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素質都算不錯,希望真的能有好成績。姜哲剛暗想。
奇怪,為什麼那個男人會以那麼銳利的眼神看他?姜哲剛覺得渾身不舒服,他好像沒有得罪他吧?
目光稍移,看到另一對太過癡迷的眼神,他立即瞭然於胸,不覺露出會心的笑容。那個男人一定很愛她吧?如此說來,那女人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咦,等等,這男的似乎沒有在那疊履歷表中……他該不會是傳言中的總裁公子席非吧?那麼,旁邊那位清秀佳人,就是今年最被期待的新人卓羚了?事情好像會很有趣,他決定先暫緩發佈他即將訂婚的消息。姜哲剛忍不住露出惡作劇的笑容。
姜哲剛在笑,而且是對她笑!卓羚簡直興奮得快昏倒。
她什麼事也不能做、什麼也不能想了,只要看著他的笑容,聽見他精闢的講解,感受他卓然的學識涵養和風度,她就覺得好幸福!
席非注意著卓羚的動向,恨著姜哲剛,恨他緊緊吸引住卓羚的注意力,恨他能讓卓羚露出那種癡迷的表情,恨他讓他感覺到自己在卓羚眼中的渺小,可恨!
他的心情極端惡劣,非常非常惡劣。
***
下午,這些新進人員進行實地分組,卓羚和李心紅都分在社會組,負責社會案件,席非當然仍跟著卓羚,沒人敢拿他奈何。
「羚羚,等我一下。」從下午開始,每隔幾分鐘就會聽見這樣的呼喚。
「你有李心紅陪就好了,幹嘛要我等你?」卓羚很忙,負責帶她們的姚姊是社會組的組長,大事小事都必經她的手,她馬不停蹄的忙東忙西。
為了早點進入狀況的卓羚也跟進跟出、幫這幫那,席非也只好努力跟著。
既然分為同一組,李心紅擠不到最前面,只好也在席非身後跟著,只是席非堅持不讓她挽著手或貼著背。
「羚羚,妳講這樣好像妳在吃醋。」他聽了真高興呢!
「我只希望你可以不再吵我。」卓羚不假辭色。
「妳叫羚羚是吧?幫我把這份資料送到姜主播那裡。」姚姊分身乏術,便要卓羚幫點小忙。
「好。」卓羚很高興終於可以幫上忙。
「等一下。」席非板著臉阻止姚姊和卓羚。
「你要幹嘛?」卓羚心知席非又要玩花樣,心中隱隱不悅。
「我告訴妳,」席非以絕對獨佔的姿態摟著卓羚,帶著敵意瞪姚姊,「只有我才可以叫她羚羚,其他人只能叫她卓小姐或席太太。」
「席非,你瘋了!你管別人要怎麼稱呼我。給我保持三步的距離!」卓羚用力把席非擠到身後,帶著歉意對姚姊說:「姚姊,妳別聽他胡說,妳叫我小羚就可以了。」
「不可以,不准任何人這樣叫妳,只有我可以。」席非氣急敗壞的跳腳抗議。
「你閉嘴!」卓羚輕吼,「我能決定別人如何稱呼我。」席非到底在搞什麼,人家稱呼的是她,又不是他,他窮緊張什麼?
席非看卓羚生氣,不想再說什麼讓她更氣,只好像只鬥敗的公雞,垂著雙肩,噤口不語,不甘心的拿雙眼瞪姚姊。
姚姊見狀,心中明白泰半,隨即也明白姜哲剛所說「那一對會很有趣」指的是什麼,嘴角忍不住也浮起了笑意。
「好吧,小羚,麻煩妳幫我把這份資料送到姜主播那裡,他在一號棚。」姚姊把手中的資料遞給卓羚。
卓羚接過資料,飛也似的跑到一號棚去,席非當然也跟著,至於李心紅,她則被派去送另一份資料。
由於接近整點新聞播報時間,一號棚裡大家都忙著,燈光師忙著補光,攝影師檢查著攝影機,一堆電線雜亂的堆在地上,不知打了多少結。
化妝師已經替姜哲剛化好妝,他正西裝筆挺的坐在主播席翻閱前不久送來的新聞稿。
他連這種時候,嘴角也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卓羚的芳心,又全跑到他身上去了。
「姜……姜主播……」卓羚誠惶誠恐的把資料送到姜哲剛面前,愈接近,她愈發覺他的帥,也愈發現自己的傾慕,一顆心就跳得愈張狂,臉也愈紅,眼光愈無法移開,大腦愈無法思考。
席非輕易地感受到卓羚一顆心全飛到別的男人身上,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很想叫那男人消失。
「噢,謝謝妳。」姜哲剛接過資料時,還以一朵道謝的微笑,「對了,妳是今天來報到的新進人員吧?叫什麼名字?」他看到卓羚的癡迷,也看到席非的嫉妒,覺得很有趣。
他有注意到她,還問她的名字耶……卓羚興奮得飄飄然,「我……我是……」身子不自覺地與他愈靠愈近。
「她是卓羚,」席非的胸腔因卓羚對姜哲剛的癡迷而發痛,一把將失神的卓羚拉退,充滿敵意的告訴姜哲剛,「也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叫她卓小姐或席太太。」說著,拉著一臉癡迷的卓羚離開一號棚。
「我……你……」卓羚還想對姜哲剛說什麼,人就被席非拉跑,一時調適不過來,嘴裡只剩細碎的音節。
「不准用那種眼光看別人。」把她抵在茶水間的牆上,席非陰鷙的命令。
「你做什麼啦?我還有話對姜主播說……」卓羚掙扎著想脫離他所帶來的威脅感,「你發什麼神經?」
「妳要對他說什麼?」席非的表情更危險了,「說妳崇拜他?說妳仰慕他?說妳愛他?」冷硬的聲音令人遍體生寒。
「我……」卓羚想告訴他,他說對了兩樣,她對姜哲剛只到傾慕的程度,還不到愛,但那也不是沒可能……可是她卻半句話也說不出口,席非的氣勢非常嚴重的威脅著她。
「我不准!」席非悶吼一聲,低頭吻住那輕顫不已的紅唇,盡情的吸吮、挑弄,霸道的彷彿宣示他對她的所有權。
卓羚渾身發軟,喘不過氣來,又氣又急,想推開他,卻只能把手放在他肩上,無意識的依附著。不知為何,像昨夜一樣,她迷眩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