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是她永遠的秘密,她無論如何不能這樣就昏了頭。
「讓我……出來……」她想鑽出床單,身子用力排拒他,卻只惹得他更亢奮,她的意識更飄忽。
「別,寶貝,這樣很好。」休怨邊親吻她額上的薄汗,邊若有似無地用堅硬的軀體摩擦她柔細的肌膚。
「不要……別……這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四個字還沒出口,她的身子升上一陣難以形容的痙攣,快感將她所有念頭沖刷一空,惟有抱住休怨偉岸的軀體,才能不被這強烈的感覺吞噬。
「我說過,會很好的。」休怨邊細細的吻她、啃她、舔她,邊心滿意足的低喚,「寶貝,我的寶貝。」
「這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仲青輕喘,全身力氣像被搾光,心中卻留有方纔的溫柔和暖意,但是她不想承認自己喜歡這感覺,更不想承認她喜歡他喚自己寶貝的溺愛口吻。
「不,沒有錯。」休怨抵著她的額頭,無比肯定的眸光望進她的眼眸,「錯的是我們走了太多冤枉路,你跟我是命定的戀人,我注定只愛你,你也注定是我的寶貝。」
因為她,他替自己的生命找到了定位。
「那都是騙人的。」仲青一口否定他的話,她已經不想去愛人或被愛了,「我不相信,那些命中注定、前生約定,都是騙人的。」
與方聰相戀的那七年,他不知說過了多少這種話,最後事實證明,那只是他的甜言蜜語。
「我會證明給你看。」休怨有無比的信心,相較於任何科學根據,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準確的直覺是上天贈予他最珍貴的禮物。
「不必了,我只希望你從我眼前消失,讓我過回原本平靜的日子。」仲青別開臉,想拒絕他的吻繼續落在臉上,卻怎麼也逃不開,「不要再吻我了。」她的音量拔尖。
「如果我說不呢?寶貝。」休怨熱吻她的唇,糾纏她的舌,淺淺的輕笑開來。他早知道她永遠不會遵照自已的期望,永遠只會像只刺蝟刺人或逃離,永遠不會像別的女人對他癡迷。
這樣很有趣,有了她,他的生活會跟以前截然不同,他的日子肯定會生動而多采多姿。
「可惡,我要把你罵得狗血淋頭!」
仲青很想跳起來痛罵他,只可惜棉被裡得太緊,別說跳起來,她根本動彈不得,無意中意識到彼此的貼近,她瞬間臉紅心跳。
「你……我要出去……」天哪,好羞人,她怎麼會這樣赤身裸體與男人裹在一起?
「不要,肌膚接觸溫暖又舒服,我不讓你出去。」休怨翻個身,把想鑽出去的仲青壓在身下,「而且你是我遺失的那根肋骨,抱著你睡是理所當然。」他像個小孩似的賴定她。
「誰是你的肋骨?你這個色狼、色情狂、變態,離我遠一點廠仲青破口大罵。
可惡,他一定要提醒他們做過的事嗎?她是喜歡他的溫柔和體溫沒錯,但,只有剛才,從現在開始她要恢復原貌,不期待任何感情,不眷戀任何溫暖。可惡!都是他破壞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
「不要,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戀人,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你也要記住,你是我的戀人,從今以後不能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反正他要獨佔她。
「白癡,誰是你命中注定的戀人?你愛看浪漫小說和電影是你的事,別把我牽扯進去。」仲青掙扎著要脫離休怨的軀體,但一點效果也沒有。
「放開我。」
「白馬王子怎麼可能放開他的白雪公主呢?」休怨又笑了起來,她的表情像個害羞耍賴的孩子,洩露她費力隱藏的心事。
「才怪,你是大野狼盯上小紅帽!」仲青不苟同的反唇相稽。
雖然全力駁斥,他的話卻在她心湖掀起圈圈漣漪。
變成某人的白雪公主是每個女人的想望,她當然也不例外,只是她認為自己不會變成某人的白雪公主,也不會讓自己變成仰賴男人而活的柔弱女人。
「大野狼也不會放過小紅帽呀!」休怨笑開來,她果然很有趣,「勸你別再動了,再這樣動下去,大野狼恐怕又忍不住要多「吃」你幾次,到時只怕你再怎麼求饒都沒用。」休怨用誘人的嗓音、柔軟的語調提醒她。
「你……」仲青怔了怔,小臉燒起一把火,把頭甩向旁邊,再也不敢亂動。
她才不是怕他,她只是……只是不想有把柄落人他手中。
「很好,很乖。」看著她全身僵直,表情不甘不願,休怨很滿意的笑笑,她的屈服或反抗都很有意思。
忍不住用臉頰廝磨她姣好的臉龐。她的皮膚細緻又柔軟,令他愛不釋手。
「你不要亂摸我。」本想尖叫的仲青改以小心的閃躲,在這對自己極為不利的狀況下,盡量不去惹怒他。
「你是我的,我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好的你不動?不過,看在你累了的份上,就先讓你好好睡一覺。」休怨調整一個全面霸佔她的姿勢,把頭埋入她的頸窩,嗅聞她動人的氣息,果然沒有再動。
仲青屏息了半晌,發現他沒任何動作才放下心來,可是他好重,地板那麼堅硬,全身又動彈不得,她覺得很不舒服。
「休……休怨……」她囁囁嚅嚅的開口,怕他又找機會欺負她。
「嗯?要再做幾回?」休怨右手拖腮,映著薄弱的月光,凝視她好看的臉龐。
原來她有一對秀氣的細眉,眼睛晶亮靈活得像天上會說話的星星;她的鼻挺翹得充滿傲氣,訴說著某種堅決;她的嘴嬌小細緻,完全不像會和人吵大架;她的皮膚吹彈可破,就像小孩子的肌膚……目光往下移,她的頸肩滿他方才落下的吻痕;那頭黑髮柔柔亮亮,在月光中流洩著健康的光澤……
她的真面目原來這麼迷人,為什麼平常要把自己弄得邋邋遢遢?她不生氣時原來這麼可愛,為什麼偏偏要那麼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