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蓮瞧住他,沒有接口。
他早看穿她的心思,知道她想逃!
「爵爺,清蓮求您放我走。」她輕聲央求,臉上的神情十分悲淒,令人忍不住心生 愛憐。
伊傑走上前,勾住她的小臉。「我不是答應過一年之後會還你自由,嗯?」黑暗中 ,藍眸熠熠,掠過微不可察的詭光。
「爵爺當真嗎?」她凝視他,清秀的小臉顯得脆弱,如今她一無所有,僅能靠他的 承諾為她帶來希望。
「我是不是當真,一年之後你會知道答案。」薄唇勾起一抹難測的淡笑。「這一年 裡,你必須盡心服待我,如果再心生逃念,那麼你將永遠失去自由。」他再次說著,平 靜的俊?詭異得讓人覺得殘忍。
他真的會還她自由嗎?她瞧住他,心底隱隱地慌了起來。
真正讓她害怕的是,為時,她會不會離不開他?
這時,雨勢逐漸轉大,模糊了趙清蓮的視?。
「別哭!」他捧住她的臉。
「那不是?,是雨。」她答。
「雨是冷的,而這裡流下的是熱的。」他凝視她,語氣近乎溫柔。
趙清蓮的心莫名地痛了下,她明白在他的溫柔下,是無情的掠奪!
留下來只有陷於萬劫不復之境,可……命運又豈是她所能掌控?在伊列斯堡裡,他 是王,而她不過是個買來的下人哪!就像他手心裡握緊的鳥兒,半點由不得自己。
「爵爺,雨大了,您該回房休息。」她開口。
伊傑勾起笑,放開她的小臉,「是該回堡裡去了,不過,你必須跟我一起回房。」 俊?上的那一抹笑意轉?詭異。
趙清蓮不由得向後退去,「爵爺──」
「不必多說,走吧!」他迅速捉住她,一路拖著她回到寢房裡。
趙清蓮眼見他用力踢上房門,一顆心也隨之落到谷底。
「由今晚起,你必須和我住在同一個房間裡,隨時等候我的傳喚。」他走向那張鋪 著深藍色天鵝絨的大床,在床邊坐了下來。
趙清蓮臉色轉白,大眼裡有明顯的驚惶。
「還站著做什麼?不快過來?我脫靴更衣,嗯?」藍眸落在她身上,像兩把愈來愈 旺盛的火炬。
瞧他那像是急於將她吞噬的眼神,趙清蓮身子微顫,硬著頭皮來到他面前蹲下來, 動手?
他除下及膝的黑色皮靴。緊接著,她跪在他雙膝之間,開始動手解開他絲質襯衫的 扣子。伊傑看著她專注而略帶驚惶的小臉,心頭燥熱又起。天!她甚至尚未引誘他便令 他如此亢奮!
「摘下你的帽子,小蓮。」在褪下襯衫之後,他粗啞地道,深邃的眸光裡竄起兩簇 火苗。
趙清蓮微抬起臉瞧住他,遲遲沒有動手。
在他眼底,她又看見那道熟悉的掠奪光芒,她意識到即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見她未聽命,伊傑索性一手扯下她的布帽,欣賞她長髮披垂的柔美模樣。
「你好美,小蓮!」藍眸逐漸暗沈,慾火深聚他眼底。
儘管她的身材不若西方女人飽滿豐腴,可是,?烈挑起他心頭慾火的,?是這一副 嬌弱的軀體!
「爵爺,求求您讓我回木屋去,我發誓不再逃走。」她信誓旦旦的保證。
伊傑啞然失笑。「小蓮,不管你會不會再逃走,由現在起,我已經?定讓你在隔壁 相連的寢室住下,以便我隨時傳喚,你說是不是比較好呢?」俊?帶著邪氣的笑,一雙 大手挑起她一撮絲般的長髮細細地把玩。
趙清蓮循著他的手所指之處,在右側看見一道不起眼,與米色的牆相同?色的小門 。
「那裡是……」
「未來的育嬰室。」他答。他將有子嗣,但不是現在。
隨著他話落,一雙大手開始利落地一一解除她身上的遮蔽。
趙清蓮知道他不達目的不會休止,因此半垂下眼,咬住唇,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一切落在伊傑眼底,他沒由來地一陣怒意。受他恩澤,是這麼難以忍受的事嗎? 依據以往經驗,女人莫不希求他的青睞,為什麼她偏不同?
記起前幾次的粗暴,他驀然勾起邪氣的笑,?定這一次非得誘得她食髓知味,欲罷 不能!
「喜歡我嗎,小蓮?」他低柔地問,雙手輕巧地除下她縛緊胸前的布條。
趙清蓮猛地抬起頭,他在乎嗎?
「我、我不知道。」她小心地回答,試圖隱藏自己的心緒。
「不知道?」他挑起眉。「也許今晚你會有明確的答案。」驟地,他一把拉起她, 解開她腰間的扣子,頓時,一雙曲?美麗的修長雙腿落入他眼底。
她的美,屬於精緻而脆弱,可以輕易挑起男人的佔有慾,連他也不例外!
可是,他的感情僅止於欲……他這麼告訴自己!
「爵爺……」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感到自己像要融化般。
「這個時刻,你可以叫我伊傑,我允許你。」他粗嗄地表示。
這算是他的施捨還是恩賜?趙清蓮迷亂的心底閃過一絲揪心的痛。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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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夫一早就來到伊傑的寢室。然而,開門後所見的那一幕,令他下巴差一點掉在 地上。
清蓮坐在床沿,正在穿鞋,而爵爺驀然由床上坐起,一手環住清蓮的腰,一手勾起 他的臉,在清蓮的唇上落下一吻……天!他早知會有這種事發生!
魯夫開始懊悔,不該買下這麼一個俊美的少年回伊列斯堡。他萬般困窘地咳了幾聲 ,示意自己到來。
伊傑不悅地放開趙清蓮,薄怒地開口:「魯夫,以後進來時先敲門!」
「是的,爵爺。」魯夫瞥見床上兩個枕頭都有凹痕,他肯定清蓮這小子昨晚一定睡 在爵爺房裡。
「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由今天起,小蓮由木屋搬到我隔壁房。」伊傑輕描淡寫 地表示,一雙大手肆無忌憚地摟住趙清蓮不盈一握的腰,赤裸的胸膛緊抵在她的背上。
儘管魯夫心中驚愕,但表面上他仍舊維持著一貫的平靜。「是的,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