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湘君,別哭,他不是的。」白凡深情的摟著湘君,安慰著她。雖然他對那個自稱是風星的男人也有點懷疑,但他確實不是丁飛啊!要不就是他易容了。不過他知道,今天晚上就能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丁飛了。如果他真的是丁飛,絕不會不來看湘君的‥‥今晚答案即將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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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風星就是丁飛,自從上回在東樹林裡救了陳大富的女兒陳紅之後,丁飛就很順利的混入了陳家。但讓他困擾的是,陳紅對於他的救命之恩銘記在心,在他待在陳家這段期間,陳紅無時無刻的對他噓寒問暖,讓丁飛感到非常的為難。
若說丁飛不想湘君那是騙人的。從他一進陳府,陳大富就對他有所戒心,但日子一久,發現他在府內不僅默默的做事,陳紅又對他關懷有加,因此在愛屋及烏的心態下,陳大富也就對他異常的禮遇。但這樣卻讓丁飛根本脫不了身去找湘君,每當他要出門,不是陳紅跟著他,就是陳大富派車送他,因此他只能在心裡暗暗的為湘君擔憂,表面上則對陳家的熱情虛以委蛇。
回到陳家的丁飛對於剛才的事情,仍是非常的激動,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東樹林裡遇到湘君。當他看到湘君的時候,整個心都抽痛了起來,湘君明顯的瘦了,原本在她臉上的笑容也不復見,簡直就像是一個失去生命的娃娃,那樣的脆弱、無助。
當他聽到湘君的第一聲呼喚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狂奔過去抱住她,好好的吻她。但是他的身遇有陳紅,而湘君的身邊有白凡,他不能冒這個險讓自己的身份曝光,因此他只能緊閉心扉,看著湘君的淚像他的血一樣的流下,她的心像他的一樣的碎成片片。
他最後一眼看到湘君的時候,她正在白凡的懷裡痛哭著,這個發現竟讓他的情緒不能自己。但是‥‥是他自己將湘君送到白凡的懷裡去的,是他自己讓湘君無依無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為什麼是他?原本他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好好的生活,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和湘君共組一個和樂的家庭,都是汪詣及陳大富的貪念害他失去這一切。想到這裡,丁飛恨不得立刻就去殺了他們兩個人,但是時機還末到,他一定要讓他們在最幸福的時候,嘗一嘗他曾經受到的苦,而那個機會就是在他與陳紅大婚的時候。
想到陳紅,他又是一陣為難。不可諱言的,她是一個好女孩,但是丁飛並不喜歡她,只當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湘君才是他心中最在乎的女人,別的女人在丁飛的眼中都與一般人無異。
丁飛在房中毫無頭緒的想著,心中最想做的事卻是去看看湘君。這個念頭在他的心中愈來愈強烈。他好想她,想著她的一切--她瘦弱的身子、可愛的笑容,以及柔軟的身軀,而現在她還在白凡的懷中嗎?她會對白凡展露迷人的笑容嗎?
不敢再想下去,丁飛立刻站起身來,不管冒多大的險,他今天一定要去看看湘君。輕輕的躍上屋頂,丁飛帶著一顆熾熱的心,往湘君住的客棧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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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你說他是不是個負心漢?」湘君端著酒杯,梨花帶淚的看著白凡。
「不要再喝了,湘君,妳會醉的。」白凡奪下湘君的酒杯,擔憂的看著她。
從東樹林回來後,湘君就抱著一瓶酒不停的喝著,讓白凡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湘君酒量不好是眾所皆知的事,但白凡也很無奈,也許讓她發洩一下比較好,不然將一肚子的心事憋在心裡,反而會悶出病來。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湘君居然會喝得如此猖狂,讓他都看不下去了。
「白凡,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湘君不管被白凡奪去了酒杯,直接拿起酒瓶往口裡倒。
「是,是,丁飛是個負心漢,他根本就不是個人。」白凡又奪走湘君的酒瓶。
「你亂說,他才不是,他對我很好。」湘君打了一個酒嗝,「他疼我、寵我,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麼好。」她又哭又笑的說。
「妳錯了,還有我,我才是對妳最好的。」白凡走到湘君的身旁將她拉了起來,「看著我,湘君,就算丁飛真的不要妳了,還有我,我會照顧妳一輩子的。」
「白凡,你騙我,沒有人會愛我的。爸爸也一樣,他還不是丟下我一個人,什麼都不管。」湘君開始胡言亂語。
「我會愛妳的,湘君。」看著她泛著醉意的雙眸、嫣紅的臉頰,白凡禁不住心中的激動,手捧著湘君的臉吻了下去。
就在離湘君的唇只有一吋的時候,突然有一支飛鏢射進來。白凡一驚,單手接住飛鏢,身子一刻也不停留的往窗外飛出。
「丁飛。」白凡定定的落在屋頂上,看著眼前的黑衣人。丁飛已經御下了易容的裝扮,恢復他一貫的灑脫。
「你想幹什麼?」丁飛眼裡冒火的看著白凡,他居然想吻他的湘君,而且是趁她意識不清的時候。
「我想吻她。」白凡毫不在乎的說,「而這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小君是我的。」丁飛冷冷的說。這個男人居然膽敢趁他不在的時候,對湘君做出那種過分的舉動,這實在太讓人嚥不下那口氣了。
「我想你已經沒有資格這麼說了,丟下她不管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丁飛。」白凡毫不客氣的說。
「我是不得已的。」
「那是你的事。既然你已經要與陳大富的女兒結婚了,那湘君就是我的了。」
「你休想碰她!」丁飛無法忍受白凡自負的口氣,狠狠的說道。
「是嗎?那我只能跟你說,我已經碰過她很多次了。」白凡故意騙丁飛。其實如果湘君不願意,他是根本不會碰她的,這是他一向對待女人的原則,而丁飛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