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自己惹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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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難道真的像樂群所說,當初他不強行挽留她,是錯誤的決定嗎?

  當初他的原意是想讓她更幸福呀,如今他只能盡其所能助她一臂之力。

  「我想跟他分手,他不肯,甚至還口出惡言威脅我。」凌綾扭緊了手指,娓娓道來。「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讓他答應跟我分手?」

  她的雙眼盛滿了無助的哀憐與祈求的盼望,那是雙令人無法拒絕的眼眸。「我本來是想請你佯裝我們復合,讓他惱羞成怒而主動跟我分手,後來……」她頓了一下,無語。

  「覺得這個辦法不好?」唐士祺猶如老師般地諄諄善誘。

  「嗯。」她連點頭的動作也輕柔如水。

  「確實不妥。他如果惱羞成怒,恐怕反而會做出傷害你的事。」唐士祺摸摸下巴,推敲著這麼做可能的後果。

  「後來就是考慮到這點,才讓我拿不定主意。」其實她想出這個方法還有另外一個用意——

  眼前這個男人還在乎她嗎?

  「我想先確定一點,你們之間已經到了不能再繼續的地步嗎?」他不能不顧慮到這一點,他希望凌綾這次真的想清楚了,而不是一時衝動。

  「事實上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情分了,他不答應我分手的原因,不是因為他還愛著我,而是因為他怕失了面子。」

  他繼續摸著下巴,今早刮掉的青髭現在已冒了出來。「這麼說,撇開面子自尊的問題,他本人也想結束這段感情嘍?」

  「他嫌我煩又愛粘他,我想他早已對我厭煩了。」這段感情走到如今的地步,她感到悲哀,只想趕快擺脫。

  看著當初她背棄他所追求的戀情成了這模樣,他除了無限欷歒與無奈,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也許你們應該分開一段日子,看看他的反應和後續的發展……」

  「我堅決和他分手,不會因而改變。」

  凌綾外表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有些該堅持的還是會堅持。唐士祺心想,也許這就是當初他沒有強力挽留她的原因,因她一旦下了決定,即使天崩地裂也難以撼動。

  他搖搖頭,甩掉一些現在已無關緊要的想法,說道:「我知道。只是你們現時情緒上的問題,恐怕會讓你們無法心平氣和地談分手。分開一陣子,可以讓你們雙方冷靜,到時候再好好思考問題或者攤開來談判,效果都會比較好。」他誠心地建議。

  凌綾擰著眉,閉眸沉思了一會兒,未了才點頭說:「你說的是。」

  唐士祺回報以一個微笑。

  接下來,他們開始討論如何讓凌綾與她現任男友順利分手的可行方法,時間也緩緩流逝……

  而在流逝的時間中,凌綾也在唐士祺柔和卻不失英挺的眉宇間,確定了一件事——她的心意。

  第三章

  「你回來啦!」樂群回來了,唐士祺如往常般走出房間,看到的卻是與平常不一樣的景象——

  樂群拎了半打啤酒放在茶几上,也不理會唐士祺,即隨手拿了一瓶啤酒,率性地想要直接用手拔開瓶蓋。

  從她的表情讀不出任何情緒,只呈現一種憤慨之後的漠然。

  看到樂群開瓶的動作,唐士祺連忙制止,邊搶下她手上的啤酒瓶邊說:「哇!你這樣開瓶手會受傷,這又不是易開罐,你等我!我去拿開瓶器來,等會兒我陪你喝。」

  樂群沒說什麼,只瞟了他一眼,便逕自往沙發坐下,彷彿在告訴唐士祺:要嘛你就快拿,別浪費我的時間。

  發生了什麼事呢?

  唐士祺邊找出開瓶器,心裡邊覺得疑惑;他覺得樂群似乎因為某些事而心灰意冷,這樣的她不像他認識的樂群,因為平常的她下管是高興還是憤怒,就連剛開始那段不理他的時間,渾身仍充滿生氣,這時候的她卻有點槁木死灰的感覺。

  「你的手有沒有受傷?」唐士祺用開瓶器撬開桌上其中一瓶啤酒的金屬瓶蓋後,將啤酒遞給樂群。

  樂群接過啤酒就仰頭灌,一點也不理會唐士祺的關切。

  「喝得這麼凶,你怎麼了?」見到樂群這種喝酒的態勢,還真是嚇了他好大一跳,簡直比男人還豪邁。

  樂群用手背抹抹嘴巴,接著又是一大口,仍然不作任何回答。

  不肯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唐士祺打開另一瓶啤酒,也跟著暍起來。他回想著樂群的近況,想著她到底會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

  她最近都在忙節目企畫呀,難不成是企畫出了問題?

  「你的企畫完成了嗎?」他試探地問。

  樂群的身體頓了一下,總算有了些微反應。

  這時她手上的那瓶酒也喝光了,她順手搶過唐士祺手上的,喝完一口之後,才幽幽地說:「被退了。」

  唐士祺看著前一秒還在自己手裡的啤酒,這時已讓樂群就著瓶口喝,心裡產生了一絲絲奇妙的感覺。

  上次樂群也是一拿起他的水杯就猛灌——沒關係,反正那水他還沒喝過;可是這回她搶的是啤酒,那瓶口遺留著他的「味道」,她卻一點也不以為意,這到底是她不拘小節,還是他保守?

  他很認命且無奈地再開了一瓶,嘟囔:

  「你該不會是因為企畫書被退了,所以才在這喝悶酒?」

  樂群喝得更猛了。

  被他說中了!

  突然之間,唐士祺好想說些話安慰樂群。

  「人生難免有失敗與挫折……」

  樂群把酒瓶重重地放到几上,打斷他如被老夫子附身般的論述。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人生大道理,雖然我不算是多豁達的人,但還不至於因為企畫被退的單純原因就喝悶酒。」

  雖然話被打斷,但至少樂群肯對他說話了,而且不是只有兩三個字的短句,是一長串。

  「那到底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聊聊,感覺會好一點。」唐士祺覺得自己最近好像常當這種幫人解悶的諮詢師。

  樂群瞪他,眉頭一挑,問:「你真的想知道?」

  唐士祺很慎重的點頭,「嗯。」

  「是因為好奇還是真的開心我?」樂群的神情有些怪異。她這種問法,一半的原因出自於她對人性的不信任,她不相信有人會毫無條件地關心別人;但另一方面卻又很矛盾地希望唐士祺是出自真心關心她,雖然她有時實在很不耐煩他的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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