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她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陳可兒。」
望著眼前這個英俊得不真實的男人,她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心想他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吧!唉!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壞人?
她翻開被單準備下床離開。既然自殺不成,她打算到警察局去自首,接受法律制裁,說不定被判了死刑,那麼也算解脫。
想不到她才翻開被單,就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男人的T 恤。
「是……是誰替我換衣服的?」她緊張的又拉回被單裹住自己。不怕死的她對這件事倒是挺在意的。
「別墅裡只有我一個人。」雷亞力輕鬆地回道。
「你放心,我並沒有侵犯你,對一個渾身濕乎乎、昏迷的女人,我是不感『性』趣的。」他的藍眼戲虐的眨了一下。
可兒的一張消臉迅速紅了起來。
「這瓶藥膏你拿去擦身上的傷吧!」亞力把瓶子遞給她。
「不必了。」她紅著臉回答。想到這個男人已看遍了她的身子,就令她滿心羞怯,目光不敢和他相對。
「你不怕留下疤痕?」雷亞力挑眉問道。他突發現自己很愛看她臉紅的樣子。
「我不在乎!」對她這個厭世的人來說,身上是不是多幾道疤痕並沒有什麼差別。
「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想在你為了報答我而以身相許時,看見你身上有醜陋的疤痕。」
不知怎地,他就是想逗逗她,看她臉紅的模樣。
可兒聽完愣了一下,隨即回答:「我並沒有要你來救我,是你自己要救的。」
亞力聽她的口氣簡直就是在指責他太多事,氣得差點吐血!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給我好好聽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可以如此輕賤自己的生命?自殺是最低能的作法,就算遇到什麼不如意也該努力想辦法解決,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他倒是第一次這麼義正嚴辭的對一個女上人說話。
「殺了人也能解決嗎?」可兒抬起頭來直視那對藍眼,反正她已決定自首,也就不怕讓眼前的男人知道。
「你殺了人?他不置信地反問。
「應該是吧!」可兒據實回答,她記得當時那日本人的頭上流了許多血。
「什麼叫應該是?是或不是,到底是哪一種?亞力質問她,實在不敢相信她會殺人。
「我……我看見他頭上流了好多血,能不死嗎?」她以問題來回答他的問題。
「你不確定?」他感到自己鬆了一口氣。
「就算他沒死也一定受重傷;傷人一樣是有罪的,所以我決定去自首。」她領了一下,又說:「雖然如此,但是我仍然要感謝你,並不是謝謝你救我一命,而是你讓我知道這世界除了我父母之外還有人會在乎我的生死。你放心,我不會再輕易尋死了。」說完她黯然起身,用眼睛搜尋她原來的衣服。
「在浴室的烘衣機裡。」他伸手往房一指,解答了她的疑問。
可兒轉身往浴室走去,才走了兩步就被他拉了回來,圈在懷中。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准離開。」他霸道的說。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可兒急急地掙扎,不想與這陌生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這男人莫名的教她渾身不自在、臉紅。
「你的命是我救的,難道我不該要求點報償?」他低下頭在她耳畔輕問。
「你……想要什麼樣的報償?」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說變就變,前一分鐘還溫文有禮,下一秒就變成了大野狼?真不知他想要什麼報償?自己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才會造成今天的地步,她應該早看出這男人救她是別有目的,在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很簡單,我只要你……」他頓了一下。
「不,我絕不以自己作為報償。」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你別誤會,我只想要你回答我三個問題作為報償。」
霎時,可兒的臉紅到耳根子去了,她敢對天發誓,他是故意造成她的誤會,真是個可惡的男人。
「只是回答三個問題而已,需要考慮這麼久嗎?」看她臉紅的俏模樣,真令他有吻她的衝動。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第一,我想知道被你殺了的人叫什麼名字?你是在什麼地方殺了他的?」亞力一雙藍眼定定的看著她。
可兒迎視他專注的目光,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而且兩顆火熱,不用照鏡子她就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得不得了。
對於這個男人所帶給她的影響她感到不解,她並不是一個見到男人就會臉紅的女孩不然她在酒廊上班豈不是時時刻刻都面紅耳赤的?
「快回答我!」他催促她。
「為什麼問我這些問題?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很抱歉,你的疑問我不能回答,但是我絕對不會對你不利的,相信我。」他強調最後一句。
她不知該不該相信他,畢竟她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才因此吃了大虧、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然而,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也沒啥不可的!一旦她去自首後,大家都會知道,現在告訴他,也不過是讓他早一點知道事實而已。
只是……他知道真相後可會看輕自己?她不知道。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那人叫早川一郎,發生的地點是在他的別墅,因為他當時想……想非禮我。」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就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亞力感覺到懷中的她微微顫抖,不禁心疼了起來,感受到她當時的驚懼及所受到的傷害。說來奇怪,他從來不相信有一見鍾情的事,但這女孩卻深深吸引了他,讓他有了想保護她一輩子的感覺。
「你身上的傷痕是他所造成的嗎?」明知她對這個問題會感到痛苦,但是他仍然想知道是誰如此傷害她!
對於這第二個問題,可兒感到一陣難堪的別過頭,她長這麼大以來還不曾受過那樣的侮辱,這對她的身心都造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傷害,她實在不願再一次面對這傷害一一特別是在另一個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