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地想知道他的一切,想完全介入他的生活。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陷得這麼深。
其實辭掉工作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她希望能夠有多一點的時間跟他相處。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們每天碰面的時間只有在他等她回來的時候。其它的時候,他早上上班時,她還在睡,他回來以後,她已經上工去了。
凌綾想要回他的心,而她比凌綾佔優勢的地方,是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所以她加要更善用這個優勢。
可是當她秉持以往的信念,努力追求她所想要的,一步步地展開行動的時候,她又發現了自己下足的地方——他與凌綾的過去,她追之不及,凌綾早她好幾年認識唐士祺,比她遺瞭解他!
但她絕不會因此而放棄。
時針停在九的地方,桌上的飯菜早已經涼透。
樂群已經坐不住了!
她有點茫然,或者該說是矛盾掙扎。
她很焦急,伯他真的出了意外,車禍、被搶,或者因為近來常熬夜體力不支暈倒——最近常有人過勞死的新聞。
可是她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太杞人憂天,說不定他只下過是被一點小事耽誤,她幹嘛要擔心成這個樣子?這樣的自己實在很神經質,她都要笑自己了。
那為什麼已經九點了卻還沒有回來?
要出去找他嗎?
去哪裡找?如果錯過他打回來的電話怎麼辦?
「真是的!我在幹嘛啊?」樂群拍拍自己的臉頰,「要是擔心他真的出事,就打電話到附近的醫院問問看嘛,看他有沒有被送去——一
終於,焦慮不安的樂群想到自己可以做的事。
第五章
問過所有的醫院,確定沒有唐士祺這號病人,她終於安下一顆心。
但這一番折騰,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笨蛋,而且還是個神經質的笨蛋。
太小題大作,把自己弄得不像自己了。
難道在乎一個人就會像這樣?
可是——
十一點了!到底有什麼事讓他到現在還不回來?
「搞什麼嘛!我在等他回來吃飯耶!」樂群看著那一桌自己辛辛苦苦作的菜剛剛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一口飯都沒吃。
「都冷掉了啦!」樂群叉著腰,有點惱。
「算了,再拿進去熱一下。」
正當她準備把菜端進廚房的時候,大門的鎖「喀」地一聲被打開了。
唐士祺回來了!
樂群雙手環胸看著他。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有什麼感覺,是高興他終於平安無事回來了,還是氣急敗壞地想知道他在外面搞什麼鬼?
「有什麼事嗎?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她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問道,但連續幾個鐘頭的焦慮不安終於抒解的情緒,實在難以控制。
「凌綾有重要的事找我。」唐士祺感覺到樂群的情緒不穩定,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老實回答。
樂群一聽是這個答案,積壓的情緒瞬間爆發——
「你忘了我告訴過你要早點回來的嗎?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想到自己忙了一下午的苦心變成白費,幾個小時焦慮苦等的煎熬原來是多餘的,她為他擔心的時候原來他正在跟他的前女朋友談情說愛,她頓時覺得委屈。
他沒忘。
只是當凌綾哭哭啼啼拉著他不放時,他心想樂群的晚餐是順便做他的份,就算他沒回來,應該也沒有關係。而他的手機沒電,凌綾拉著他,他也難以脫身打電話,也因此沒能通知樂群一聲。
但是當他看到那滿桌已經涼掉的豐盛晚餐,他才知道原來樂群是特地準備這一餐等他回來,他錯了!
「對不起,我……」即使千言萬語也於事無補,他囁嚅了幾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錯了就是錯了,再多的解釋也不能為他開脫。
他只能默默承受樂群狠狠瞪視他的目光,邊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樂群消氣。
「我什麼我啊?說對不起就可以彌補了嗎?」
「樂群,我真的覺得很抱歉,現在再多說什麼也沒辦法彌補我的錯,你不要生氣好嗎?因為我的錯而生氣不值得的。」
見樂群只瞪著他不說話,他看向餐桌說道:「謝謝你幫我準備的晚餐,我肚子好餓,可以吃嗎?」
「都冷掉了,還吃什麼!全倒掉算了!反正你可以回去找凌綾做給你吃啊!」樂群說著氣話。
「凌綾是因為她剛分手的男朋友又回來騷擾她,才找我幫她處理的。好在事情現在都已經解決了,爽約是我不對,你不要遷怒她嘛。」他好聲好氣地說著事情的緣由。
「你害我忙了一下午,等了一晚上,什麼事情也不通知一聲,就因為凌綾跑去找你解決她的情事,讓我枯等也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擔心你會出事?!」
「樂群……」
「打電話回來說一聲也不行嗎?凌綾是你的心肝寶貝,你要去幫她是你的事,可是你又當我是什麼?就隨便把我丟到腦後,一個交代也沒有?!」
「樂群,不是那樣的!我沒有那個意思,而是事情有輕重緩急,我急著幫凌綾,就忽略了你在家裡等我。」
「那還不是一樣!凌綾的事就是大事,為了凌綾,就可以把跟我的約定丟在一旁,反正在你心裡,我就是比不上凌綾!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假惺惺說關心我!」
糟!他沒想到樂群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他好不容易才讓樂群願意接受他對她的關心,可不能因此又重回原點。
「樂群,我對你的關心不是假的,可是凌綾也是我的朋友啊,今天她有困難,我幫她也算天經地義,換成是你,我也會這樣對你。」
唐士祺的話挑動樂群的神經,讓她更加怒不可遏!她就是不要他這樣,對她好,卻只把她當朋友。
「你好可惡!說什麼關心我,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話一出口,樂群跟唐士祺都當場呆楞住,先回神的樂群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跺腳,羞惱地直往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