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婿也懶得再管他們,纖腰一扭,」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將那四個人隔絕在大門之外,滿心歡喜的就要去看自己未來的嫂子。
「怎麼會這樣?」燕青一頭霧水的瞪著緊閉的大門。跟著燕十七走追大江南北,還沒有過如此無禮的待遇。
「燕青,走吧,先找個客棧住下吧!我們會慢慢跟你解釋的。」老龐很無奈的拍拍燕育的肩膀,一副瞭解內情的哀怨表情。
「唉……沒想到燕老大家的女人都這麼的凶悍,難怪燕老大說什麼也不回來。」高個子的老人哀聲的說著。
在一陣歎息聲中,三個老人硬拉著燕青往城中熱鬧之處走去。
「寒冰啊,月兒這一路上有沒有好好照顧你?唉,不用說了,一定沒有,他們這些男人就是這樣,粗手粗腳的,什麼也做不好。」燕老夫人端了一杯參湯坐在寒冰的床前。
「沒有啦,是我自己不好才會受傷的,不關十七的事。」寒冰看著圍在她身旁的三個女人,很不好意思的說著。
看出寒冰的不自在,燕柔很體貼的開口?「娘,冰妹妹才剛回來,您就讓她多休息點,不要再讓她說話了。」
「啊,對,你們看我這個老糊塗。心裡一高興就什麼都忘了。寒冰,你就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擾你了,等你身子好一點我們再來看你。」燕老夫人喜上眉梢的站了起身,「別忘了喝下這杯湯,你的身子才剛復原,不要太累了。」
「冰姐姐,我晚點再來看你。」走在母親跟姐姐的身後,燕嫣對她柔柔一笑,然後關上房門離去。
慈祥的母親、溫柔的姐姐、俏皮的妹妹,寒冰從來沒有想到燕十七的家裡居然有這麼多女人,但是這種感覺好好,讓她有種回到自己家裡的溫馨感。然而她們對她好一定是因為她不負使命,將燕十七帶回來,唉!如果她們知道了她與燕十七的關係,還會如此溫和的對待她嗎?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女子而已,沒有顯赫力家世背景,她們會接納她做燕家的媳婦兒吧。
「冰兒?」正當寒冰苦惱的思索著這些煩心事時,燕十七從窗外跳了進來,「怎麼樣,那些女人有沒有讓你心煩?她們就是這樣,一古腦的對人家好,也不看看你的傷勢好了沒,就一直找你說話。」「才沒有呢,她們對我很好,你不可以這樣說她們。」寒冰為燕家的女人說,一臉不悅的瞪著燕十七。
「是,是,我說錯話了,她們是天底下最溫柔善良的女人,」燕十七很無奈的笑著,「溫柔善良到不准我來看你。
「為什麼?」寒冰不明白。
「誰曉得?我一回來她們就直跟找說你是個好女孩,我不能單獨和你待在一個房裡。」燕十七不高興的聳聳肩,他跟寒冰都有夫妻之實了,還擔心這些事,真是有夠無聊。
「她們也是好意,在這裡,你可是燕家的大少爺,當然她們要盯著你一點,而且她們那麼久沒有看到你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寒冰善解人意地說著,心裡卻有一些不安,該不會她們也看出了她與燕十七之間不尋常的關係?
「別想這麼多,不管在哪裡,我都是燕十七,你最愛的男人。」他輕吻寒冰的額頭,仔細看著寒冰的俏臉,「你好像瘦了點,而且臉色也不太好。」
「那有,我好得很,只要再拿到那另外的三十萬兩,我就會更好了。」寒冰打趣的說,有燕十七這句話,她還能要求什麼呢?」「對了,為什麼你娘好像不喜歡那三個老爺子,而且對燕十七這個名字也很厭惡?」她方纔已聽見燕老夫人在門口大聲的吆喝。
「唉!說來話長,不過沒關係,我們現在有的是工夫。燕十七輕摟著寒冰,「我爹和我娘是一對歡喜冤家,成親以後三天一吵,兩天一打,不過他們其實是很相愛的。」
「那為什麼……」寒冰還是不明白,這跟燕十七離家在長安城一住就是好幾年有什麼關係。
「還不是嘔氣,真不知道當年他們是怎麼回事,跟個小孩子一樣,「有一次,兩個人吵得天翻地夏,我爹氣得發誓永遠都不回杭州來。但他又怕我在群女孩子中成長,會被她們所影響,所以就把我帶到長安,又在長安建立了青龍堡,我也就在那兒住了下來。從此以後,我在杭州城外,就是那個讓人聞之喪膽的燕十七;而回到杭州城以後,就成了沒有發言權的花花公子燕山月了。」
「原來是這樣。」寒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燕老夫人表面上看起來和善,骨子裡可是強得很,說不見就是不見。「可是你不是說他們其實是很相愛的?」
「對啊,所以我爹都會偷偷的回來看我娘,可是兩個人就是誰也不肯退讓一步,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燕十七很無奈的擺擺手。唉!有這種父母真讓小孩子難做人啊。」
「真的好讓人惋惜啊?」寒冰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兩個相愛的人各據天地的一方,多苦啊!「我才不要這樣。」
「我也不會允許你這樣,要是哪天你不聲不響的跑了,我絕對會把你從天涯海角找出來。」燕十七故作嚴肅的說著。
「月兒,你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寒冰與燕十七正開心的聊天時,突然從花園裡傳來燕老夫人的聲音。
「糟了,我娘在找我了。冰兒,等會兒我再來看你,你先休息一下。」燕十七放下懷裡的寒冰,又從窗外飛了出去。
寒冰見狀苦笑了一下,難道他不知道這道門的作用是什麼嗎?
水雲在燕府住了下來,燕老夫人安排他的起居,又將她安置在府裡最安全的地方。
第九章
就這樣,寒冰跟水雲在燕府住了下來,燕老夫人安排了幾個女僕伺候她的起居,又將她安置在府裡最美的別苑裡,讓她都有點不好意思。她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可是還一天到晚死賴在這兒,好像有點名不正言不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