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沙爾呼侃臉漲得比豬肝還紅。「什麼是玻璃圈?你既然沒愛人,急著回中原是為了什麼?」他盯著她,一刻也不放鬆,想看她是否有撒謊。
夙容翻翻白眼,跟他解釋玻璃圈?下輩子吧!起了頭鐵定會沒完沒了。在他們這年代可沒什麼同性戀的名詞哩!又不是嫌無聊找話題!
瞧,他又是一副專注無比的神色等待她的解釋,若不轉移他的注意力,只怕他會煩死她。
乾脆告訴他為什麼自己急著趕回中原,撒個小謊無所謂吧!
「我來王朝途中,有幸找尋到失蹤多年的妹妹。」反正他又不是大宋皇朝裡的一分子,諒他也不知道自己撒謊。
「你是說……你心焦如焚地想回中原是因為找妹妹而不是會情人?」沙爾呼侃感到心裡有如放下千斤重的擔子,輕鬆極了。
「沒錯。」夙容用力點點頭。
瞄著他如釋重負的表情,夙容有點想發笑。這人神經有問題,她有沒有情人在中原干他何事?瞧他緊張個像什麼似的。
「那……我代你找回你妹妹,一起住在王朝如何?」沙爾呼侃異想天開的問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竟然想留下她,而且是無所不用其極。要不然,幹嘛大費周章地和她約法?
「你要幫我找回我妹妹?」夙容訝異的抬頭看他。
「是呀,有何不可?」他理所當然的反問回去。「代自己的妻子找回失散的妹妹是天經地義的呀!」
天經地義?鬼哩!她是瞎編的,而他信以為真,還以一副姊夫的樣子自居?代她找回?她們還想不想回二十世紀哪!而且她只有婉黛的消息,尚不知稜萱的下落,這時空如此廣大,如何尋找?!還是算了吧!
搖搖頭,夙容朝他感激的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回中原,不麻煩你了,只是請你幫個忙,放了我。」
該死的,又是一句「放了我」,這女人心中從頭至尾就未曾將他放人心中,只一味想著回中原。
絕不,絕不放了她。轉過身,他氣憤地大刺刺一躍床榻,不再搭理她。
夙容莫名其妙的盯著床上的男人。真搞不懂他,一會兒熱心地似個什麼,說幫她找回妹妹,而她也好心地不想煩他而婉拒;現在卻又生氣地一躍上床,真是怪人。
歪著腦袋,望著床上假寐的他,夙容皺起眉來。他幹嘛不放了她?這樣兩人不就省事多了!還有,一早來找她的兩名王朝女子袁貞子及沙紹女不是告訴她,沙爾呼侃早有意娶她倆為妾,只是礙於成吉思汗已將定國公主許配給他而暫作罷。
聽她們的口氣,沙爾呼侃似乎愛著她倆,可她看起來就不覺得她倆適合沙爾呼侃哪!究竟……喔,老天,不快快想法子逃出宅院,還管閒事的猛想著別人韻事,真是雞婆!不管他們誰喜歡誰都不關她的事,她應盡早逃寓這,尋回婉黛及稜萱才是。
頭歪得更嚴重的夙容,沒發現床上的沙爾呼侃正目光炯炯的注視她,而只是一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沙爾呼侃是有武功的,憑她一個女人如何也打贏不了他,若不使點小人計,只怕他給她再多的期限,她也休想回到開封。
可想對他使小人計又得下毒,而袁貞子及沙紹女又得花時間準備她們王朝的什麼蠱粉。蠱粉能教人昏睡個一天一夜,是最好的昏迷藥。但總不能只依賴她們吧!自己也得想想法子才是。
但法子如何想呢?抱著雙臂,夙容一手擱在下巴,開始拚命且用力地想。
想來想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擊昏他,擊昏床上的男人。
但這男人來她房裡也只有初一、十五,如何對他下手?今天好不容易他來探自己卻又失手,想等他下次再來時間又拖得太久;回中原需一段時日,尋回婉黛又需一段時日,只怕到時婉黛的消息又失去影。
不行,得想出絕妙好計。
不經意瞄向床上,夙容雙頰頓時通紅不已,原來不知何時起,沙爾呼侃就直盯著她瞧,而且,不是單純的瞧,是眼中露出某種她不太清楚的慾望瞧。
天哪!為何自己在他的注下,雙頰會燥熱不已?他又沒對她做什麼,只是拿著眼睛充滿深情的盯住她……為什麼自己……
喔,天哪!她紅通通又羞答答的模樣激起他無法壓抑的慾望,下腹陣陣的灼熱感,他從來沒對任何女人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唯獨對她……
啊!他要她,要得心悸。
該死的,從沒有女人能挑起他如此強烈的慾望,唯獨對地……該死的!她幹嘛用那種充滿挑逗的眼盯著他,害他快克制不住的衝向她。喔,他咬牙呻吟一聲,緊緊握住雙拳,免得嚇壞她,更怕自己在衝動下碰了她。
就在沙爾呼侃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當時,夙容天真的又朝他一笑,緩緩開口。「呃……我想……我佔了你的房間對你過意不去,不如……我們同房而眠。」見他雙眼瞳孔放大,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接著又喜孜孜地幾乎跌下床,夙容猜他一定誤會什麼了。她不知道他誤會了什麼,連忙開口,「同房但不同床,你放心吧,我絕不會佔你便宜。」她又回他一記單純到可以逼死人的微笑。
沙爾呼侃真想一掌劈死她。
說什麼不會佔他便宜?根本是教他別動歪腦筋碰地才是真的,這小魔女,她不但挑起他的慾火,還連帶地喚醒他的怒火。
「你怎麼了?臉色難看得很。」夙容打量著沙爾呼佩泛青的臉孔,關心地詢問。
哼,假惺惺。明明是怕他佔她便宜,卻得比唱得好聽,怕她佔他便宜?他的便宜若教她給佔了的話,他一定會高興得大聲歡呼哩!
不識相的夙容又繼續接道:「其實,你來房裡睡也好,我有更多擊昏你的機會,逃跑的時間也會提早來到。」柳夙容像個蠢蛋般,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老實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