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傑斯驚訝地站了起來。
「哈!我們總算找到你們了。」塞西歡呼一聲。
男人見狀,立即請他們一行人進屋。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收到你的信之後,我們便來到格陵蘭,到處探尋你的下落,昨天遇上幾個馴鹿隊中的人,是他們告訴我們,你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塞西笑道,一雙藍眸直在東方晨曦身上打轉。
好一個柔美的東方女孩。「她就是你要救的人?」
「是的。」傑斯望著晨曦,眸底頓時升上一抹溫柔。
東方晨曦面對大夥兒的注視,感到有些不自在,不過視線在掠過艾克斯時,立即勾起了笑。她記得這個特殊的絕色少女。
「你還好嗎?」艾克斯走向她,坐在床沿。
東方晨曦點點頭:「不礙事了。」
「是誰綁走她的?」羅伊望向傑斯。
「不知道,那個人始終未曾露臉。」傑期回道。
於是,他開始向他們說明事情的始末。
「看來,那似乎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陳英傑得到這個結論。
「老哥,既然他們是針對你,為什麼要抓走她呢?」沒道理啊!
傑斯走向晨曦,執起她的手,緊緊地包在自己的大手之中。「也許,因為他們知道,我只在乎她。」
艾克斯淡淡一笑,回到羅伊懷裡。
「老哥,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塞西挑起眉,注視著傑斯眼底流露出深沉的感情——那是男女之情嗎?
他沒看錯吧?可他不是已當了神父嗎?乖乖!
「笨蛋!」陳英傑笑罵道:「你還看不明白嗎?」
「是……是真的嗎?」塞西仍帶著疑惑。
「她對我意義不幾。」傑斯坦承地表示。
東方晨曦臉蛋微微一紅,千萬個狂喜在心中打轉。
一個星期後,一行人離開格陵蘭,回到了西西里。
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使黑暗仍像早晨。
第八章
眼見她一次次受病痛折磨,我不禁深深詛罵自己。
是我一身的血腥罪孽招來她的苦難嗎?
如果真有上帝,是它讓她承受這樣的折磨來懲罰我的背叛嗎?
西西里 巴勒摩
這是一幢巴洛克式建築,位在海濱,相當美的房子。
東方晨曦站在宅邸門口,久久不語。
「喜歡嗎?」傑斯站在她身後,雙臂緊緊環住她。
這是他名下的產業,也是唯一沒有還給父親的資產。
因為,這是一幢充滿回憶的房子,屬於阿嘉莎那段回憶的房子,他捨不下!
「我想進去看看。」她輕輕開口。
傑斯擁著她,打開大門。「不只看,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你說好不好?」
晨曦柔柔一笑,「你說什麼都好。」語畢,心頭酸楚又起,她不知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可以和他在一起。
走進屋內,她看見一面古董長鏡。
「這是十六世紀留下來的古董。」傑斯開口,心中掠過隱隱的疼痛,這是他當年在拍賣會中買下來送阿嘉莎的十七歲生日禮物。
東方晨曦怔怔地注視著鏡中的男女,忽然問道:「這世上是否有不變的東西?」
「有,真情。」藍眸在鏡中緊鎖住她的,似在訴說不變的承諾。
東方晨曦無語,繼續前行。接著,她來到了房子的二樓。
直覺地,她來到長廊底,打開最底端的房間門。然後,她看見了一長排的水晶簾,藍的、透明的,一顆顆在午後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她走近水晶簾,伸出微顫的手,輕輕撥動著。清脆的聲響立即流瀉一室。
傑斯站在她身後,無言的看著這一切……
阿嘉莎回來了!這個想法突然在他心頭閃過。
驀地,東方晨曦回過頭。黑瞳幽幽地凝在他臉上。
「和我在一起,是否會令你忘了她?」他該明白她說的人是誰。
「不會。」他誠實回答。「事實上愈是和你在一起,我愈感到離她更近。」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但它就是如此,未有改變。
「那麼,你是把我當成她?」兩泓黑潭般的雙眼一瞬也不瞬地,讓她的臉色看來更加蒼白。
「我不知道。」他坦言道。
「其實,能夠當她的替代品也很幸福。」心中除了痛之外更有無限的心酸。
「晨曦……」他走上前,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她的話如利刀一般,以他心中劃下一道永不會癒合的傷口。
這輩子,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個晨昏,他將永遠心疼。
夜裡,斯來到東方晨曦房裡。
月色下,藍眸有掙扎的複雜感情……
明知她是那麼地贏弱,他卻強烈地想要她,想得全身發疼。
他多想將她揉入自己體內,永遠不分離。
東方晨曦望著他,無言地對他伸出雙臂。
他滑入被單中,將她拉近自己,鼻端傳來一陣熟悉的淡淡藥味。
「晨曦!」
「噓,什麼都不要說。」她吻上他的唇。
這一吻如火苗般,迅速燃起他強烈的慾火,他的唇舌與她癡纏在一起,堅實的雙手緊緊地放在她纖細的腰間。
突然,她氣息急促了起來,傑斯腦海警鐘大響,心驚地放開她。「是不是不舒服?」這些日子來,他總在害怕,怕她果真被注射了病毒,怕她不知何時病發,更怕她挨不住那痛苦!
她搖搖頭,心中卻明白,剛才那短暫的心悸是發病前兆!
但也因如此,她更想和他在一起。
她渴望他的撫觸,他帶著獨野心跳的激動神情,以及汗水濡濕她的感受。
唯有如此,她才能感受自己真正擁有他。
而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感受這些……她這麼告訴自己。
「真的嗎?」藍眸細細地在她微微泛紅的臉上梭巡,他不希望她強忍痛苦。
微帶冰涼的唇毫不遲疑地粘貼他的。
傑斯小心翼翼地圈住她,溫柔地咽應她的吻。
「還不舒服嗎?」他濕熱的唇在她唇畔來順摩托車挲,他雖渴望,卻仍有遲疑生怕傷了她。
東方晨曦漆黑的瞳眸帶著溫婉的笑意,不似在隱忍什麼。
他再度貼近她,溫熱的唇游移在她雪白的頸上。「這樣你能承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