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先生,我已經將東西當面交給你,恐怕是你忘記了。」耿心一副無辜少女姿態。
「不可能,你根本沒有交給我。」勞倫斯跳起來。
他是來捉賊的,怎可能反而被擺一道?
「這我可以作證,她真的把價值連城的東西交給你了,難不成……你想私吞?」韓俊提出合理猜測。
同行的警察狐疑地看著勞倫斯。韓俊的聲望比勞倫斯好,他們比較相信他。
「相信那麼重要的東西,勞倫斯先生一定是隨身攜帶著的,不如你找找看。」耿心提醒他。
「不可能!」勞倫斯像被幾百伏特電到般大吼。「我願意讓你們搜身,以證明我的清白。」
警官以懷疑的眼神看著勞倫斯。
「勞倫斯先生,勸你別那麼做,如果真的在你身上,會很丟人的。」韓俊已經在恥笑他了。
「如果在我身上找到,我就在巴黎時報頭版登一星期的道歉啟事,以示賠罪;但是若沒找到,就表示你和竊賊同夥,得回去認罪。」勞倫斯不惜賭上聲譽。
反正他敢以人頭保證,東西不在他身上。
「沒問題。」韓俊仍笑著,眼中閃著奸計得逞的光芒。
於是,警察開始對勞倫斯搜身。
果然——
「勞倫斯先生,很抱歉,我們在你身上找到了你宣稱被盜的凡爾賽玫瑰。」剛正不阿的警官宣佈。
一切就像韓俊所設計的一樣。
「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我要求鑒定。」幸好他怕要回的是假貨,因此特地請了鑒定專家隨行。
「對不起,勞倫斯先生,這是真品。」鑒定結果使勞倫斯的聲譽完全掃地。
「你……」勞倫斯氣急敗壞地渾身抖個不停,讓人唯恐他會心臟病發。
「就算被你逃過這一劫,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好看!」反正他們是死對頭。
「我等著。」韓俊一點也不以為意。
「康斯坦!」勞倫斯氣得咬牙切齒。
「快走吧,路上請小心。」韓俊輕拍他的肩,聊表同情。
「啐!」勞倫斯很沒風度的甩掉他的手,卻不知凡爾賽玫瑰,又被他偷走了。
「勞倫斯先生,謝謝你老遠來看我們,祝你回程一路順風。」耿心只差沒講出「可別搭錯飛機」。
打了一場勝仗,耿心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哥哥們也在一旁竊笑。
「對了,小妹,那幅畫呢?」
送走勞倫斯,才有人想起那幅價值連城的鳶尾花。
「在……天啊。」耿心二話不說的拔腿衝進屋裡,不顧火勢已不可收拾。
「耿心!」韓俊緊急把她拉回來,「在哪裡,我去拿。」
煙霧這麼濃,她還想衝進去,是不是命不要了?
「二樓,那個房間。」耿心指著二樓靠右的窗口。
「好,我去。」
韓俊觀望一下附近,居然找到一條前端綁著十字鉤的繩子,只見他往上一拋,十字鉤就準確地勾住三樓窗戶,人也身輕如燕地爬上二樓。
在濃煙中瞥見畫架上的鳶尾花,韓俊迅速用床單把它包好,背在背上,又順著繩子滑下來。
這一切連續動作完成在兩分鐘內,動作之迅速準確,令人大開眼界。
「哇,幸好它完好無缺。」耿心開心的接過落尾花。
「既然房子燒了,耿心就由我保管,至於她的婚姻大事,不勞各位費心。」韓俊摟著耿心就走。
「喂,等等……等等……」耿心覺得有些不妥,卻只能被拖著走。
「拜拜。」哥哥們向他們揮手。
「小妹又被他叼走了。」但是他們一點也不在乎。
「忘了跟他說不用還。」
「別擔心,小妹的下半輩子,他已經自願負責了。」
「最好是那樣。」
尾聲
韓俊把耿心帶回滿園花香的大宅院,令她心情大好。
日子過得輕鬆愜意又快活,天天都快樂極了。
大好的天氣,耿心在蓮花池畔曬太陽兼戲水,韓俊則把畫架架在她身後,費力尋找傳說中鳶尾花的秘密。
「你真的未婚,也未生子嗎?」耿心側頭問。
她之前決定了,談戀愛前,要先問問對方的婚姻狀況。
「我說過,那是瑪依騙你的。」韓俊回答一句,又專心研究鳶尾花。
「她為什麼要騙我?」
有什麼好處嗎?
「你以後再慢慢問她。」
反正她們見面的機會多得是。
「以後?」耿心弄不懂。他們非親非故,為什麼以後還要見面?
事情已經結束了,若不是不小心燒掉房子,她沒理由在這裡,也沒理由與他見面,跟瑪依,就更不用說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韓俊不高興的嗤她一句。好像壓根兒不想再見面似的。
「根本沒有以後。」
耿心嘟著嘴,抬眼覷他。
「閉上眼睛。」
「不要,你會把我推下去。」
她可沒忘他有多惡質。
「保證不會。」
她未免把他想得太壞。
「好吧,就算被你推下去,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耿心乖乖地閉上眼。
能在這裡曬太陽、賞蓮,恐怕也是最後一次。
討厭,他害她感傷起來。
有什麼東西輕輕掛上了她的脖子,然後,還有一枚戒指套進了她的無名指。
「如果看見這個,你還那樣想,我就真的要打你屁股了。」韓俊難得輕鬆的口吻。
耿心睜開眼,看見脖子上、手指上戴著的,正是象徵「真情摯愛」的凡爾賽玫瑰。
南十字星的傳說靈驗了!?她心中有好強烈的預感。
「咦?這是……」難道他的意思是……耿心半羞半惑的翹首望他。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韓俊若無其事地揉揉她的發,然後別開臉,只覺得脖子好燙。
太噁心的話他說不出口,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他連耳根都紅了耶,原來他也會害羞,嘻嘻。耿心好開心,她發現他的秘密了。
還有,原來他揉她發,是疼愛的表現,這麼說……是從很久以前,他就疼愛她了?
「可是……真品不是被勞倫斯帶回巴黎了嗎?」她親眼看見的。
「我後來拍他肩時,又摸回來的。」這種事對他而言,簡單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