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耿綠發現這個事實時,卓飛正笑著從背後抱住她,結束這讓人沒成就感的打鬥。
***
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又是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耿綠這才看清自己的所在位置,居然在一間佈置豪華、整齊清潔的房間裡。
天哪!這裡不會就是櫃檯小姐開給卓飛的那個房間吧?
「看樣子,你好像要謀殺親夫。」卓飛嬉笑的口吻,像剛看了場世紀最蠢的表演。
她現在的表情可愛極了!好像才剛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地球上,倉皇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惡,放開我,卓飛!」他的熱氣呼在她耳後,身軀貼著她的背脊,屬於男性的氣息灼燙著她整個人,耿綠氣得咬牙切齒,「離我遠一點!」
「這點請恕我無能為力,因為我們正形影不離的銬在一起。」
卓飛抬手強調,耿綠的手也被拉抬高,她白皙細緻的手腕與他古銅色的肌膚,成為強烈的對比。
相形之下,耿綠的手腕太細、太白嫩,一點都不像個拿槍的練家子。耿綠對這點非常不滿,好歹她也是個警官,怎麼被卓飛這樣一比,自己倒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
「少來,打開這種鎖對你來說又不是太大的問題。」他是混混耶,開鎖是他們那行最簡單的技巧。耿綠睨著他,彷彿在問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承蒙你看得起,但有一點你必須明白,並不是每個鎖都是混混想去開的。」卓飛眼中閃著狡黠的笑意。
「意思是說,你並不想開?」耿綠打了某個包準他哀哀告饒的好主意,「也就是說 ,把你打昏我就自由了……」她用不懷好意的表情瞄瞄他,「你就等著受死吧!」她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扭身,她掄起拳頭狠狠的朝卓飛的臉揮去,也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一時沒注意, 竟讓耿綠揮個正著,整個人狼狽的跌出去,只是,她沒想到更慘的可能是她自己。
眼看卓飛被她打飛出去,心中的成就感還沒有成形,她整個人便已經毫無預警地被手銬拉跌在他身上,兩人順勢倒在那張大得特別曖昧的床上!
「什麼嘛……」
正想撫撫被扯疼的手腕,跳出危險距離,卓飛的低啞嗓音,就嚇得她遍體生寒。
「你打我這一拳,我可是生氣了。」他瞪著她,眸中迸出尖銳得彷彿要將人千刀萬剮的冷芒,一個翻身,就把她反壓在身下。
「是……是……」耿綠被嚇得口吃了,「是你自己不躲的!」
好恐怖,那令人膽顫心驚的殺氣,好像要讓她死於無形似的,難道混混都是這樣的嗎?她之前怎麼都沒發現?耿綠不自覺地渾身發抖。
「你得罪了混混,可想過後果?」他帶著令人生懼的氣勢逼近宛若待宰羔羊的她。
他一定會一手掐斷她的脖子,一拳打穿她的胸部,把心臟血淋淋的挖出來,他會… …所有恐怖的畫面在腦海中翻湧,恐懼吞噬了耿綠身為警官應有的威儀和勇氣。
「啊——」無法想像的恐懼中,耿綠惟一的反應是女人天生的武器和本能——尖叫 。
只是她甚至連一個音節都沒完成,就被狠狠吻去了高亢的聲音。
接下來是一陣不知何時才會停止的暈眩,腦部失去了思考能力,渾身也酥麻得失去抗拒能力,只能感受到從舌尖傳來,那想要永無止盡糾纏下去的慾望。
找回思考的能力,是在兩人都喘息著渴求新鮮空氣時。
「你得罪了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的綠。」卓飛瘖啞的嗓音和堅定的眼眸召示著他的決心。
來不及說什麼,她筆挺的制服居然在他的蠻力下毫不抵抗的棄她而去,她傲人的胸脯立即暴露出來。
「卓飛,你要做什麼?!」耿綠發出一聲驚喘,恐懼又從腳底爬升,背脊生寒,渾身僵硬,驚惶的兩眼直勾勾盯著他。
「何必明知故問?我的小情人。」他咬她的耳垂,一副她理該明白他的任何暗示、 任何想法的模樣。
「你……」耿綠一陣抖瑟,分不出是因為生氣還是卓飛的挑逗使然,「你想強暴我 ……」女人最悲慘的遭遇,不外乎是受惡棍強暴,她心底泛出陣陣寒意,身子一滑,就想翻身逃走。
無奈她與卓飛銬在一起,最後仍只落得被捉回他手中的命運。
「嗯哼,隨便你怎麼說啦,總之最後是你強暴我,因為至少有十對眼睛看見你把手銬扣在我手上。」卓飛吊兒郎當的說,接著把吻移到她的頸項、胸前,由於銬在一起的緣故,她的手也被迫跟著他移動。
「他們同時看見你把我擄走。」她的氣焰永遠比他高張,「喂,你別亂來。」她渾身突地一陣緊繃,他居然把手探到她最神秘的地方……「住手!住手!」耿綠這才抓回被轉移的注意力!開始慌亂的掙扎。
「他們很快就會忘記了,親愛的。」卓飛語調輕快,動作卻霸道無比的封鎖住她的掙扎,自顧自地褪去她那礙眼的長褲,唇舌在肚臍眼兒上兜轉,「噢喔,我可以感覺到你已經開始為我準備了。」
她想把腿縮合,不料他卻先一步把他的腳擱在她兩腿間,迷亂與慌措攪和成複雜、 難以分辨的情緒。
「你在做……什麼……」隨著他布下的火熱細吻,她渾身像被撒下星星火苗,潛藏在體內的烈火作勢狂燒。
她不曉得這樣下去會變得如何,只是反射性的把自己愈繃愈緊,以阻止那不可預知的事發生。
「放輕鬆、放輕鬆,不然你會痛的,小情人。」卓飛企圖安撫她,她緊繃得像個木娃娃,一點都不可愛。
「身為警察,連命都可以不要,怕什麼痛。」嚴酷的職業觀率先抬頭,可是話一出口她便發現說錯話了,「呃……那個……」
「這麼說,你是很期待嘍?」
「誰期待什麼?你……」她的身子繃得更緊,一雙美目承受不住地瞇起,全身激動得像要爆炸,呼吸變得相當困難,連一句話都說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