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撒旦守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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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因為你的每一項作品裡,不論是怎樣的設計風格,都蘊藏著熱情與生命力。

  這種深具力量的震撼力,常常令我感動,也讓我猜測,龍天雲一定是個十分熱愛生命又充滿熱情的男人。」

  「呵呵……結果,你看到我後,卻大失所望吧?」「不!我剛剛不是說過嗎?真實的你和我在作品上看到的那個你,是相符的。

  而且和你相處過後,我發現,你確實有旺盛的生命力和驚人的熱情,只是你把它隱藏起來而已。」

  他的心一震,對她能如此看穿自己,感到不可思議。

  他一直以為,在經過父母的失和之後,他的生命力與熱情都消失不見了,只有借由設計,才能重拾一些。

  可她的出現,卻喚醒了他內心最柔軟、最澎湃的熱情。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我不只這麼想,我還深深的相信,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其實你的冷酷只是你自我防備的一個表象罷了!」

  「小傻瓜!其實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這麼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不過是個人人厭惡、甚至害怕的撒旦!」

  他語重心長的話,觸動了婕兒的心,讓她忍不住真情流露的對他道:「不會的。在我心底,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她的話,輕易的取悅了他,或許在戀人的心裡,都希望對方能將他看成是最好的吧!

  「別說這些了,我們進去吧!」他牽起她的手,走進屋內。

  當大門無聲無息的開啟時,突然冒出一道蒼老又嚴謹的聲音,讓婕兒嚇了一大跳。

  「少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到餐廳來用飯。」

  順著毫無起伏的冰冷聲調看過去,婕兒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她緊緊的抓著天雲的手臂,幾乎要掐進他的肉裡去了。

  「啊!」她驚聲尖叫。

  不能怪她!

  她相信,每個人只要看到站在門邊那個高壯猶如巨人般的老人時,都會和她一樣驚聲尖叫!

  除了他說話的聲音,冷寒得宛如北極來的外,還有他那絲毫沒有一點生氣的老臉,看起來陰森森的,也令人望之生畏。

  而且,最最令婕兒感到渾身發顫的是,他臉上那駭人的傷疤、一好像是被烈火灼燒過般,扭曲、皺褶,她相信,每個看到他臉孔的人,都會嚇得半死!

  可是,婕兒並不是被他的長相給嚇到,而是被他所散發的氣息給嚇到,若不是有天雲站在她身邊,而那個老人是和天雲說話的人,她會當真以為,這個老人是從地獄來的!

  「別怕,婕兒,他是從小跟在我身邊,並將我扶養長大的老管家福伯。」他對婕兒介紹著,然後他轉而對福伯道:「福伯,她就是我所說的婕兒,希望你會喜歡她。」

  天雲的語氣和眼神,都深富意味,為的是希望福伯能接納捷兒。

  當初,福伯一聽到他和婕兒交往時,就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他知道,那是因為舒伯恩的關係,可是他卻無法自拔的對婕兒動了心。

  福怕沒有說話,只是轉身離去。

  天雲則牽著婕兒的手到餐廳去,並對她道:「婕兒,福伯他一向對女人沒什麼好感,你千萬別介意。」

  「為什麼啊?難道他曾被女人騙過嗎?還是……他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跑了?還是說,他根本就是……」

  「你不要亂猜,根本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天雲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

  真是佩服她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對她道:「其實福伯會這樣,和我有很大的關係。是我父母的不合 與離異,讓他看清我母親的無情與冷血,也因此,他才會對女人產 生敵意。」這是他第一次向她傾訴有關他自己的事情,讓她有些意外;再聽到他父母從小離異,和福伯如此敵視女人的情況看來,天雲小時候,一定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不小的傷害。

  她忍不住感到心疼,為著當年那個小男孩。

  『那你父親呢?」

  「早就去世了,在我十八歲那年,因為嚴重的憂鬱症而割腕自殺,那天我剛好睡不著,想起來看看他,誰知,卻親眼目睹他血流不止的模樣。」

  他的話,讓婕兒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緊緊抱著他的身子,不顧自己的身材比他還嬌小,執意把他的頭接到胸前撫慰著。

  埋在她的胸前,天雲感到自己一顆受傷的心,竟奇異的被安撫,並感到不再那麼孤單了。

  這全都是因為她的關係!

  他緊擁住懷裡嬌小的身軀,回想起當初,父親在與母親相處時,時常處於易怒及恐懼不安的狀態。父親會有這樣的反應,全是因為不想要他所愛的女人,有一天會離他而去。

  而當母親狠心的丟下他們父子,打算投向別的男人懷抱時,他就成了父親留住母親的唯一工具。

  但可笑的是,當他這個該在重要時刻發生效用的工具,並沒有發揮該有的作用時,他立刻就如選人遺棄的娃娃般,被丟棄在一旁,連看一眼都嫌麻煩。

  他記得後來,失去理智的父親,把想投奔情人懷抱的母親給關了起來。

  而母親為了能夠離開,也把他當成一個可利用的工具。

  他不明所以的替母親開了門,卻惹來父親的狂視怒火。

  兩個大人於是激烈的爭執,未能留住母親的父親,在萌生同歸於盡的念頭之下,竟瘋狂的想要引火自焚。

  可這把火沒燒死他們,卻波及無辜的他,若非福伯拼了命的救了他,他不可能還存活在這世上,當然也無法完好的站在她眼前。

  聽完他的故事,婕兒只感覺自己的心難受得像要死掉般。

  她不知他為何能如此平靜的訴說著那一段往事?好像這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連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硬把眼眶裡的淚水給逼了回去,但卻沒成功的讓她的眼睛不泛紅。

  她便咽道:「那你的母親呢?她就這樣狠心的離去?」

  「是啊!那把大火,正好稱了她的意,讓她順利的逃走,與她的情人私奔,她根本就不在乎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我,和受了輕傷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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