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變臉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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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感到她的背脊挺了挺,沉默一會,才緩緩開口:「我……忘了我的家。」稜萱聲音頗為冷硬,她不會撒謊,卻不得不。因為,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未來人,未來世紀出生的人吧!

  誰會相信?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如何能說服別人?

  鐵木真頓時揚了揚眉。

  忘了家?

  他未接下她的話,只將馬兒頓住。

  走?不走?原想她回到家,他出示自己的身份而來迎娶她,不料,結果卻……他懷疑她的話,百分之百懷疑。

  「你不信?」她側過頭盯住他臉上。

  「本王沒說不信!」鐵木真道。

  「可你的神情分明不信!」她十分確信地指控。

  嘴角微揚了揚,「除非你撒謊,否則,本王沒有不信的道理。」眼裡還有笑,說他信,她還真不相信哩!管他的!他信好,不信也好,她沒必要對他說明白。

  如今,她已獨自一人在這什麼年代……去他的哪年代,終究還是得生活,不是嗎?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生存下去!

  對陌生的世界,她該如何生存已不只生存的問題,最大問題是,她又該如何回到屬於她自己的年代、世界?

  獨自沉浸在思緒裹的稜萱,旱忘了她還坐在馬兒上,身後還坐著個男人,坐著個救起她又碰了她的男人,而那男人眸中又散發兩簇怒火,熊熊地燃燒著。

  又來了!鐵木真憤怒地緊握雙手,以免自己有掐死她的衝動,從來也沒個女人能在他身旁還無視他的存在!就只有這個女人!可惡的女人!憑什麼他必須和顏悅色地對待她?就只為他莫名其妙地變上她,就必須忍受它的漠視,忍受她高高在上藐視她!。

  才正想發作他帝王的脾氣,誰知那女人,居然又開口要求。「我要下馬!」沒有詢問,只是一種帝王式的命令。比他帝王語氣還帝王。

  想發作,卻還是忍住,此時發作太不智,而既然她聲稱忘了家在哪兒,而她的命又是他所救,理所當然,她是他的奴隸。

  不睬她,他策轉馬頭,往來時路揚長前進。

  沒了家,如何提親,如何成親?她又該往哪兒去?現在除了他外,她哪兒也不能去!她的命是他救,想當然耳,她的命屬於他。

  狀況不對!她想下馬,他卻喝馬狂奔!他要帶她上哪去?

  「喂!我要下馬!下馬!下馬!」她吼,但馬兒的腳步一點也沒有放慢的意思。

  努力地,她試著讓自己的臉在馬兒狂奔下略轉向他。「我要下馬!」

  見他一臉雕像般的剛硬表情,完全無規於她的咆哮,更揚起她全身怒火。「你聾啦?」終於還是忍不住地開罵,而他,還是不動如泰山,駕著他的馬一意孤行。

  該死的!她若輕易順從他,她的名字就倒著念。

  不再抓緊馬,她打算使出運動家的本領,躍下馬兒。在縣市游泳裡的跳水比賽,她是出了名的猛將,敢輕易嘗試大膽的跳水動作,而在馬背上躍下雖危險,但,總比和這名陌生男子一起的未知危險還來得輕。

  就見遠處一灘積水過後的泥濘,跌下去該不會受多大傷才是。不再猶疑,姜稜萱拉開後背貼住他前胸的距離,算準路經泥濘的地方,一個惻身而躍,在他的訝然聲中,她將自己摔出去,摔在泥濘上一個翻滾,毫髮無傷,只髒了全身。

  還來不及思考下一步如何作時,她已聽見馬的嘶鳴聲,按著,猶如被捉雞般地教人捉了起「你找死!」老天,她差點就摔斷她那白皙纖細的頸子,她存心不想活是不是?鐵木真憤怒的綠了整張臉!

  「誰說我找死?找死的人是你吧!你好大膽,本姑娘想下馬,你卻一逕不睬地直奔馳,沒找你算帳,你倒大呼小叫起來!」姜稜萱朝男人吼了回去。

  「哼!誰讓你的命是本王救起來的。」

  「你雞婆!誰要你救我?你不救我的話,也許我就不會跑到這陌生的年代哩!雞婆!」她根本就不感激,而他,也看出這點。

  這不男不女的凶婆娘,根本是吃定了他,但他喜歡她!可惡!她看出這點了嗎?該死!真是該死!

  真想一掌劈死她!手一揚,「本王殺了你!」大聲咆哮,希望能見她求饒,卻失望了。只見她下巴一挑高,眉一揚,十足挑菁意味。

  他根本下不了手。但,又不甘於堂堂帝王尊嚴教這一介平民給踩在地,而,就在氣憤難當之際,他一掌劈向她後頸。

  姜稜萱不相信的瞪大眼。怎麼……怎麼……眼前一黑,她昏了過去,身子往下滑,動作極快的鐵木真適時扶住她,否則,她當真摔落於地。

  對她可是百般地容忍呀!凝望懷中似男人的小女人一張粉嫩的臉,心思卻千回百轉。

  她為什麼老是惹他生氣?為何就不順著他的意而頻頻和他作對?不是說:中原女子溫柔得教人拜倒,甜膩地教人寵愛?可她呢?處處和他唱反調!縱使有天大的肚量,也容不下她時時刻刻的嬌氣、傲氣,更何況他是堂堂君主?

  他將她面向自己而惻坐地靠在身上,這才揚鞭臣策,往大漠疾行而去,回到部隊。

  遠遠的,沙爾呼侃便瞧見王汗的生駒,一抹安心又放心的神色一門而逝,當他見到王汗馬上的人,一張臉冷然地教人害怕。

  不明白王汗帶著那傢伙作啥?不是說好迭他回去,這會怎又在馬上?

  肯定滿臉寫著疑惑,因為,鐵木真開口了。「命令下去,將她置於本王的帳篷內,不得對她無禮,更不得差她作粗活。」語氣堅決地不得抗命。

  「王……」沙爾呼侃驚喊。

  在示意左右護駕後,鐵木真將她交予他們,在他們走後,這才轉向沙爾呼侃鄭重地說道:「她是本王的奴隸。」

  「他?根本不配當王的奴隸。」沙爾呼侃直言不諱。

  「何以看來?」

  「瞧他?哼,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中原弱書生,怎能伺候得了王汗您呢?」沙爾呼侃滿臉的不屑,「王若要個奴隸,沙爾呼侃自告奮勇,或是尚在統領府的袁爾黑平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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