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在眼中打轉,可昀拚命忍者。她怎能告訴他,她每晚想他至淚濕衣襟?她怎能告訴他,她不願再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無法再漠視可昀心碎的神態,唐皓釋放出全部的熱情,將她緊擁在懷,喃喃著要她別哭。他吻去她的淚珠,將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盡情品嚐著她的甜蜜。
從不曾感受到唐皓如此的熱情,可昀在他的吻中迷失了自己。上次他是那麼的輕柔、小心翼翼,而今天卻是如此的激情,彷彿將沉積已久的情感都釋放出來一般。可昀在他的懷抱中,恣意的享受他的熱情與溫柔。
唐皓輕柔的擁著可昀倒在床上,看著她宛如蒙上薄霧的雙眸,和她那被他用熱情掠奪而鮮紅欲滴的唇瓣。他用手撫著她的紅唇,忍不住心中的悸動,再度吻住她。
可昀覺得渾身躁熱的無法自己,她不能置信自己會有這種感覺,唐皓早就在她的心中點燃火苗,在他們初次見面的那刻。她害羞的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被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顫動。
"可昀,看著我,"唐皓抬起她的下巴,"天啊,你是那麼的可人,我怎麼放得下你?阻止我,別讓我傷害你。"
但可昀早已無法思考,只能在他的身下微微的顫抖。
唐皓輕柔的解開她睡衣上的珠貝鈕扣,讓她的肩膀整個展露在他的面前;他用手撥去她內衣的肩帶,輕吻著她的頸項。
"皓……"可昀低聲的呻吟著。
"我不會傷害你的,小昀。"唐皓解開最後一顆鈕扣,"你好美!"
他迷戀的看著她的眼睛,用唇磨擦著她雪白的肌膚,然後用他發熱的手掌覆蓋住她的胸部,盡情的吸吮著她的芳香。
可昀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她完全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親密,心底有一種相當奇特的感受,她喜歡唐皓這樣碰觸她的感覺,讓她有一種被人憐惜的珍愛感。
"小昀,離開劉奇山好嗎?"唐皓髮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控制了,他喃喃的說出他一直想說的話。
驀地,他發現可昀的身體僵了一僵,"怎麼了,小昀?"
原本一直沉迷於熱情中的可昀,在聽到唐皓的那句話後,整個人像被潑了一桶冷水般,清醒了過來,她倏地坐了起來,拉緊睡衣的領口,"你說什麼?"
"怎麼了,小昀?"唐皓也坐了起來,看著一臉鐵青的可昀,不明白可昀的態度為什麼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你剛剛叫我離開劉奇山。"可昀不敢相信,他對她做了這麼多親匿的舉動之後,居然只是為了要她離開她的朋友,難道他想證明他的魅力,證明她是他的?!
"他並不是你所想的好人。"唐皓急急忙忙的向她解釋,心知她誤會他的意思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可昀任眼中的淚水、心中的委屈傾洩而出,"你根本就不認識他,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你只是為了自己的虛榮心,你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留在這個家?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的態度有如對待一個普通的手下,愛理不理的,從不管我心中在想什麼!"
可昀哭得淚眼蒙隴,在她要向他付出她最寶貴的一切時,居然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一切都是她自己投懷送抱,他只是不希望有人與她親近,因為她是他的,是任他隨意擺佈的棋子。
"小昀,不要這麼說,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了你好……"唐皓從不知道自己的口才是這麼的遲鈍,他平常的伶俐都到哪去了?
"如果真是為了我好,你現在就出去,不要再來傷害我,求你……"可昀感到自己那顆破碎的心再也沒有復原的能力。
"聽我說,可昀──"唐皓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她明白他的心意,她現在是那麼的悲淒,完全聽不進他的話。
"我不要聽,你走,你走!"可昀用手掩住耳朵,完全不理會唐皓的懇求,也無視於他那雙慌亂的眼睛。
知道現在講什麼可昀都聽不下去,唐皓輕輕的幫她把胸前的鈕扣一顆顆的扣回去,"別哭,小昀,我走,你不要再哭了,我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你放心。我走!"他最後再擁抱了可昀一下,然後一聲不響的離開她的房間。
哭倒在床上的可昀,只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碎了,她從不知道愛情的魔力是那麼的大,能讓她得到全世界,也讓她失去全世界。
即使他那樣傷了她,她還是沒有辦法恨他。當他溫柔的為她扣回鈕扣時,她多希望他說聲他愛她,只要他說出這句語,無論什麼樣的傷害她都會原諒他,但他沒有,他只是沉默的離開她的房間,留下她一個人。
第六章
"阿山,你上回說的事辦得怎麼樣了?"陳深樓著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詢問劉奇山,對於這個人,他仍是有些忌憚。
"還在進行中。"劉奇山以他一貫冷漠的態度回答,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能不能加快腳步?最近星光幫頻頻向其他小幫派示好,我們若再不行動,就要失去得勝先機了。"陳深著急的道。
他最近得到消息,知道星光幫欲聯合其他小幫派制衡山海幫,如果他們再不有所行動,可能就無法如預期的達成整合北部勢力的雄心壯志,這教陳深怎能不焦急呢?
"老大,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劉奇山定定的看著他,"更何況只要再花點時間,我就能完美無缺的達成你所希望的目的,多等一陣子又何妨?"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任由你去做吧,不過你要記得,愈早辦好這件事,我們的勝算就愈大。"
"我明白。"
"那你下去吧。"
"是。"
看著劉奇山走了出去,陳深忍不住向其他人抱怨著:"要不是看在他的手段高明,我還真不想留下這個人,他早晚會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