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告訴她實情了,可是她為什麼不相信呢?難道我看起來真的像流氓嗎?」方書軒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那些玩笑話,她竟信以為真,他該怎麼解釋呢?只有一個方法了——讓她自己看到真相。方書軒希望她能再跟蹤他到銀行一次,他就有足夠的證據可證明,讓她明白。
方書軒只想用真心打動柔郁,否則依她的個性,她可以倔強到完全埋藏自己的感情。
陳柔郁熄滅了屋內所有的燈,她知道方書軒每晚都會站在陽台上看著屋內的她,而今天,她不想讓他看見,她只想一個人靜靜的。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成眠。
「莫非密宗大師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方書軒,那個已經出現在我身邊,但我卻從來不曾注意過的人……」陳柔郁腦中反覆想著大師的話,她不明白大師的那些話代表著什麼,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經愛上了隔壁那個成天「無所事事」的男人了。
***
微風輕送,陽光也灑滿了一地,陳柔郁打開落地窗,準備讓陽光進屋來,替她暖一暖屋子。
才一開啟落地窗,她便看見陽台上放了一朵玫瑰花,另外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
柔郁:
早!玫瑰的刺我已經拔掉了,正如同你也卸下了你的芒刺一般。
這朵玫瑰是清晨我走去市場為你買的第一朵鮮花,今天、明天、後天……
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親自為你送上一朵新鮮且嬌美的花,只希望你在每一天的開始,就是看見我為你親手奉上的玫瑰(愛情的象徵,不是嗎?)
PS:希望我不會在垃圾筒中找到它。
書軒
陳柔郁將這朵玫瑰放在花瓶中,給了它應有的水份及陽光,另外也期待它的綻放。
她走到陽台探了一下方書軒的屋裡,發現他不在屋內。
他出去了嗎?陳柔郁從落地窗外往裡看,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她失望的走回屋內,對著那朵玫瑰發呆,不知怎麼搞的,她感到非常興奮。
以前也有人送過她玫瑰,而且都是一大束,少說也有十來朵的,但是她卻特別鍾情這小小的一朵、而且沒有任何亮麗包裝的小玫瑰。
她看著小玫瑰,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
今天輪休,回家去吧!陳柔郁準備回家探望一下父母,畢竟搬出來之後,和家人見面的機會逐漸減少了。
她梳妝整理了一下,便回家去了。
陳母一看見寶貝女兒,就像看到寶一般的東摸西摸的看個沒完,當初陳柔郁搬出去時,陳母是最捨不得的,現在看見她回來,就像撿到寶似的開心。
「柔郁,外面住得還習慣吧!你爸說既然你搬出去要學習獨立,所以我們也不敢多去打擾,怕擾亂了你的生活。」陳母說。
「媽,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想我,你們就去找我嘛!」陳柔郁看看屋內,並沒有看見父親。
「有啊!可是我們去找了你幾次,都沒看到你,反倒是有一次遇見了你男朋友。」陳母說到這裡,心情就稱微好轉了一些,因為知道女兒有人照顧,他們也放心不少。
「我男朋友?」陳柔郁那晚有些微醉,隔天早上她就將前夜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就是住你隔壁的那位呀!我和你爸都見過了,他真的滿不錯的,人品好,家世又好,長得又一表人才,柔郁,你的眼光真是不錯呀!」陳母活滔不絕地說個沒完。
「媽,你說的是……」陳柔郁聽了母親的描述,有些茫然。
「就是住你隔壁的那個男人呀!姓方吧!」陳母說道。
「方書軒?」
「是呀!」陳母不假思索的說。
「你剛才說他什麼?」
「他人不錯呀!那天我們去看你,你還沒回家,他就請我和你爸吃飯,而且是他親手烹調的哦!現在的男人很少會做一手的好菜,而且我看他的個性滿不錯的,溫和有禮貌。」陳母開心的稱讚道。
「媽,你覺得他很不錯嗎?」陳柔郁想聽聽母親對書軒的評價。
「很不錯呀!我看你也不小了,可以考慮考慮!」陳母看女兒那副表情,她就明白女兒已陷得滿深的。
「可是他……媽,他有和你們提過他的職業嗎?」陳柔郁想知道陳母究竟瞭解方書軒多少。
「有啊!上次他就告訴我們了,在銀行當總經理嘛!」陳母說道。
「銀行?」陳柔郁驚訝的大聲叫道。
「是呀!有什麼不對嗎?」
「他才不是呢!他……」陳柔郁有些難以啟齒,因為她明白如果母親知道了方書軒的職業,那麼無論如何,他們一定會反對到底的。
「怎麼了?難道不是嗎?」
陳柔郁猶豫了半晌,她覺得既然自己已經愛上了他,又能如何呢?
「媽,我是真的愛上他了,如果……如果他不是銀行的什麼總經理,你們會嫌棄他的職業嗎?」陳柔郁明白的間。
「職業是不分貴賤的,只要他正正當當的做事,我想我和你爸都會支持你們的,我們也不是什麼老古板,一定要你嫁給什麼有錢人。」陳母握住陳柔郁的手說道。
「問題就是他做的不是什麼正當的事呀!」陳柔郁苦惱的說。
「什麼!?」陳母的反應頗為激烈。
「這是什麼意思?柔郁,你要跟媽解釋清楚。」陳母為了剛才柔郁的那一番話開始緊張起來。
陳柔郁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的職業是無業遊民,也就是無所事事的混混。」
「不會吧!他看起來根本不像。」
「是他告訴我的。」
「或許那只是他在和你開玩笑。」陳母無法相信那個謙恭有禮的方書軒會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
「是真的。」
「柔郁,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呢?」陳母好奇的問道。
「有一次我不是說我遇到有黑社會想搶劫銀行嗎?他就是那個黑社會老大啦!」陳柔郁無奈地說。
「什麼?那他怎麼會住在你隔壁?莫非他跟蹤你,想殺你滅口?」陳母開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