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得老遠的汝兒呆立在當場,她在做什麼?她是高興啊!高興教父回來啊!
看著好像離開了一生一世的教父,汝兒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跟以前都不同了?在他身上穿著一套剪裁合身的西裝,而在外頭還有一件風衣,將他原本就高壯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合身並且俊美,但是,在他臉上那種表情,卻好像他從不曾認識過她一樣,為什麼?
「莫汝兒?」初雲站在原地叫著,看著這個名為莫汝兒的女人臉上出現一種錯愕的神采。
「教父,你在搞什麼鬼,她當然是汝兒啊!」方伯又走出人群到初雲面前,「你找到你的親人了對不對?你要來接汝兒了對不對?」
「你是……」教父瞇著眼看著說話的男人,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我是方伯啊,這是王大嬸,這是你的房東張先生,你忘了嗎?」有一種恐懼從方伯的心底升起,眼前這個男人跟以前不同了,他不再帶看那種淡淡微笑的愉快表情,也不再有以前那種親切的動作,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看得自己比站在冰水裡還涼!
「你是莫汝兒?」初雲還是重複一樣的話,並且將眼光從這個矮小老男人的頭上望過去,直勾勾的盯著她。
「教父!」汝兒的聲音開始發抖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他這樣冷冷的看著自己,他難道忘了他曾經與她多麼的親密嗎?為什麼他會有這種像在看陌生人一樣的表情?
「夜風,走吧!」不忍心再看著那女孩眼中痛苦不知所措的神情,初雲轉身就走,就這樣了;但是在沒注意中,他的下巴挨了一拳。
「你這個王八蛋!」
「大海!」
「初雲!」
兩派人馬都愣在當場。
「你這個王八蛋,這樣就想走了嗎?你將汝兒害成這個模樣之後就想走了嗎?」徐海不斷的揮著拳發洩心中的怒火,「你幹麼回來,回來看看汝兒是不是還想念著你嗎?你得意了!你得意汝兒的確還想著你對不對?滿足了你的大男人自尊心轉身就走,你為什麼乾脆就不要回來!」
突然「轟」的一聲,徐海被初雲的保鏢一把捉下踢倒在一旁,「你以為你在幹什麼?」
「大海!」所有的村民一起尖叫,然後怒視著初雲而汝兒更是馬上跑到徐海的身旁關心的扶起他,「有沒有事?有沒有怎麼樣?」
瞇眼看著汝兒對那個被大家稱為大海的男人的親暱動作,初雲的心裡突然一陣緊縮,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居然有種東西被人奪走的痛楚。
「你為什麼這麼做?你為什麼要打他?」汝兒看著初雲臉上不以為意的神情,心當場碎成了片片,她不斷捶打著初雲的胸膛,也讓淚不斷的流下。
「女人,我改變主意了!」初雲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我決定帶你走!」
「什麼?」汝兒僵在初雲的身前,看著她的手被他緊緊的握著。
「我很有興趣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也很有興趣知道你是不是加害我的其中一人!」
「教父你太過分了,汝兒當初那樣日日夜夜的照顧你,你居然說出這種恩將仇報的話!」方伯不敢相信的大叫著,這個男人是魔鬼、是撒旦,他們居然撿了一個失去記憶的魔鬼回來。
「夜風!」初雲不含任何感情的叫著。
「是,初雲!」夜風看著眼中有著一抹痛意的初雲,雖然他知道初雲什麼也沒說,可是心卻已經受到了震撼。
「把她帶上車!」
「這……」夜風有點遲疑,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放開我!你不能帶我走!」汝兒害怕的想抽出她的手,但初雲卻捉得那樣的緊、那祥的重,「我不要走!」
「這可能由不得你了。」教父輕輕的在汝兒頸上一捏,然後看著她癱軟在他的身前。
「不准你帶走她!」村民看到初雲那種強硬又無情的做法,全都氣紅了眼,這個男人就是他們曾經真心相待的男人,可是卻做了傷害汝兒的事。
靜靜的抱著汝兒走回車裡,初雲讓其他的人去處理接下來的事,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對待她,她是那樣的柔弱,手是那樣的細小,可是想將她帶走的慾望卻是那樣的強烈,他不明白!
跟著坐上前座的夜風有些不忍的看看初雲懷中的汝兒,「這樣好嗎?她的身子好像受不住。」
「開車!」初雲什麼話也沒多說,他靜靜的看著懷中安睡著汝兒,感覺到一陣溫暖從心中升起,她怎麼會搞成這樣的,因為他嗎?
「初雲,你不會真的以為她跟初勝有關吧!」看著後照鏡中初雲為汝兒撥開髮絲的溫柔舉動,夜風平靜的問著。
「我是有這種想法。」初雲不帶感情的說著。
帶她回去是對是錯?初雲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他想保護她,也想知道她的事情,這一些都讓他將腦中自己可能會傷害到她的那些想法驅走,他要她,從他第一眼看到她開始。
無奈的搖搖頭,夜風知道初雲這回是玩真的了,從沒有人能看到他眼底有任何一種與溫柔、疼惜有關的神色,而現在,夜風看到了!
第七章
將汝兒帶回自己住處的初雲,看著安穩躺在床上的汝兒,心中有種很難形容的感觸,這個女人愛著他,可是他卻不知道要怎麼對待她,而他在那個小地方的半年裡到底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又為了什麼原因會和這樣一個可愛的女人相戀呢?
歎了口氣,初雲離開原屬於自己而現在讓給汝兒的房間,走到外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夜風。
「還不回去啊?」初雲點起一根煙坐到他的身旁。
「她還好嗎?」夜風抬頭問著。
「你怕我傷害她?」初雲淡淡的吐著煙霧,也吐出這一句話。
「我知道你不會,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用這種方法帶她來?她看來不像是個壞人,你怎麼會覺得他跟初勝有關呢?」夜風也不再客套,真截了當的就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