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在夢中的湘君,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白凡已經坐在她的床前了。
「他走了。」忍住宿醉的痛苦,湘君定定的看著白凡。
「他走了。」白凡擔心的看著湘君,深怕她無法承受昨晚的情感波動。
湘君歎了一口氣,雖然她仍不知道昨晚的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真,但她卻確切的瞭解到,丁飛是真的走出她的生命了。
「湘君,不要這個樣子,妳冷靜得讓人害怕。」看著她木然的表情,白凡很害怕。也許她大哭或者是大叫,都會讓他、心裡好過些,但她都沒有,只是靜靜的坐著,彷彿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可以出去一會兒,讓我自已靜一靜嗎?」湘君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彷彿在一夜之間完全的成熟、懂事了。
「可是‥‥」白凡仍是十二萬分不願意離開,深怕她會想不開。
「不要擔心我了,我不會做傻事的,白凡。」湘君對白凡微微一笑,而這個笑容看在白凡眼裡,只覺得更加的心痛。
「好吧,我就在隔壁,有事的話叫我一聲。」他仍是不放心,因此好聲好氣的叮嚀著。
「謝謝你,白凡,你真是一個好朋友。」湘君誠懇的對白凡笑了笑。的確,做為朋友,白凡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眩輕輕的關上門,白凡回到自己的房裡,豎耳聽著隔壁傳出的任何聲響。
「朋友?難道我這輩子就只有做她朋友的份?」白凡自嘲著。此時此刻,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而坐在隔壁房裡回想著昨晚點點滴滴的湘君,心中已然滿足。因為她親耳聽到丁飛對她吐露衷情,親身體驗了丁飛對她的憐惜,這就夠了。丁飛並非是完全不在乎她的,而且恐怕比他自己所知道的更愛她,摸著胸前彷彿還留有丁飛餘溫的玉珮,湘君將它湊至唇邊柔柔的吻著。他曾經說過,這塊玉珮是他哥哥留給他的唯一紀念,而現在他將它留給了她,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表達他內心情感的嗎?湘君已然釋懷了。
撫著自己的唇,想著昨夜丁飛的誓言。不錯,他絕對有離開的理由,也絕對有無法與她廝守的原因,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已經得到了丁飛全心的愛,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他的歸來。
湘君相信丁飛並不是她心中的過客,而是她的歸人,所以她要等他。如果他將血海深仇完成而還活著,丁飛絕對會來找她的,就算不來找她,她也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尋覓他。
若是丁飛死了,她不會放他一個人孤零零走的,她也會跟隨他,與他在黃泉路上生生世世永相隨。
心中的陰霾好像在剎那間消失了,湘君整個心又重新活了起來。她精心的為自己梳妝打扮,因為她要丁飛不管在什麼時候回來,只要一見到她就目瞪口呆,為她的容顏、為她的開朗。
雖不明白湘君為何會有那麼大的轉變,但白凡還是不敢開口問,深怕觸痛她心中最深處的傷痕。這兩天,湘君就跟以往與丁飛在一起時一樣,高興的與人嬉笑,開心的到處遊玩,苦著一張臉的倒變成白凡,因為他不知道湘君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雖然對他的態度比以前好了許多,但就是讓白凡覺得怪怪的,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丁飛的大喜之日就在後天正午,原本他以為湘君會痛不欲生,但她依舊開朗的在客棧中為大夥兒說故事,每個人都為她的故事及出眾的外貌深深的著迷,就連陳大富本人也都慕名而來,希望湘君能為他女兒的婚禮助興。
「陳老闆,你這恐怕是強人所難了。」知道湘君的心事,白凡擋在陳大富的面前為她說話。
「白大人,您這話就怪了,我請湘君姑娘去為我們陳家的大喜助興,何難之有?」陳大富對於白凡的話深深的不以為然。
「這‥‥」白凡無法回答陳大富的詰難,總不能告訴他,湘君的心上人就要和他女兒結婚了吧?
「白凡,沒有關係,難得的機會嘛,我無所謂的。」湘君淡淡的說。反正她知道丁飛愛的是自己,他之所以與陳大富的女兒結婚,必定是有難言之隱,因此湘君並不介意到會場去講講故事,更何況她還能順便看看丁飛,那個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是嘛,是嘛,湘君姑娘說得極是。」陳大富極力拍著湘君的馬屁,其實他是看上了湘君的美色,希望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接近她。
「好吧,既然湘君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我想,陳老闆,你應該也不介意讓我去參加婚禮吧?」不管如何,白凡一定要跟在湘君的身邊。私底下他曾問了湘君不下數百次,為何丁飛要與陳大富的女兒結婚,但湘君都只是笑而不答,讓白凡覺得這件事一定另有蹊蹺,只是他不明白問題的癥結到底在哪裡,因此他也想乘機去一探究竟。
「當然,當然,白大人光臨舍下,自是歡迎。」陳大富一聽白凡也要跟著去,當然不敢說不,只好連忙答應。
「那就這樣決定了,大喜之日我與湘君一定準時到。」白凡很不想再與這個腦滿腸肥的人抬槓,因此急急的將他送走。
等陳大富前腳一離開,他馬上就詢問著湘君:「湘君,妳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湘君對他扮了一個鬼臉。
「妳喔!真不知道丁飛怎麼受得了妳?」看著淘氣的湘君,白凡連氣都不知道要往哪裡發。
「隨便就受得了了。」湘君仍是一副很愉快的神情。
「妳到底打算怎麼做?」白凡又問了一次。
「說說故事囉,難不成你要我去跳清涼秀?」
「什麼清涼秀?」那是什麼玩意兒?說書的一種嗎?
「這個啦!」湘君做了一個脫衣舞壤的動作,教其它在場的人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