抑住想咆哮的衝動。
「騙你?」姜稜萱丈二金剛摸不著邊。訶蘭公主的質問是什麼意思,她不懂。「我騙了你什麼事?」
訶蘭公主狠狠的緊盯住她的眼睛道:「還想裝蒜!瞧你一副清純的模樣,沒想到滿肚子的壞水。」一個字一個字道。
稜萱傻傻的著著訶蘭公主,說真的,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她究竟在說什麼。
而且,認真說起來,她倆的生活可也沒交集,可以說,根本誰也犯不著誰,她為何如此形容她,真是過分!枉她還想幫她的忙替她向成吉思汗求情,留下她,封她為妃。
訶蘭公主該不會是說這件事吧?可……自己已盡力了呀!先問清楚她是不是指這件事。不然,沒頭沒尾的亂吵,煩都煩死啦!「你指的是請我幫你向成吉思汗求情封妃一事?」
「沒錯!」
「他不同意?」
「王汗命禁衛軍迭我回國。」訶蘭公主恨恨地道。
就為這事特地跑來責罵她?這女人也真是的,求人一副嘴臉,不求人時卻又尖酸的很,真的是……不說也罷!
還有,就算成吉思汗不要她,憑她的美貌還有頭銜,想也有不少皇親國威爭著要,何苦執著於他?其是沒個性!姜稜萱叨念在心頭,若是以往在廿世紀,她一定毫不客氣大罵出來,畢竟那時的她根本末涉入任何感情事,可以瀟灑得很:可此刻的她,陷入對成吉思汗的愛中,再也瀟灑不起來。否則,她可以一走了之的回中原,根本不必他的同意,不是嗎?唉!
抱歉的表情躍上稜萱臉龐,「沒能幫上忙,真對不起!」稜萱誠心誠意地開口。
不想那驕傲的公主拱起腰舉起手,滿像茶壺的怒指她。
「既然不想幫忙就算了,何必在後頭扯我後腿?」
被訶蘭公主如此一指控,稜萱反倒愣住了。「幫不上忙而答應你是我不對,但你指控我扯你後腿,如此冤枉我太不該了吧!至少我也曾替你求過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