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煙努力地把持自己最後一絲理智,努力守住自己最後一絲尊嚴,用盡全身的氣力錘打他。誰知當他的律動更激越,她無比羞愧地聽到自己尖聲吶喊,感覺到自己主動追隨他的律動,甚至歡迎他的衝撞,渴求更深人的刺激……
當那無法言喻的美好感覺降臨,她羞愧恥辱他想立即死去!
「你嘗到了吧?墮落。」人傑不屑地對她哼笑,意猶未盡地在她細緻潔白的頸項上啃嚙一番,滿意地留下齒印後,才起身拾起地上凌亂的衣物多上。
「不!」熱淚一下於湧出眼眶,沾滿她的臉。
人傑的殘酷再次將她高傲的尊嚴推人醜陋的深淵,水煙強烈地感覺到自己變成了醜惡不堪的垃圾,不,甚至比垃圾如!
水煙噙著熱淚,傾盡全身的力氣勇氣衝到,陽台,一頭栽出去,想結束眼前這極端的不堪,人傑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把她甩回房間的地毯上。
「放開我,讓我死,讓我死,」她再次衝到陽台,人傑卻伸出一手,輕易地攔住她,「算我最後一次求你,讓我死!」她哭喊道。
她的尊嚴不容許她的墮落,她寧可一死.也不用沾染墮落的污名。
「要死可以,」人傑冰寒的聲音穿透她紊亂的思緒,「但是想想你的責任。」
「我下管,這些我都不管了,我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水煙瘋狂地想越過人傑,逃離他、這離這醜陋的世界和不堪的生命。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水煙的哭鬧,氣氛立時僵凝,兩人也瞬間僵若石雕。
水煙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兩行清淚流不止。「我連死都不能嗎?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嗎?」聲音中有著無法形容的絕望。
人傑凝視著她梨花帶淚的臉龐,心中陣陣抽痛,他不願以這方式傷害地、但也不願見地死。
「你死了,就算毀約,我有權收回先前給你的五佰萬,你兩個妹妹的生活費和學費沒人能保證擔問題;而你父母的鋼琴,我也不能保證不會變成焚化爐裡的灰燼。」人傑強迫自己吐出冰寒的字句。
水煙終於絕望乏力的臥伏在地毯上無聲飲泣,她走上的是怎樣一條絕路啊!
「你是惡魔,宋人傑,你是惡魔!」她激憤地打著地板,地毯卻吸去了所有憤怒的聲音。
「無所謂,你快把自己打理好,還要去向我所有夥伴道歉。」人傑知道自己的恫嚇奏效了,便不再理會她,退自走進浴室沖澡。
水煙無助的伏在地板上低泣,不知如何接受自己被惡魔俘虜、生死無法掌控的事實。
沒多久,JEM打電話來,說會場整個佈置好了,要人傑過去。
人傑接完電話,叫紅腫著眼、神情桔稿地坐在床畔第問她的貞潔的尊嚴的水煙跟他出門。
「我一定要去嗎?」水煙低聲問,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糟。
「別忘了你必須向所有的道歉。」人傑板著臉告訴她,「如果你表現得不夠好,你等著看我怎麼教訓你。」
「我去道歉就是了。」水煙打個寒顫,強打起精神;擠出難看的笑臉,跟他出門。
抵達台中市立體育場時,上百個工作人員有少數幾個忙得不可開交,大部分的人都在旁邊喝水休息,好像剛完成一件大工程。
「人傑。」JEM和安得森向人傑招手,卻沒見小黑的身影。
「過去。」人傑厲地齒擠出兩個音,就朝他們走過去。
水煙聽話的走向正在休息的工作人員,對他們彎腰鞠躬,「對不起;我向你們道歉,中午我不該發脾氣,打擾你們的興致。」
「沒關係、沒關係。」
工作人員沒有為難她,只是在她離開後,仍有幾句話飄進水煙耳裡。
「嘖,人傑真把她治得伏伏貼貼的。」
「他還真有一手。」
水煙又去向其他人道歉,有些人沒有太為難她,有些人則會藉機對她說教、凶她、水煙只能壓下脾氣,唯唯諾諾的謙,心中的委屈愈來愈多。
人傑則為最後的音效確定和綵排,忙得天昏地暗。
水煙隱約能感覺到人傑對演唱會的要求很嚴格,不管是背景佈置、音效控制、燈光控制,都要求完美,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對整個會場的安全設施、場地、交通、衛生到急救措施,都要實地勘查、沙盤推演一番。
「音箱是不是調整得不好?為什麼回音效果這麼差?調音器呢?」他接著又指揮音效人員去調整好。
「燈光的控制按照區目的安排,知道嗎?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就隨機應變。」人傑再三叮嚀一遍。
台中的會場佈置和台北完全不一樣,不知道曲目是不是也完全不同?若是如此,那他們未免就太神了,記得下這麼多不同的職詞和曲譜。
水煙忍不住好奇的跑到燈控師那裡,想看曲目是那些——她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REBEL喝過哪些歌曲。
誰知她一不小心勾到一條電線也不知怎麼搞的,全絆在一起,纏成一團。
水煙被倒下的燈光架嚇得臉色發白,整個人都沒了主張,燈控師卻指著叫罵不停。
「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套器材很貴,你賠得起嗎?萬一你把演唱會搞砸了,你負得起這一責任嗎?」水煙話還沒說完,又被截斷。
「你是什麼東西,居體敢在這裡進進出出?誰准的?」
「沒有,我……」水煙想否認,卻找不到機會。「你不認錯嗎?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你最好保佑這架燈沒怎樣,保佑接這些線路趕得上演唱會……看什麼看,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嗎?你有沒有教養!?」
燈光師是個日本人,中日英三種語言摻雜著叫罵,水煙聽得懂的雖然有限,但他咄咄逼人的指控讓她又急又慌。她不是不想為自己惹的禍道歉,只是支吾了老半天,遲遲找不到開口的空隙,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絆倒的……莫大的委屈浮上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