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別過頭不去看他。
「那天為什麼要溜走?」他一把將她抱起。
「我高興!」她頂了回去。
「高興?難道在這種地方上班也是『高興』?」亞力的臉色鐵青。看見她身著露肩低胸的緊身洋裝,他就忍不住滿腔怒火,難道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會令多少男人瘋狂、不顧一切的想得到她嗎?那有多危險,她不明白嗎?
「你管不著!」她再一次頂撞他,只為了能激怒他,令他早點離去。可是再見到他的喜悅同時盈滿她的心,教她苦澀不已。
「是嗎?」亞力危險地瞇起眼。「今晚我是你的客人,你想如何取悅我?」他將她丟到少發上。
「是這樣……」他低下頭吻她頸項,「難道是這樣…··。」他雙手游移在她身上。
「不,你不要碰我!」可兒將他推開,她知道這男人在羞辱自己,這更教她難過。
「啊!我知道,這些算是額外的服務,必須另外付費是嗎?」亞力掏出一疊鈔票丟在桌上。「這樣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
可兒受不了他這種輕蔑的態度,於是拿起桌上的錢甩在他身上。「別以為可以用錢買到一切!」她憤怒地道。
「你在這裡上班,不都是為了錢嗎?」
「沒錯,我是為了錢,但是我不要你的錢!想起她之所以在這裡上班的原因,她從不曾為那件事而傷心,她只是認命;而此刻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尋歡客的模樣,她便忍不住一陣心酸,淚珠也奪眶而出。
接著她迅速起身,準備奔出門外。
「該死!」亞力將她一把拉了回來,狠狠地吻住她。他氣自己對她的這種態度,但他更氣她一再地令他失控!
「跟我回去吧!他擁著她溫柔的說道,感覺自己猶如少年一般,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愛情魔力之中。
「不,我不能!」
「為什麼?難道你眷戀這種地方?」環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地留得更緊。
可兒看著他,疲累地道:「因為我需要錢!?這是她最不願在他面前承認的事實。
「你要多少?一百萬還是兩百萬?」他心痛的看著她。
「別再問了,你走吧!」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她搖搖頭,其實心中多麼希望能和他一起離開這裡!
「那麼,我要帶你出場!」他一把抱起她,大步離開這包廂。
「放我下來……」可兒拚命掙扎。
但亞力絲毫不予理會,筆直的朝酒店大門而去。從今而後,他絕不再讓她涉足此地,他告訴自己。
雷亞力帶著可兒來到他位在天母的別墅。
「你沒有權利帶我來這裡。」可兒氣憤的指責他。
「別忘了我已包下你一整夜!」他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給她一個迷人的笑容。
「那我不賺你的錢總可以吧!」她起身要走。『「你給我坐下!」亞力沉聲道,注視她的雙眼瞬間一變,立即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可兒自與他相遇以來從沒見過他這種表情,一時間倒也愣愣地坐了回去。
半晌,她回過神喊道:「誰賦予你這種權利?你是我的監護人嗎?再說我已滿十九歲,不需要監護人了。」
「是嗎?」
可兒怔愣了一下,他是什麼意思?瞧他的表情就像一隻偷吃到魚的貓似的,她突然有種被人設計的感覺。
「明天一早,我們就到法院公證結婚!」他已等不及她二十歲再要她,他必須想個法子將她永遠留在身邊,而結婚是確保她不再逃跑的最佳方法。
可幾張大了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結婚?!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們才認識幾天哪!
「你……你是在開玩笑嗎?」
「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他橫過桌子,認真的盯著她,一旦他決定了的事,他一定會做到,這一次也不例外,他想要她!
「我……我不同意。」可兒結結巴巴地說道。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我同意就行了!『他勾起她的下巴,給了她一記熱吻。
可兒在他的熱吻中忘了要抗議,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頸子。
亞力遏抑不住連日來的思念,愈吻愈深,緩緩的,他拉開她背扣的拉鏈。
這時,微涼的空氣令她輕顫一下,她才察覺到自己已經幾近赤裸,頓時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快地,她推開他,「我不能!
該死!亞力暗咒道。他明白自己的行動似乎太急切了些。
「送我回家吧!」可兒穿好衣裳。
「那麼你答應我不再回到那種地方上班?」
可幾點點頭,不在「凱撒宮」上班,她可以換一家;反正對她來說,還債是當務之急,唯有還完債務,她才能自由。
「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明天還要見面,不是嗎?
亞力點點頭,再度低頭吻她。「那我們明天見嘍!準新娘!
可兒下了車,佇立在一旁,目送他離去的車影,心想,看樣子他是當真要娶她。
歎了口氣,她轉身進人公寓內。看來,她必須搬家了。
他與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知道他應該是個有錢人,但是她絕不能要他替她償債,她必須在還保有最後一絲尊嚴的時候離開他。
人是現實的,也許在他知道她所背負的巨額債務時會嚇得逃走,而她最不希望見到如此!她希望永遠保存對於他美好的回憶便已足夠。
於是,她上了樓後開始打包行李。
翌日,清晨七點左右,可兒提著簡便的行李箱步出公寓。
今天是禮拜天,大部分的人都還沒起就,因此街道行人不多。
可兒決定邊走邊找房子。
「你想去哪裡?」一個低沉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可兒認出那聲音,知道那人是誰,她迅速往前跑,老天!他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
亞力幾個箭步便來到她的身前。「這一次你又想逃到哪裡去?」他寒著一張臉看她。
他早料到她會有此一招,因此自昨夜分開之後,他便一直待在車內等她,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