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幸福也沒辦法了,誰叫我愛上他了。"
她的執著令她們為之惋惜,這麼好的女孩,竟栽在一個有婦之夫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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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下班,她在公司附近一家餐廳等他。
他無論多忙也會來接她回家;若不是他親自來,也會派手下去接她。這一點體貼,倒令她挺窩心的。
他又出現在餐廳大門口了,她向他招手;她的他很出色,走在路上總是那麼顯眼。
"立冬,我想趁這次放連假回家一趟,可以嗎?"她挽住他的手臂,那一股暖流直鑽心窩,讓她有加倍的安全感。
"可以,不過回去以後,你出得來嗎?"關立冬雖然表面上不惶不火的,可是他的心目中只有她范攸雲的存在。
他對性並不十分的飢渴,不過也不至於過於淡漠;依他的身份,組織內的女人莫不想投懷送抱,可是自從范攸雲的出現,他已無更多心神浪費在其他女人身上。
"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應該不會了。"她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她相信喬玉蘋應該不會為難她才是,至於父親可不一定了。
"記得早去早回。"他親暱地摟住她往車子走,他發動車子往家裡疾馳。
她這一走又得忍耐三天才能再度體會這種溫存,怎能不及時把握?
她蜷在締鹿之中。
她一生不曾為誰動情,如今她卻陷在他的身上不可自拔,而他對自己是否也有相同的感受?
"立冬,真希望能這樣靠在你身上一輩子。"她喃喃輕訴。
"現在不就是了,你擔心什麼?"他輕吻她的臉龐及紅屬。
她總有一點點的不安,似乎她這麼一走會出什麼事似的,心裡很不踏實。
"也沒什麼。"也許是自己太過神經質了,他們現在一切好好的,她還憂心什麼?
次日他送她出門,她自己搭車回范家;畢竟他還不適合露面。
"再見了,立冬。"她人一上了火車,直向他揮手道別。
"你小心。"他只是短短的一句,卻也令她無限溫暖。
"我會的,你也是。"
他一直站在月台上凝視著她,直到火車駛離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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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中午抵達台北,再搭計程車上山回范家。
守衛一見是她,快速放行,並通知樓上的范夫人。
范家全面封鎖她的失蹤消息,連黃敘昌那邊也瞞了下來。
在距離婚期將屆的前三個月,她這個準新娘出現了,喬玉蘋還在心中埋怨她竟挑這個時候回來,豈不自投羅網走不掉了。
"媽!?"范攸雲燦然一笑。
她認為時間已過這麼久了,她與黃家這場婚約應己煙消雲散,而且黃家若知道她已非完璧之身,百分之兩百會退掉這門親事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知道黃家已催急了嗎?"范母真不知該怎麼說她才好。
"可是我已離開一、兩年了,離原定婚期已近,我若走了,爸爸又能怎麼辦?"她實在太思念他們才會回來,不知情況竟未改變。
"不行,你若想走,就必須趕快!不然你爸爸一回來,他絕不會放你走的。"喬玉蘋太瞭解范登邦的為人,這已昭告天下、人盡皆知的婚禮著流產了,他們范家以及黃家都擔不起這個恥辱的。
"想走?玉蘋,你太令我失望了。"范父已不知何時出現在大門口,守衛一見她回來即已通知了他。
他火速趕回來,竟發現妻子打算要他女兒再度出走。
她好不容易才回來,他豈有放她走的道理?此時黃家已催急了,兩家聯姻勢在必行,豈可容她們婦道人家壞了大事!
『登邦——"
"爸——"
她們兩人錯愕他會消息這麼靈通,她才回來不到半個小時已遭攔劫,這似乎超出她所想像的——和樂團聚、歡喜送別的場景了。
"攸雲,你太不像話了!竟在外頭同野男人苟合,還要求你媽媽頂下罪來。你太糟糕了!"范登邦口氣憤然。
兩個女人耍得他一個大男人團團轉,他再不拿出一點魄力來,算什麼一家之主呢?
也們兩人被范父一大聲,也不敢再多說話,怕不小心觸爆火山。
"登邦,你小心點,別生氣了。你有心臟病的人,還發這麼大的脾氣,很危險的。"喬玉蘋真的是幫女兒也不是、幫自己丈夫也不是地左右為難。
『你知道還存心氣我?"他撫了撫胸口,他真要被她們母女倆氣得發病。
"爸,若黃家知道我未婚生子,他們也饒不了我們的,何不就此打住,別讓這事宣揚出去呢?"范攸雲說出不爭的事實來。
范登邦也明白,若黃敘昌知道了,兩家定會交惡,可是若在現在打住,他們兩家的面子又要往哪擺呢?
真的是雙秤兩頭輕重,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看你給我闖下什麼禍來!"范登邦也非普通人,這事他還說得下一可是他也是有條件的。
"你要我打住這場婚禮,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島來繼承我的事業才行!兩相交換,不然你就等著嫁入黃家。"他下了通牒。
范攸雲考慮了一下,幫助父親總比嫁作他人婦來得好,至少她可以再和關立冬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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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不然,她的逾期未歸,正巧七海幫內起了內訌。這一亂亂了整整一年,幫務也重新大換血。
而范攸雲也在范登邦調教之下,逐漸跟上腳步。
她也曾試著和關立冬聯絡可是沒門路。
她在找了他半年之久後終告體止,全心全意投入工作。
"攸雲,你先將所有借貸資料過濾,你已跟上進度,該試試實務經手,好成為我的接班人。"范登邦對女兒信心十足。她是個有頭腦的女人,她即將成為他范氏銀行的接掌人,而且她也逐漸不再與那個人聯絡了,他用不著擔心她會再度出走。
"是,爸爸。"她接過約二十公分厚的文件資料,拿到私人辦公室準備翻閱。
在她回來的一個月,范登邦親自向黃家道歉,並退回聘禮;黃家雖不解,卻也沒有釀出大事來,至少中途取消總比在結婚當日新娘缺席的殺傷力還來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