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在不知不覺間習他了亞力的陪伴,最近只要一近黃昏,她便有一絲絲奠名的心喜,只為了他的即將到來!
到了人點半時,門鈴響了起來。可兒一打開,見是亞力,不禁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抱謙!臨時去買點東西所以晚來了。」亞力對她們微笑。
可兒見他髮際微濕,身上亦有多處永漬,於是開口過:「要不要先洗個澡?」她盡量不露痕的表露自己的關心。
亞力微微一呆,隨即笑道:「也好!」這是她出院後第一次對他表示關心。
由於此處沒有亞力的衣服,因此洗完澡後他僅穿著一會花色居家休閒內衣褲出現在客廳。
可兒一見,呆了半晌,才慢慢的恢復正常,儘管是這樣的打扮,他依然英俊得不可思議,難怪有這麼多女人喜歡他!
「怎麼了?」亞力見她呆愣,微感奇怪。
「啊!沒什麼,我去幫你燙衣服。」她逃也似的快步走人浴室。
亞力癡癡的望著背影,不知自己是否看錯?她似乎有點臉紅。他想,這或許意謂她對自己仍感情存在?
九點之後,兩人送嘉寶去睡覺,待她睡著之後,兩人回到客廳。
屋外依然下著大雷雨。
「我想,今晚你就留在客廳睡吧!雨大開車危險。」可兒開口留他。
亞力一愣,心中泛起甜蜜的感覺,他可以感受到她依然關心他。
「這個送你。」他由公事包內掏出一隻絲絨盒子。
可兒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條鑽石項鏈!「為什麼突然送東西給我?」
「今天是你的生日。」
經亞力這麼一說,可兒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竟忘了。「來,我替你戴上。」亞力的一雙大手溫柔的停留在她頸間。「喜不喜歡?」他在她耳際問道,聲音突然變得沙啞。
可兒猛地轉過頭來想拒絕這份如此貴重的禮物,不料在迎上亞力深邃的藍眸之後,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她的心竟再一次為他狂跳起來!
亞力見她唇瓣微啟,再也忍不住的湊上她的唇,無比深情的吻著她。
當一吻過後,可兒慌亂的推開他。「我們不該如此!」「為什麼?這一切再自然不過了。」亞力溫柔的看著她。
「不!」可我拚命的搖著頭,不斷地退後,她發過誓,再也不對亞力動情。
「可兒,讓我們順其自然,別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他走近她。
「不可能,再也不可能!她旋即奔進房間,將門鎖了起來。
「可兒、可兒……」亞力在門外挫敗的呼喚,只可惜無論他說什麼,她始終不再回答。
他歎了口氣,回到客廳。他不想逼她,但對她的感增卻一天天的濃烈,已瀕臨爆發的邊緣。
要到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像從前一樣呢?他把握那一天永遠不會來臨,他黯然地搖著頭。
整個晚上,他獨自坐在黑暗的客廳中,任心痛侵蝕他的心。
第九章
半年後,亞力陪著可兒與嘉寶到香港參加家浚的婚禮。
家浚的妻於是他在三個月前希臘旅遊時所結識的香港女子,名叫綺綺,長相非常甜美,與家浚十分相配。
在婚禮的宴會上,家浚來到可兒身邊。「近來好嗎?」他微笑的注視著她,曾經他是那麼的愛她,如今他已經將這份感情昇華為一輩子的友誼。
可兒見他一到神采飛揚的模樣,內心對他的謙疚之意在這一刻才化為烏有,看來家浚已經找到他的幸福了,她總長放下心中大石。「我很好。」
「和亞力和好了嗎?」他依舊關心她。
「還不是老樣子,不過他陪我們的時間倒是多出不少。」
「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原諒他?」
「我……我不知道。」她心中亦很茫然。
「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有時候太愛一個人,嫉妒會令他蒙蔽理智而做出傷害所愛之人的事,你應當諒解他。」家浚深知這其中的痛苦,所幸他無上了可愛的綺綺,是她解救了他!
是嗎?亞力是因為太愛她?如果愛一個人非得如此痛苦,那麼她寧願不再愛人!
宴會結束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有些尷尬,自從那一次雷雨夜過後,兩人使未曾在同一屋簷下一起過夜。
雖然兩人並未同床,但內心和同時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輾轉難眠;也許是家浚的婚禮替他們看似平靜的生活帶來一些看不見的衝擊吧?
亞力索性起身倒了杯特加。可兒就著微亮的燈光看見他坐在沙發上,正以一雙炯亮的眼光專注的盯著她。
「睡不著?」他輕問。
她搖搖頭,不願在他面前讓他看出自己內心的起伏。
「想不到鍾家浚這小於這麼快就結婚。」看來他已經由可兒的感情桎梏中解脫了,亞力不禁有點羨慕他。
「綺綺是個可愛的女孩,家浚會幸福的。」幸福也曾經一度掠過她身邊,可兒心中輕輕歎息。
亞力見她面容始終帶著抑鬱,心痛如一把利刃插在他心上。難過她是為了家浚結婚而難過?
曾經他是那麼地有自信她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只是……半年過去了,兩人之間似乎沒有太大的進展,始終維持著令人心痛的平靜與疏離。
可兒走到窗前,香港的夜景依舊迷人。
「搬回來和我一起住好嗎?」他來到她身後,在她耳畔低聲詢問。
此時此刻他多想擁她人懷!深沉的愛意在他胸口沸騰,幾乎令他忍不住想牢牢地將她抱住,再也不讓她離開他身邊,但他不敢再次驚嚇到她。
可兒猛地轉過身,迎上他深情的注視,她冰封的心竟微微的震動了起來。
「你能保證不再做出傷害我的事?」她深吸了口氣,一雙大眼如黑寶石一般,直勾勾地注視著他。
亞力心中一喜地承諾:「我保證我會愛你到老!」
「一輩子是很長的時間,不要把話說得太快。」她絲毫沒有因為他的愛語而狂喜,她相信甜言蜜語有時是一種毒藥,多少人可以為它生、為它死,她不再輕易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