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果然,答案堅決的不容轉還。
「不然你去幫人家要REBLE的簽名。」水汐勇敢的開出條件,像在談判,又像在央求,「你如果不去替人家要簽名,就讓我翹課去聽演唱會。」
REBEL的簽名會是在演唱會結束之後,現場簽名,因此只有去聽演唱會的人才能拿到他們的簽名。
「聽什麼演唱會,又要什麼簽名?你怎麼跟盲目。的人群一樣。去崇拜那些膚淺的偶像?!」水煙忍不住發起脾氣來!
「爸媽最愛的鋼琴都還沒贖回來,你居然拿錢去買演唱會的票?!」
「沒有啦!」水汐心焦地急急否認,「是小月學姐剛剛給我的啦,她說免費請我看演唱會,順便替她們要簽名。」
「又是小月,小小八成也是幫兇,她們動作可真快。」水煙心中不悅地咕咕,轉身對水汐斥道:「然後你就被打動了,想蹺課去聽演唱會了?」
「不是啦,人家也想知道REBEL那麼紅的原因啊,想去看看他們的現場表演為什麼會那麼成功,能吸引全世界的人,對我們以後登台表演也有幫助啊。」水汐的理由冠冕堂皇。她們倪家三姐妹,自從父母雙亡後,就以繼承其遺志為己任,要當聲名遠播的音樂家,光耀門楣。
「不行,你是學生,要以學業為重,明年好考上藝術學校。繼續練琴。」水煙態度嚴厲,絕不放水。
「那你去替人家要簽名,我答應小月學姐的。」水煙不讓步,水汐只好自己讓了,「爸媽教過我們,要言而有信,不可以背信忘義。」再端上雙親的遺訓;就不怕水煙不答應。
「我要上班,叫水潮去。」水煙甩開頭,打算不再說。
「二姐也沒空,她後天有鋼琴檢定。明天要留在學校練琴,這個檢定關係到她能不能保送藝校!她非認真不可。」
水汐早問過水潮了。水煙這會兒除了詛咒小月專給她找麻煩外,再也無言以對了。
「怎麼樣嘛,是你去替人家要,還是我蹺課自己去?」水汐眼巴巴的等著水煙的答案,「你一定不習慣那種場合的,讓我自己去嘛。」她就是想去現場看看REBEL有何魅力和人傑到底有多帥,當然,去玩也是重點。
「票給我,你去補習。」水煙咬牙選擇自己入地出,順便修理小月和小小那兩個惡友。
「大姐……」水汐發出一聲呻吟,「我比較想自已去……」 「去補習。」水煙嚴肅地下令。
人傑和鍵盤子安德森、貝斯手JEM在離開咖啡廳後,先後回到台北市立體育場,和鼓手小黑會合,幾個人忙著調整背景、檢查燈光效果、測試音效、綵排,忙到半夜才擠出那堆等在門口看他們綵排的熱情歌迷,平安返回飯店。
他們的房間外有不少女歌迷聚集,有些來目睹他們的丰采,有些來要簽名,但大多數都希望能和REBEL的成員發生一夜情。
一行四人,在唱片公司、經紀公司、保全人員的重重保護下,才進得了房間。也就是這時,人傑派去跟蹤水煙的保鏢SAM才得以上來回報調查結果。
「她叫作倪水煙,和兩個妹妹一起住在一棟三樓透天的舊別墅裡,根據鄰居透露,她的父母於兩年前意外死亡,沒有獲得任何賠償,家中能變賣的東西,包括樂器、傢俱,都已經變賣完了,目前是她兼任三個工作在支撐著那個家。」SAM畢恭畢敬的報告著。
「生活品質怎樣?」人傑的眼中間過一計狡黠的光芒。
倪水煙盡全力供應妹妹們所有的需求,所以生活水準還算不錯。「SAM根據得到的情報回答,「鄰居不住地誇讚倪水煙的勤奮務實……」
「還有什麼?」人傑心中盤算著某個不為人知的計策。
「還有……」SAM想了想,「對了,她想賺更多的錢,買回父母心愛的鋼琴,還想讓妹妹們繼續升學,學音樂。」
「去查那架鋼琴賣到哪裡,還有以多少錢賣掉的……所有與水煙有關的事,都查清楚。」人傑的唇角輕輕上揚,他捉到了水煙的弱點,她,就成了他的囊中物。
「是」SAM答應一聲,退出套房。
「怎麼?真對那潑辣的丫頭產生興趣啦?」目睹一切發生經過的JEM和安德森相視而笑,戲誇的問著人傑。
「你們碰見有趣的事了?」小黑興致勃勃的問。
「是啊,人傑在咖啡廳看中一個女孩子,當眾親吻她,得到的報答是一個耳括子。」JEM嘲弄得更厲害了。
「真的?這還是有始以來頭一遇,飯店外那些女歌迷,想得到人傑輕輕一吻的不知有多少。那女孩卻賞了你一巴掌,大有趣了!」小黑聽得拍手大笑。嘲笑著人傑。
「你不笑,沒人會怪你。」人傑瞪了他們三人一眼,「這筆債我會要回來的,你們別想動她,她是我的。」人傑嚴重的警告,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水煙有多美,只要他們多看她一眼,難保魂魄不被勾走,他當然要事先提防。
「喂,你這樣未免太奸詐了,那麼美的女孩子,這麼輕易就要占為已有?說不定她欣賞我更甚於你。」安德森操著法國話首先抗議。
「不可能的,她那種心高氣做的個性,只有我治得了。」人傑有十足的把握。
「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明知花有刺,還要去摘。」小黑饒富興味的笑道。
「那可不見得,你們知道我喜歡玩貓,也喜歡玩金絲雀的。」人傑笑得胸有成竹,他會讓她潰不成軍,讓她毫無反擊之力。
小黑、安德森和JEM又爭相潑人傑冷水,法語、黑人腔的英語、美式英語、中文,交雜成一團,儼如一鍋大雜燴,笑聲在空中久久不歇,彼此眼中的默契,比北極星更能穿透台北上空烏煙瘴氣的雲層。
第二章
水煙很心不甘情不願的,在約定時間的最後一秒,才出現在小月、小小的面前。她實在非常、十二萬分的不想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