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心!」看見蕙心那衣不蔽體、遍體鱗傷的樣子,他的心臟簡直要爆炸了,「把蕙心還給我!」他不顧身上的傷,急速衝過去,韓克卻用劍擋退他。
「把蕙心還給我!」他冷峻的視線恨不得將韓克千刀萬剮。
「追……韓追……」半昏迷的蕙心聽見韓追的聲音,睜開眼,卻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你在哪裡?」
「蕙心!」韓追又不顧一切地撲過去,韓克的劍這回指著他的咽喉。「你到底要怎樣?」韓追不敢再動,卻難掩厲色,「放了她!」
「韓追,你真的來了嗎?」儘管蕙心的視線模糊,卻能聽出他的聲音。
「是,我來了,蕙心,我馬上去救你!」他愈想闖,韓克的劍就刺得愈深,「韓克,你只是要我的命而已,沒必要拖累無辜的人。」
「她不是無辜的人,」韓克森森冷笑,「她是你最重要的人,連你的王位我都搶過來了,怎麼可能不從你身邊奪走她?只要是你的,我都要搶,難道你還不明白?」他冷笑的嘴臉,充滿嘲諷。
「只因你比我早出生幾分鐘,就變成王位的惟一繼承人,理所當然地搶走所有榮耀和注視,而我呢,就只能躲在你的陰影裡,永遠沒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現在好啦,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連你的命也在我的掌握中,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大快人心呢?!」韓克仰天長嘯。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把蕙心還給我。」他推開韓克抵在咽喉的劍,一心只想救蕙心。
「已經說成這樣了,你還不懂嗎?韓追呀韓追,可憐你聰明一世,怎麼卻在這節骨眼上如此糊塗。」韓克嘲弄的繼續把劍抵在他的咽喉,「我怎麼可能任你差遣呢?現在我才是強者呀。」
「你要怎樣才肯放她?」韓追咬著牙與他談判。
「要怎樣?你終於問這句話了。」韓克奸笑,「簡單,你先自廢右手再說。」
「你!」欺人太甚,韓追咬牙切齒,只想提劍取下他的人頭。
「呃!」自蕙心的喉間發出一聲難受的呻吟,「韓追……救我……」在催情草的藥性中,她的眼神性感迷離,身子陷入非人的折磨,只有理智苟延殘喘地硬撐著,「韓追……」
「蕙心!」韓追心疼不已。
「是不是我自斷右臂,就放了她?」韓追向韓克確認,「是不是?」
「不用勉強,如果你希望看她身首異處,不聽話也沒關係。」韓克沒有給韓追確定的答案,現在他是掌握遊戲規則的人,輪不到他來質問。
「好,你答應我不再傷害她。」韓追提出要求。
「你先自斷右臂。」他就偏不聽他的話,現在他才是老大。
於是韓追一咬牙,一聲脆響,左手硬生生地將右手臂折斷。
豆大的汗珠自額上滴下來,痛得他幾乎昏厥。
「放開……蕙心……」他咬牙悶哼,勉強將幾乎負荷不住的身子撐起。
「你看,她現在的表情和姿態,是不是讓人很想『疼愛』她呢?」韓克邪佞地抬高她低垂的頭,拇指輕狎地壓在她的唇上。「你已經上過她了吧?滋味如何?不介意我這個國王也來嘗嘗吧?這可是她的榮幸,是不?」他把拇指伸入她口中,她無法控制的開始吸吮,「你瞧,她這樣是不是很飢渴呢?」在他的面前奪走他的女人,一定很大快人心。
「韓克!」韓追發狂的大吼,「放開她,韓克!」像發威的猛獸般,衝過去推開韓克,「不准你碰她!」他以全面霸佔的姿態擁抱她,禁止韓克再碰她一根寒毛。
「韓……追……」蕙心聞到他熟悉的氣息,只是那氣息中有血的味道,「你流血了嗎?」
「蕙心……蕙心……」韓追的唇舌心疼地在她又紅又腫的臉頰上游移,「不疼、不疼,我帶你離開這裡。」
「韓追……」蕙心的唇舌與他糾纏,充滿肉慾與需索,「我……好難過……」她的理智竭盡所能不被藥物迷眩,她的身子卻早已不爭氣的被征服。
「我帶你走,馬上帶你走。」他想解開束縛住她的繩索,骨折的右手卻使這簡單的工作變得異常艱辛。
「你休想!」長鞭狠狠地抽在韓追的背上,留下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
「啊!」韓追咬牙悶哼。
「分開,還不給我分開!」韓克更發狠的揮舞長鞭,發誓將這兩個人分開,誰知韓追寧可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願與蕙心離開半寸。
「不要——」聽見是鞭落在韓追身上,蕙心淒厲的大喊,神志與理智瞬間清明起來,「不要打,住手,不要打——」她知道那有多痛,而打在韓追身上比打在自己身上更痛百倍。
「沒關係——」韓追在她的耳畔低語,「只要你沒事,我怎樣都沒關係……別擔心。」他的氣息薄弱。
「韓追……韓追……」眼淚啪嗒啪嗒地流個不停。
「該死的,你不離開,我就一劍把你們兩個刺穿,讓你們到地獄去卿卿我我。」他的臉孔因極度憤恨而扭曲,甩掉長鞭,拾起地上的長劍,對準他們的心臟位置。
他這輩子最恨的人是韓追,最恨的是韓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而眼下,那女人寧死也不讓他碰;全國百姓擁戴韓追,卻不把他當一回事……
該死的,他這一生,都在和韓追比,卻無論如何努力都只能追在他背後,老看他被愛戴的背影!
所幸這一切都要結束了,他將一劍了結這漫長的比較和追趕。
「不,不要殺韓追,不要——」隱約中看見韓克將劍對準韓追,蕙心驚恐的大喊,「不要——」藍翡翠發出比之前更強烈的光束,刺得人眼睛睜不開。
「你以為這樣可以阻止我嗎?」韓克一點都不當一回事,「傳說中的藍翡翠,也只有這點能耐而已。」韓克不改初衷地朝韓追逼近,劍尖毫不留情地指著心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