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一趟行程絕非賞景看花便能結束。
隱在角落的,是一場蘊藏著屈辱與憤恨的風暴,隨時待機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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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生收了卦攤準備回家。
走出了城外,路經柳家茶棚,老闆殷切地對他招呼了聲:「收攤啦!要不要進來喝杯茶、歇歇腿?」
百曉生一聽,腳步自然而然地步向茶棚。驀地,他記起邪神說過的「叫歇莫歇」這句話,於是收住腳步,二話不說便轉身離開。
豈料,才走沒幾步,身後傳來「轟鹵一聲,那茶棚竟然倒塌了。
這可把百曉生給嚇得差點尿濕褲子。「好險哪,還真差點沒了命!」
於是他立即幫著其他人救出店家與客人。
眼見天色漸暗,他急急來到渡口邊,準備渡船回家。
此刻碼頭上正停著一艘船,船家一見他,立即開口喊道:「快上來吧!馬上要開船了。」
百曉生一聽,心頭隱隱又記起那句「叫上莫上」,於是對船家擺了擺手,「你先開船吧!我等下一趟。」
結果那條船因為載了太多人,才走到河中便翻了船,淹死了許多人。
百曉生再一次逃過一劫,心中不由佩服起邪神。
接著,他換了個渡口,搭了其他渡船回家。
到了家門口,正要進門,腦中猛地又想起那句「有門不入」!
難道,這句話是教他不要回家?
想起前兩句話都—一應驗,他想也不想,轉身便朝屋外的林子走去。
菜園裡有一張他平日午歇的木床,他決定今晚就待在菜園裡過夜。
一定錯不了,他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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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客棧位在城東,老闆是個寡婦,人人稱她崔大娘。
雖是寡婦卻不過三十出頭,身子豐腴,眼角含媚,別有一番風情。
崔大娘見黑閻邪去而復返,還帶回兩位俊俏公子,一時間眉開眼笑,迎了上前。
「唷!黑大爺打哪兒帶回來這兩位俊公子,男人我見多了,卻沒見過這麼俊的。」她目不轉睛地瞧著瑩姬。
黑閻邪淡淡—笑,未多作解釋,領著瑩姬二人進入客棧。
倒是瑩姬在崔大娘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顯得有些赧然。
吃過飯後,黑閻邪多要了一間房讓巧兒住下。
瑩姬欲與巧兒一同入房,卻被他揪住了手腕。
「你跟我睡!」他拉著她進入了另一間房。
關上房門之後,他放開她的手,大步走向床炕。
「還愣著做啥?別忘了你該做的事!」他半斜著身子倚在床炕上。
瑩姬臉上微微一紅,來到他身前,緩緩為他褪下衣衫。
「黑大爺,我給您送洗澡水來了。」話甫落,崔大娘領著兩名小廝提著熱水走了進來,卻正好撞見瑩姬為黑閻邪寬衣的曖昧情景。
天!原來這兩人是……是這等關係!
瑩姬臉上紅如火燒,連忙站起身。
「把水倒進木桶子裡吧!」黑閻邪面不改色地道。
「噢,快,快倒水!」崔大娘如夢初醒,原本今晚要介紹姑娘來伺候他們,如今看來是甭忙了!唉!可惜。
崔大娘出去之後,瑩姬赧然地開口:「她瞧見咱們這樣,想是誤會了。」
「誤會又如何?難道你希望她叫別的女人來伺候我?」他勾起她的臉,冷淡地問。
瑩姬悄然不語,想起了他和麗妲在書房的那一次。
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放下手,粗聲道:「過來伺候我洗澡。」他坐進木桶內。
瑩姬捲起衣袖,拿起布巾在他微微壯碩的軀體上來回搓洗、摩挲——水氣氤氳了一室,黑閻邪眸底燃起了狂烈的熾焰。一個伸手扯住她,使勁將她往前一拉。
「藹—」瑩姬叫了聲,發覺自己被拉進木桶裡。
木桶很大,剛好可以容納兩人。
「你也一塊兒洗吧……
在他放縱自己一次次擷掠她身心的同時,天已濛濛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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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生一覺醒來已近晌午。
昨兒個夜裡他翻來覆去地總是難以入睡,直到黎明前才恍恍惚惚地入睡。
他遠遠地看見鄰居蘇大娘走來。
「咦,蘇大娘,你哭什麼呢?」
「啊,曉生,你蘇大伯昨兒個夜裡被闖入門的盜匪給砍傷,大夫說他怕過不了幾日。」蘇大娘哭道。
「什麼?!有盜匪?」
「是呀,咱們這附近都被搶遍了,鄰居吳大叔還被打死了呢!」
百曉生聞言,不由嚥下口水。
倘若他昨夜在屋裡,只怕也難逃劫數!
驀地,他想起一事,急忙往渡口而去。
當百曉生趕到崔家客棧時,見了老闆娘劈頭就問:「崔大娘,昨天是不是有三個衣著富貴的男人到這裡打尖住宿呢?」
「這麼多衣著不差的,我怎知你指的是哪三位呢?」崔大娘懶懶地回道。
「其中一人身穿暗紫緞袍,另外兩位年紀較輕,俊美非凡。」
崔大娘聽到此處已明白他所指何人,「他們呀?走啦!」
「走了?走多久?往哪裡去?」他忙不迭地連聲問道。
「干你啥事呀?」她懶得再搭理他。
百曉生立即取出五兩銀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他們上哪兒去了?」
崔大娘一見銀子便笑開了嘴。
「唷!給我的呀?」她伸出貪婪的手。
「說!」他縮回手。
「到北邊的渡口去了!」
「往何處去?」
「聽說要往祁連山。」崔大娘說著攤開手心,「銀子可以給了吧!」
百曉生丟下銀子,立即轉身往渡口而去。
到了渡口之後,遠遠地看見船已出航,船上正站著他們—行三人!
「喂——等等我啊!喂,師父——」他急得大喊。
無奈江水湍急,船已行遠,三人始終沒有聽見他的叫喚。
「喂,要搭船哪?」一個船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