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一定要提這件讓她嘔得要死的事嗎?吃大虧的是她 耶!
「你……」瑪依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頰。
向來只有她修理別人,豈見過她被修理了?她愈想愈不甘心,跺跺腳,跑去向韓俊告狀。
「表哥,那個女人打我,你看,就是這裡……」瑪依一時哭得洗禮嘩啦
韓俊並不相信瑪依,他太瞭解她反白為黑的個性。他逕自把眼神投向耿心,看見她紅腫的左頰時,眉心不自覺地攏起。
「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耿心攤攤手,走出房間。
如果因此可以不受這惡魔管轄,她簡直求之不得。
韓俊越過瑪依,大跨步追上去,從背後摟住耿心的腰。
「離我遠一點。」耿心像被激怒的火雞般,哇啦啦直叫。
「別吵。」她背後傳來韓俊低啞嚴酷的嗓音。
「表哥……」被韓俊當隱形人,瑪依難過無比。
「喂,這是什麼鬼東西?很冰耶!」耿心肯定他有虐待狂,否則;不會在一大早就拿冰塊捉弄她。
「敷著。」他要她把冰塊敷在左頰。
「雞婆。」她瞪他一眼,卻還是聽話的照辦。
身後的瑪依瞪著受寵的耿心,心裡愈來愈氣。
**********
吃過豪華的早餐後,韓俊居然要耿心一起出門。
「你說我是肉票,為什麼我要跟你出門?」耿心跳腳。
虧她還很聰明的想到,一旦他去上班,她就可以在城堡裡為所欲為,甚至落跑,這下子,計劃豈不泡湯了?
「叫你走就走。」韓俊把她推進車內,車子飛快的往山下急駛。
他當然可以把她丟在城堡,只是萬一真被勞倫斯那老頭找到,她恐怕只有被捉進牢去監禁一途。
這女人這麼笨,他怎麼可能放她被關進牢裡?
「我要大喊救命,然後告你綁架。」耿心才這麼說,機會就來了。
路旁有穿著制服的警察在臨檢。
韓俊那雙銳眼倏地咪起,隨即想到這是勞倫斯的把戲。
這座山平常罕見人跡,更沒人知道裡頭有座城堡,若非昨天那枚追蹤器,根本不會有人在這裡出現。
「救命,救命哪,警察先生,救救我,我被綁架了!」耿心誇張地揮舞雙手。
車於果然被攔下來,警察上前盤問。
「她是我朋友,正在排演話劇。」韓俊簡單的解釋。
全巴黎的黑白兩道都認得他,沒人敢與他正面衝突。
「他是綁架犯,他綁架了我!」耿心趁機求救。
警察注視耿心半晌,目光更在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停留了一下。
那是他們奉命尋找,也是把他們引來這裡的東西。警察無比肯定,但礙於韓俊的身份和影響力,而不敢有任何動作。
「請。」只好先放他們走,再暗中聯絡,商討接下來的計策。
凡爾賽玫瑰和薔薇怪盜,他們都誓在必得。
但身份顯赫的韓俊,會和這兩件事有關嗎?
「喂喂喂,難道你們就這樣見死不救?」耿心氣死了,這些沒良心的警察。
「坐好。」韓俊知會一聲,油門突然踩到底。
「啊,救命——」車速突然加快,耿心沒命的求救。
她生平最怕的玩意兒,就是雲霄飛車。
後面果然來了追兵。韓俊從後照鏡看見起碼有三輛車追著他們。
急拐一個彎,車於駛上另一條小徑。
「砰!」耿心在車內撞來撞去,即使繫著安全帶,還是抵擋不了那強大的勁道。
「哇,放我出去,我要出去。」耿心邊抱著頭,邊哭喊。
這不是簡單的雲霄飛車,而是奪命快車。
「過來。」韓俊解開她的安全帶,將她帶到懷中來。
耿心坐在他的膝蓋上,死命地抱著他的肩。
後頭的車緊追不捨,甚至還有人朝他們開槍,嚇得她更止不住地連連尖叫。
「啊——槍!」她討厭那練了三年還打不到靶的玩意兒。
車頭一拐、車尾一甩,車子駛入另一條街,緊接著,又是一個急彎。
「啊——」耿心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幸好她改變位置,否則難保不撞出一堆包。
「吻痕。」在這節骨眼,韓俊還有心情尋她開心。
不管是她的膽小還是坦率,都令他心情很好。
這個只會嘲笑人的缺德鬼!耿心氣呼呼把自己扔回副駕駛座,用力把領口拉緊。
誰知那可惡的惡魔又突然急轉,瞬間把她甩得暈頭轉向、七葷八素。
「嗚……」一逮到機會,耿心就哭喪著臉爬回韓俊的膝蓋。
好啦,她承認被他嘲笑,比撞得血肉模糊好。
膽小笨女人!韓俊的唇角,一貫維持著興味盎然的弧度。
疾速行駛的車子突然緊急煞住。
車尾狠狠甩了一下,差點把毫無心理準備的耿心甩出去,幸好韓俊及時按住她。緊接著是急速倒車,再突然往前衝。
「啊——」耿心發現,她能活著尖叫,實在是上天恩德。
**********
不知拐了多少彎,倒車了幾次,飆了多遠,在耿心嚇昏前,車子終於安穩地停住。
「我現在知道你的車子,性能有多好了。」耿心驚魂甫定所做的結論。
她慶幸自己的五臟六腑、四肢五官沒有移位。
「下車。」韓俊打開車門,等她出去。
耿心勉強地動了動,卻遲遲無法將腳伸出車外。
「人家……腳軟……」
「再不下車,就把你丟出去。」韓俊威言恫嚇。
果然,不到三十秒,耿心毫無上訴機會的被丟在地上。
「很痛耶,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
在丟下她後,車子又往前開。
這是否意味著,她自由了?意識到這一層,耿心樂不可支。
舉目四望,這是個一望無際的工業園區,完整的綠地規劃、新穎的後現代建築,連動線都設計得很流暢。
最神奇的是,這裡頭的每一棟大樓,都有著同樣的標誌。
呃……是象徵康斯坦財團的浮雕。
她喪氣的發現,韓俊那傢伙,實在夠有錢的,說不定他一生氣,就用錢把她活生生淹死。
管他的,有多少錢是他的事,她的腳一能走,就要找輛合意的車,光明正大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