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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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誰?」
當耶比達被人搖醒時,乍然瞥見在他睡床旁的椅子上坐著一名陌生的女人,當場嚇掉他的三魂七魄,連喊聲「來人」都喊不出來。
「你……你是怎麼闖進來的?侍衛呢?」明早的第一件事就是砍掉侍衛的腦袋。
「更正,我可沒膽擅闖將軍府邸,你的侍衛也沒瞧見我。」賀青蹺著修長的腿逕自端坐在椅子上說。
「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他可不會笨到以為這女人是來以身相許的。
「我是女人,而且是身手靈活、智慧與美麗兼具的女人。」賀青像在分析某樣產品般的介紹自已,「正好是你所需要的那種女人。」
「三更半夜你像鬼魅一樣的出現,就是為了要推薦自己?」耶比達懷疑的問。
「不然呢?難道我還來找將軍聊天不成?」賀青露出壞壞的笑容。
「你憑什麼篤定我會需要你?」雖然這女人長得可真清艷標緻。
「憑本事。銀狐明天便會住進貴堡,你已經沒多少時間去找個肯冒險接近死神的女人,更何況,我不要你任何一毛酬金,我的目的只是要接近銀狐。將軍肯用我,那我們的合作就能各取所需。」
「你暗戀那個瘟神?」任何人在聽及賀青這番話後,大都會做此猜測。
賀青聞言,當場笑了開來。笑得讓耶化達摸不著頭緒。
「相信我,將軍,在你見過銀狐後,就絕不會認為他是個會接受女人暗戀的男人。」 「為何你又肯冒這險耗費心思接近他?」
「這些事與你無關。我會幫你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但前提是,你得用我,怎麼樣?」
耶比達思忖半晌,緩緩的問:「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反咬我一口?」
「很遺憾,將軍。」賀青搖著頭站起身,「看來,我們是達不成共識了,你另謀他人吧。」倩影當下旋身飄向窗戶,臨 走前她回頭又道:「只是別怪我沒警告你,普天之下,只要光聽銀狐名號的人躲都來不及了,誰還有膽受雇於你。」
說罷,長腿已跨上窗欞。
「慢著!」耶比達驟然喊住她。「好,就你了。」能躲過營區嚴密的守備闖入堡中的人應不會是個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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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下,黃沙飛揚,紅地毯自的撒爾其堡向外延至營區鐵門,紅地毯兩旁排排站著迎賓步隊,顯然對來人極其重視。
「還真的用紅毯迎賓。」耶比達的低吼只有阿法汗聽見。
「現在外頭有多少人正等著看你笑話,將軍,別失了您的風度。」阿法汗勸道。
「我現在能站在這裡迎接瘟神就已經很有風度了。」耶比達沒好氣地扭過頭。
說瘟神,瘟神到。一輛加長型凱迪拉克在兩輛軍用吉普車引道下,緩緩駛入營區。車子在堡前停下,十來位身著軍裝的壯漢迅捷地跳下吉普車,在堡門外排列成隊,豪華房車的車門一開,銀狐站在一群深褐膚色人種中,冷白的煞臉立時凝凍窒人的熱氣。
耶比達上前一步,伸出蒲扇般的大掌,「耶比達。伊拉克的陸海空三軍全由我掌管。」明顯的想讓對方明白他權勢有多大。
「格司。」銀狐報上假名,簡短的與對方握個手後,便疾步進堡裡。
什麼鬼氣候!
以往因任務需要,再乾熱的沙漠區他也曾到過,但那也僅只待個幾日,任務一完成便可拍拍屁股走人。
然而此行與以往不同,中東聯盟花了一堆錢聘請他,不消他動武動槍,唯一得花費的是「時間」。授查證據這種任務他不是沒接過,英國女皇也曾聘他搜集某臣相私通外國的證據,但在這種鬼熱天裡得耗上十天半個月進行搜查任務,實在相當磨損精力與體力。
這是最後一次。銀狐發誓,下回再多酬金也別想要他再幹這種耗時費力的工作。
昨天的會議上他是著了什麼魔才會答應?銀狐著實不解。
「你給我看看,他那樣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好像有多委屈似的。」一走進堡內,耶比達就看見銀狐不耐煩的神色,一把無明火再度直竄胸膛。
這小子,老擺副森寒相,給誰看啊!他才不吃那套。
「格司先生,耶比達將軍身旁那位是他的幕僚軍師阿法汗。」
伊國總理堅持派遣一支受過訓練的特種部隊護隨銀狐,以防耶比達叛變,謀殺美國派來的特使,在銀狐身邊報告的便是特種部隊的隊長。
「格司先生,一路辛苦了。」深知將軍正處於氣頭上絕難以禮相待,於是阿法汗代替他主子開口,「請各位到房間休息,稍晚再替各位設宴洗塵。」
「阿里。」阿法汗揚聲喚道。
「是。」阿里恭敬的應了一聲。
「帶貴賓們到房間,不准怠慢了。」
「是。」阿里高瘦的身軀始終彎著腰,「各位,請隨我來。」
待一行人離去後,耶比達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瞬間炸開。
「待會記得提醒我在洗塵宴上一槍把那小子給斃了。」
「別動怒,將軍,想不想看看我們的利器?」說完,阿法汗便拍了拍雙掌。
不一會兒,一名輕盈曼妙的佳人自簾後款款步出。
「你遣人把她改造成這副德行!」耶比達怔怔地看著眼前美艷的女子。女賊一夜之間幻化成凌波仙子,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阿拉真神,瞧礁她那一身白嫩的肌膚,嘖嘖嘖光看就令人慾火難耐。真是,早知道昨夜就該先享用她,結果平白便宜了那個死傢伙真是可惜呀。
忍!
賀青巧笑倩兮地抽出陷入魔掌中的玉手,心裡卻砍殺淫魔一千次。那群不知死活的女傭竟讓她套上這身淫蕩的薄紗,若不是任務所需她準會殺光這堡裡的人,然後咬捨自盡。
為了讓銀狐點頭回到蛇塚家,這些犧牲她也只咬牙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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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的房間被安排在撒爾其堡的最裡面,裡頭的裝潢擺設完全符合耶比達庸俗的理念。寬敞的臥室內,足以躺上一支籃球隊的大床四周是旖旎色彩濃厚的薄紗,微風吹來,薄紗便會輕緩飄動,可以想見,堡內的房間均是同樣鄙俗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