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摟住她,既然挖不到喬家財產,得到人也不錯,等孩子生下來再賣了她也有幾個價錢,他也可安慰自己沒投錯注。
喬玉蘋見他道歉,人也放寬心來。她為了他做這麼大的決心,若關樹君真如同家人所言的不堪,那她真要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第四章
"恭喜!恭喜!"范攸雲榮升總經理一職,花籃、花圃將整條街道排得滿滿的。
"謝謝。"她從早到晚維持一式表情,幾乎笑僵了她的臉。
范登邦人脈很廣,光賀禮就疊了整層大樓,還一一為她介紹祝賀的人潮——
"攸雲,這是『大鷹建設集團'的老闆,尤立傑。"
"小女攸雲。"
"這位是xx……"
她一整天踩著三寸高跟鞋,不只是腳酸腰痛,連眼睛也疲了,好不容易握到結束,她一坐下來,人也不想動了。
關立冬剛由美國回來,報上大幅刊登金融大亨范登邦已由其長女范攸雲接任范氏銀行總經理一職,他個人則退居幕後。
關立冬趁著銀行今天大肆慶祝也混人她的辦公室內。
他一下飛機立刻趕過來,人也累了點,便溜到她的小房間內休息,她進來,他也知道。
她癱至皮椅內休息;由於范父怕她一回范家他會追來,故要她在辦公室裡另辟一房,她累了也好休息。
坐著休息一會,她又在辦公室走動了起來,一會兒歸檔、一會兒排卷宗,之後才往小房間走去。
由於裡頭昏暗,她也不知已有人躺在床上,她換衣的細碎聲使他知道她正在解衣,關立冬無聲響地走到她身後,如豹銜住獵物似,一手摀住她的嘴,將她強行拉退至床上。
她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她完了,連銀行的保安也這麼不周,讓外人侵入還沒反應,今夜若能生還,她一定要撤換下來才行。
她聞到熟悉的味道了——是他!她忍不住喚出他的名來:"立冬?"
"你不是忘了?"他很高興她還記得他關立冬。
她回身抱住他。
她找他找得好苦,以為他們今生已無緣了,她抱住他,幾乎想就這樣擁著他一輩子。
"這麼熱情?"他逗她。
"你好壞,你去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
"出了點事,我出國去了。"
"立冬——"
他以吻緘口,攬在身後的手插入衣內,解下她的扣子,將她平放在床上,一直熱吻她的紅唇,一隻手在她飽滿的乳房上搓揉……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子上,她相信他們之間不光只有性,一定還有一些許的情感交扯其中。
她趴靠在他的手臂上,事受他的男性氣息、吸取他雄性的味道,淡淡的古龍水昧,不嗆人神經,只有舒服的感覺。
"立冬,你現在住哪?"
"老地方。你下班都到那去吧!"
"不太好吧!"
"還是我來這?"
"不行,我這兒保安要全部撤換,到時候——"
"我是什麼出身的,這些玩意哪難得倒我?"
她白了他一眼,他這個治安死角人物。
"我相信你可以。"她送了他一個啦,那一次見過他狸殺人後,她對他的身手根本是無庸置疑的。
"我們去吃飯。"
"好。"
他一個翻身,立刻又壓在她的身上。
"你做什麼?"他突來的舉動令她不解。
"又餓了……"他又再一次要了她。
她真的無法言喻像他這種性飢渴的男人,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是否禁得了慾望?
"范總,這是勤益的二次借貸申請書。"秘書將一疊文件交給她批示。
"好,你先下去。"
她從早一直忙到現在,傳真機傳過來一張紙,她撕下一看,竟是關立冬傳過來的。今晚不用過去了,我不回去。
她的心情又陷入低潮,他又不回去了;他幾乎成為她的一部分了。
這陣子又不知在忙些什麼,老不見他的人影……她靠著皮椅後仰沉思著。
他總有許多的心事,既不笑、也寡言。在南部的那一段時間,他每每外出總好幾天才會回來,彷彿有很多事情般。
她很空虛,身為黑社會人物的女人,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深怕有一天會失去他:他又不准她留下孩子,沒有他、沒有小孩在身邊,她真的寂寞了。
"大嫂,老大要我來陪你。"
這個手下來接過她好幾次了,她只知他叫文順,大伙管他叫阿文,大約十六、七歲的小鬼一個,國中不讀書,說要出來當混混才夠威風。
"阿文,他在忙什麼?"
"女人別過問男人的事。"
"臭阿文!才問你一句,你這麼不尊重我,我是大嫂耶!"他們兩人也許年紀相差無幾,所以交談較無避諱。
"我們裡面的事,你不可以問,免得像阿娟的下場。"
"誰是阿娟?"
"大哥的前任女人。"
"前任女人?那我是後任的嘍?"
"反正聰明點,多做事、少說話,保證你們可以天長地久的。"阿文雖是小嘍嘍,幫裡的規矩可記得清清楚楚的,太多話或者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有時甚至會惹來殺身之禍呢!
"你懂得很多嘛!"
"當然,若不眼精手快怎麼會陞官?"七海幫規很嚴,組織是不容許任何人洩露出秘密來的。
阿娟是組織訓練出來的妓女,原本她可以安安穩穩坐上關夫人之位的,可惜范攸雲的出現粉碎了她的美夢,她為了洩恨,說出了組織的收稅地盤給敵方;而她也就在不知不覺之下消失在地球表面了。
她去哪?
沒人知道,除了作掉她的人外。
"阿文,我很悶,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她本是善意提議,可是卻害阿文嘗了一頓皮鞭之苦。
"可是大哥沒指示——"
"放心,他沒有,我有!走吧!"
文順在范攸雲半脅半迫之下同她出去。
好死不死關立冬正好在某一家餐廳談判,他們剛巧路過那兒,眼尖的關立冬瞄到她正挽住文順的手走過去,霎時妒火一生,一辦完事,回總部立即召他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