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買台答錄機,有什麼話就讓他們慢慢說吧!反正,回來再報備!陳柔郁這麼想也不無道理,否則萬一臨時有狀況就無法去跑新聞了。
她想了想,心動不如馬上行動,於是她準備立刻就去買台答錄機,從今以後她的新生活也才能名副其實的開始羅!
「這裡真方便,附近什麼東西都有賣,太好了。」陳柔郁站在陽台上眺望附近的商家,果真看到一家大型電子專賣店,她現在滿腦子正在驚歎天助她也。
她換上一身輕便的休閒服,紮了束馬尾,蹦蹦跳跳的出門去了。
要不是陳柔郁心中仍十分惦記著未完成的稿件,否則她真想在附近逛一逛。
因責任心的驅使,所以她只好放棄了,趕緊買了東西便回家,準備繼續趕稿。
「咦!鑰匙呢?」陳柔郁走到公寓大門前,才想起她的鑰匙。
她著急的掏出了身上所有口袋裡的東西一看,仍是沒看見鑰匙。
「耶?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她努力的回想。
不可能放在店裡,也不可能放在……啊!在她剛才換下的外套裡,天啊!怎麼辦?不用回家了。她氣得當場踱腳。
她抬頭望著自己的陽台,燈光還亮著呢!
「我怎麼那麼粗心,還有一大堆稿子等著我寫呢!」陳柔郁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這時她忽然看見公寓大樓內,有位和藹的老伯對她笑了笑。
他的笑容彷彿是一盞明燈似的,那位老伯望了望不好意思的陳柔郁。
「你是剛搬進來的十二樓A座的陳小姐是嗎?」他開了大門,讓她進去。
「是呀!」陳柔郁對他頻頻點頭,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他開門,她明天一定會被主編罵稿子不按時交;若回家住,就別想再回來過她的單身生活了。
「忘了帶鑰匙呀?」管理員客氣的問著。
「不好意思,我糊塗慣了,總是忘東忘西的。」陳柔郁說。
「這種事經常有的,以後若是忘了帶鑰匙,叫我開門就行了,這裡的人,我可是全都認識。」管理員說道。
陳柔郁連聲道謝他的幫助,還和他聊上了幾句,這才知道大家都叫他張伯伯,他從警界退休下來很多年了,如今雖已年近七十,不過身子還挺硬朗的。
「放心,這裡的人都是一些規矩人,你不必擔心什麼,而且要進這大門,可還要經過我的過濾呢!」張伯伯拍拍胸脯的說。
「那我就放心了,有您張伯伯在,我就無後顧之憂了。」
陳柔郁和他聊了幾句後,就按了電梯準備上樓。
「等一下!」
陳柔郁趕緊按了「開」鍵,讓那人進來,還順手按了十二樓的鍵。
「謝謝!」那位西裝筆挺的男士,向她說了聲謝謝。
她沒回頭看他,只是點了個頭,之後仍低頭繼續研究她剛買的答錄機。
「你也住十二樓呀!」那名男士很溫柔的問候了一聲,讓陳柔郁感受到他的親切。
「是呀!」陳柔郁沒回頭看他,只是用她的眼角餘光,想盡辦法掃瞄他全身,但是無論怎麼瞄就是忽略了最重要的「頭部」。
「我也住十二樓。」
她一聽,內心不禁竊喜,莫非他就是大哥所說的那位「正人君子」的單身漢。
她真想回頭對他一笑,可是此時電梯已經到了十二樓,她可要保持應有的女性矜持。
陳柔郁先走出了電梯,而那名男士在一看清她的容貌時則愣住了。
天啊!她竟然是那個欺負他賓主老婆的恰查某。方書軒趁陳柔郁走出電梯時,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竟是那天刮他賓士轎車的元兇。
「我怎麼那麼『衰』,住在她隔壁。」方書軒看她走的方向,就能斷定她就是他的「新鄰居」。
早知道就不那麼無聊,主動和那恰北北打招呼了。方書軒真擔心他的親切可能會為他帶來不幸。
千萬別被她認出來,否則不知道她又要用什麼殘暴的手段來對付他。方書軒動作十分迅速的走出電梯,並且以公事包擋住臉,走到門口,背對著陳柔郁,趕緊開門走進屋內。
「哇!好險!」方書軒開了門進去,不過他發現陳柔郁似乎還待在她房門外,仍未進門,莫非她沒帶鑰匙?
「哈!哈!活該!惡人有惡報!」方書軒幸災樂禍的小聲說道。
而門外的陳柔郁,還在傷腦筋,她進不去了。
怎麼辦?進得了大門,進不了家門。她萬萬也沒想到這大門居然會自動上鎖。
她抱著答錄機,嘟著嘴望著那扇門發呆。
方書軒在屋內,忍不住滿心的好奇,決定打開門偷窺一下,看她進去了沒。
他輕輕的打開門,發現她仍站在門前望著,那副模樣還挺可愛的,和那天見到的她,簡直是天壤之別。
好可憐哦!莫非給老公踢出門,回不去了。方書軒看她那副無辜樣,準是太凶了,給老公趕了出來。
他趕緊關上門,免得被發現。
不過他再怎麼小聲,大門還是發出了砰的一聲,引起了陳柔郁的注意。
「沒有同情心!」陳柔郁瞪著方書軒家扮了個鬼臉。
再這樣待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時她忽然想到,他們兩家的陽台是互通的。
「我的陽台和隔壁是通的,還好,天助我也!」陳柔郁整理了一下剛才那副狼狽樣,上前去按了B座方書軒家的電鈴。
叮咚——
屋內的方書軒怔了一下。
他往門上的小孔一看,竟是那個凶女人。
不行,不能這樣開門,得找個東西掩蓋,不能讓她認出他來。方書軒衝進浴室裡拿了條毛巾,包住頭部,半遮掩著臉,並把頭髮弄濕,讓自己看起來像正在洗頭的樣子。
他低著頭打開門。
「誰呀?」方書軒故意問著。
「對不起,是我!剛才我們在電梯曾遇見,我是你的新鄰居。」
方書軒沒抬頭看她。
「有什麼事嗎?」方書軒問。
「我忘了帶鑰匙,所以想從你的陽台過去我家,可以嗎?」陳柔郁禮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