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艾菊。」齊盡感動的親吻她,「我也愛你……」艾菊的嘴形僵了僵。
他的名字呢?她也好想親暱地叫他的名字。
「怎麼了?」表情變得太突然,齊盡不放心的問。
「你可以叫我艾菊,可是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艾菊好憂傷。
一個沒有名字的人,沒有實感,好像他隨時會像泡沫般消失似的。
她不要他突然消失。
「也許我就是大導演齊盡呢,不如你就喊我『盡』。」這是她的專利。
艾菊看了看他認真的表情,淘氣的笑開來。
「好耶,人類因夢想而偉大,說不定你會變得像齊盡那麼厲害,就算沒那麼厲害也沒關係,反正齊盡也不知道你盜用他的名。」
「這樣我就有名字了,來,喊一次。」齊盡微笑的等她喊。
「盡,盡,盡……」艾菊愈喊愈開心,「我好高興,你終於有個稱呼了。」
「再多叫幾次,我喜歡聽你叫,好甜、好醉人。」他把她深深擁入懷中。
「盡、盡、盡、盡……」艾菊愈喊,愈覺得自己幸福。
齊盡擁她在懷中,覺得此生足矣。
「咦?是不是少了什麼聲音?」艾菊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唉呀,糟糕了,歌曲放完了,我的節日開天窗了。」艾菊趕緊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穿上,跑進播音室去放唱碟。
「幸虧發現得早。」歌曲繼續播放,艾菊走出來,齊盡也穿好了衣服。
「告訴所有打工的單位,你不能再去工作,因為你要進齊氏演藝公司。」齊盡提醒她。艾菊聽著,俏臉慢慢浮起笑容。
「你是我的幸運之神,因為遇見你,運氣就變好了。」遇上他,真的很幸運。
「是你自己的努力。」齊盡細心地用指尖梳理她的發。
她就是這樣,對誰都謙遜:心懷感激。
「是因為有你愛我,我才有力量和運氣。」艾菊抱住他。
她真的很愛、很愛他。
「這也是因為你愛我。」他感激她,替他的生命,找到實在感和希望。
「盡,我覺得好幸福。」艾菊在他的懷中蹭了蹭。
「我也是。」他想把她揉進懷裡,永世不離。
大導演齊亮在飯店房間內空等。
他以為包艾菊接到他恩賜的電話,會火速衝到他的懷裡,飢渴地等他攻城掠地,誰知他等了大半天,仍沒半個人來敲門。
「搞什麼?!」再次撥她的電話,已經沒人接。
他發現他這個「齊亮大導演」第一次被女人放鴿子!「該死的!」他氣急敗壞地把所有東西全掃到地上。
他最近諸事不順,倒霉透頂就算了,想找個女人來玩一下,居然被放鴿子!在片場,老有人向他的背後打招呼,回過頭去,卻什麼都沒看見,好像他撞了鬼似的,讓他愈想愈毛。
走在路上,會被人撞到、被不明物體砸到,在家裡還會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
「你好麼?」對方就陰森森地說出這三個字,讓他整夜疑神疑鬼。他實在不願承認,那聲音很像慘死在他刀下的齊盡!難道真是齊盡陰魂不散,一直跟在他背後?一想到這裡,他就背脊生涼。
「該死的!」
也許齊盡的鬼魂,正在這房間的某一處看著他……他立時覺得整個房間全籠罩在一片陰森的魅影中。他愈想會覺恐怖,連忙撥出一個號碼。
「潘美女,你過來。」
雖然早已對她煩膩不堪,但也只能找來這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哈巴狗。該死的,她怎麼還不快來?
他覺得室內氣氛愈來愈可怖。
第八章
草草整理一下,齊盡和艾菊搬進了齊盡的老家。
那是一棟有小木屋外觀和歐式內部裝潢的別墅,看起來雅致,住起來舒適。裡裡外外因有人清掃而一塵不染,仍維持著以往的風貌。
「哇,接受培訓就能住這麼好的房子喔?」艾菊走走看看,以為自己走人夢境。水晶燈、迴旋梯、進口沙發、超大電視、舞蹈室、內景室、健身室……果然專業。
「這裡是您的私人住宅,課程的話,就要到齊氏大樓去上課。」管家說。齊氏大樓,指的當然是齊英主導的那棟。
管家是以前那位,但齊盡要他假裝不認識。
「哇,這麼大,只住我們三個喔?」艾菊咋舌,這也未免太禮遇她了。
「僕人住後頭的洋樓,這全是你們的私人空間。」齊盡一家人,待人向來不薄。
艾菊愈看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實,她作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在成為億萬富婆前,住進這幢豪華住宅。
「小姐若要出入,有司機開車、三餐有廚師準備、健身還有專業老師、游泳有教練……」管家暗暗對齊盡露出善意的笑容,告訴他,這些都是以前的夥伴。
「謝謝你的介紹,我們累了。」齊盡暗示管家停止,以免嚇到艾菊。
他知道齊英為他準備了這-切,還給了他所有最新型的通訊器材——電腦、電話、手機、傳真機,還替他準備了代步工具。至於這些,就沒讓艾菊知道的必要了。
「喔,那,請跟我上樓,我帶你們去房間,」
管家很俐落地把艾菊和齊盡的行李,提到二樓。
二樓有好多房間,管家開了其中一間。
「這是小姐的房間。」
燈一開,富麗堂皇的擺飾,讓艾菊以為自己搖身變成尊貴的公主。
「這邊是少爺……先生的房間。」管家稱呼慣了,差點就穿幫,「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先下去了。」說著,管家下樓去。那是他自己的房間,齊盡走進去,感覺到一絲苦澀的懷念氣息。
指尖輕輕拂過他生日時,父親送的音響、母親織的毛衣、妹妹送的卡片、他們在劇場拍的合照……
親密的天倫樂依稀還在眼前,一回頭,他卻只剩孤伶伶一個人。
比身處異鄉更巨大的孤獨感襲來,一再逼他面對生離死別的殘酷事實。
一直以來厭抑的痛楚襲上心頭,令他心痛如絞。
眼尾餘光處,艾菊在房門外探頭探腦。「我可以進來嗎?」難得她這麼有禮貌。但她也只是表現口頭上的禮貌而已,未等齊盡應允,她已經把行李,甩在齊盡的大床上,自己也跟著跳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