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索情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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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明月痛呼一聲,不由自主地鬆開手,讓匕首落在床榻上。

  她纖細的素腕舊傷未癒,又添新痕,幾乎伍要折斷一般。

  「和我在一起,當真這麼不喜歡?」黑眸中充滿低溫的狂暴,彷彿要將她吞噬。

  為什麼她和別人不同,總是想盡一切方法要逃開他,甚至不惜一死……她愈是這般 抗拒,他愈要得到她!

  「殿下,放我走吧!奴婢福薄,承受不起殿下垂愛。」明月幽幽地道,一雙激能的 水眸彷彿要滿出淚水一般,甚是惹人憐愛。

  黑閻昊冷硬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受不起?只要我一句話,就能改變你的命運,何來受不起?你分明是公然違逆。 」他冷冷地道。

  「求殿下看在奴婢曾救過殿下一命的份上,讓奴婢走吧!」

  「不行!我絕不能放你走!」他霸氣地道,俊顏微露出不自覺的感情,他辨不清的 感情!

  明月低頭無語。

  「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那麼就搬到下人房去好了。」也許那些繁雜的工作可以改 變她的心,讓她主動投入他懷裡。

  每個人都有底限.而他想知道她能撐多久,「劉坤!」他喊了聲。

  「奴才在!」

  「帶她到下人房去,交代王嬤嬤給她工作做。」

  明月著衣之後,開口道:「多謝殿下成全。」他倆本是雲泥之別,她還是趁早離開 的好。

  黑閻昊冷冷地瞧著她,未置一語。

  明月默默轉身離去。

  見她那淡漠的樣子,他幾乎要燃起狂怒!

  他從未見過哪個女人這麼急於離開他的,該死!他暗咒。

  他所不知的是,明月一路含著淚,不願讓他知道她是多麼的在乎他!

  明月提著一桶水來到「紅煙閣」。

  照宮裡的觀矩,若末正式冊立為嬪妃,是沒有自己的行宮,而「紅煙閣」不過是眾 多樓閣中的一個,住著被太子臨幸的女人。

  明月一入閣,一個妖饒的女子由珠簾後走出來,身上穿了件紅色薄紗,豐臾的體態 若隱若現。

  「晴,我當是哪個新來的奴婢呢,原來是你呀!」清脆的聲音暗含譏諷,沒有善意 。

  明月抬起頭,看清她長相,心中不覺一痛。

  她是那一夜和太子在一起的女人!

  媚奴走向她。「怎麼?失寵了是嗎?」她幸災樂禍地冷笑。

  明月始終沉默無語,任她嘲諷。

  但她愈是不說話,愈是激怒媚奴。

  「你神個什麼勁兒?當下人要認清本分,可別以為自己還是枝頭上的鳳凰,現下, 你可比野雞還不如。」話甫落,媚奴腿一踢,將水桶踢翻,頓時地上一片水漬。

  「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媚奴冷聲道。

  明月二話不說,立即拿起抹布,跪在地上擦拭水地。

  「擦乾淨點!」見她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媚奴就更想欺負她。

  「是。」明月應了聲。

  半晌,媚奴走近她。「這裡最髒——」她一腳踩上明月手背,用力地踩了下。

  明月痛得流下淚,卻倔強的沒有呼聲;

  媚奴見狀,不由怒火更熾,抬起手,想也不想就給了明月一個耳刮子。

  「你在做什麼?」黑閻昊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媚奴一驚,立即縮回腳,福了福身,「媚奴參見太子殿下。」

  黑閻昊冷冷地瞥她一眼,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為什麼動手打人?」俊臉是一貫的冰冷。瞧不出是喜是怒。

  媚奴心頭略寬,挨向他,嬌聲道:「這死丫頭不聽話,叫她做點事,她便踢翻水桶 ,媚奴這才出手教訓了她一下。」

  黑閻吳一手推開媚奴,冷沉地對明月開口:「你,過來!」

  「殿下……」媚奴嬌聲喚了下,眼角瞥向明月的眸光充滿警告的意味。

  明月垂頭前行,在太子身前站定。「殿下有何吩咐?」

  「抬起頭!」

  明月依言抬頭,水眸對上他嚴峻的面孔……她清研的臉蛋上多了幾道紅痕。

  黑閻昊劍眉緊噱,冷聲詢問:「媚奴所說的,可真?」

  明月眸光一盼,輕輕回道:「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請殿下責罰。」在她尚未入宮前 ,使曾聽人說深宮裡苑內明爭暗鬥,十分黑暗,如今,她總算嘗到箇中滋味。

  「是呀,殿下,這死丫頭千萬饒不得,否則往後可騎到主子頭上去了。」媚奴在一 旁嬌聲附和。

  「住口!」黑閻吳眸光淡掃了媚奴一眼,眼神雖談,卻有無形的責難。「罰與不罰 還輪不到你來決定。」

  媚奴嚇得噤聲不語。

  「走!跟我回宮。」他對明月說道。

  「可是地上的水漬……」

  「待會兒自有其他僕姆會處理。」話驟起,他已拉著她步出紅煙閣。

  媚奴望著太子與明月離去的身影,心中的怨與恨霎時浮上來,令一張嬌顏變得扭曲 ,彷彿地府的羅剎。

  回到朝陽宮後,黑閻昊摒退僕婢。

  「為什麼不說真話?」他劈頭就問。媚奴那一點心思還瞞不過他。

  明月別過頭。「什麼真話?奴婢不懂。」

  「你甘心受人欺負?倘若你告訴我事情真相,我可以為你討回公道。」他允諾。

  「是奴姻自個兒笨手笨腳,與人無關。」

  黑眸一沉。「難道你想一輩子任人欺負?」

  「打從奴婢入宮第一天起,便已知曉會有這麼一天,這是奴婢的命。」她淡淡地道 。

  「你這是在怪我帶你人宮?」

  「奴婢不敢。」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暴怒地道:「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明月手腕舊傷未癒,如今手背上又添新痕,痛得她俏臉煞白。

  黑閻昊見狀,立即翻開她衣袖,看見親腕上的瘀紫和手背上的紅痕。

  「為什麼不告訴我?」此時此刻,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境,究竟是憤怒多, 亦或是心疼多?

  「一點小傷不勞殿下費神。」她抽回手,別開了臉,語氣十分冷淡。

  「你」

  「倘若無事,那麼請殿下容奴婢告退。」

  「還說沒事?」他由木櫃中取出一瓶藥。「手伸出來!」

  明月應了聲,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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