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鼓勵,她根本不敢放心追求自己的理想。反而接受父親的安排,到家族經營的貿易公司就業。
如果不是他,現在的她一定大不相同。
他還曾經說過,「我們注定要一輩子相聯繫。」這不就代表他對她的期望,他希望此生都能有她的陪伴?為什麼他背棄了自己的諾言? 為什麼他結婚的對象不是她? 收到他的喜帖,她才從幻想中清醒。 更令人生氣的是,他居然沒有告訴她,他到單身俱樂部約會的事。他寧願借助單身俱樂部的排約,也沒有考慮過她,她就離他這麼近,而且一直等待著他開口再確定。
唯竣和新娘梁以柔交往的事,她一點都不知情。
兩個人在短時間內相識相戀,很快就宣佈結婚的消息,她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不知道該不該祝福?她只是拒絕承認事實,想漠視那張鮮紅的喜帖,想假裝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你一定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吧!原本我還想找你當伴娘,你穿禮服的樣子一定很好看,只是以柔已經和她朋友約好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還記得他對她說話時,搔著頭髮一副歉然的模樣。
她明明想哭卻勉強的拉開嘴角,她想像以前一樣躲在他的保護下,聽他親口說這一切不是真的。 她要的才不是伴娘,她要的是新娘! 他卻殘忍的打碎她的夢。
想著過往的點滴,和自己付諸流水的情感,辛歆不禁紅了雙眼,任由眼淚潸然落下。
***
「鈴——鈴——」 什麼鬼聲音?吵得他不能好好睡覺! 梁膺白粗暴的抓起床頭櫃上的電話,
「什麼事?!」 他的頭痛欲裂。刺耳的鈴聲就像針一樣鑽進他的腦袋,用力的刺著他的頭。
「對不起,梁先生,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因為你預定的退房時間已到,我們想請問你是不是還要再繼續使用?」
中午十二點?他睡了這麼久?
「不用了,我等會就離開。」他掛上電話。
他沒有到機場送機,以柔和唯竣可能已經出發了。
對了,還有一個人。他起身拉開窗簾,室內在一瞬間光線通明。
凌亂的床單上,什麼也沒有。
梁膺白走進浴室,也沒有發現她的蹤影。他先很快的沖了個澡,拿起原來的衣服要穿上時,襯衫口袋裡掉出一張名片。 莫朗廣告辛歆 他很快的記起昨夜的一切。她對他說過的話,她的一顰一笑,甚至她蹙著眉頭的苦澀,當然,還包括那軟玉溫香的嬌軀。
她沒有等他醒來就離開,她一定是被他嚇壞,落荒而逃吧?
其實昨夜什麼也沒有發生,等到他滿腔的情慾就要找尋到出口時,她卻已經進入昏沉的夢鄉。
他還能怎麼樣?除了讓自己淹沒在冰涼的浴缸內,也很難再有第二個辦法。
被燃燒後又被澆息,這種痛苦的感覺他可不想再來一次。但是看著安然熟睡的甜美臉孔,他又心滿意足她對他的信任。
事實上他也累壞了,這一段時問冗長的婚禮籌備,與被酒精麻痺的神經,讓他只想擁著她,做著和她同樣甜美的夢境。
她的反應激起他潛藏已久的情緒。
想到這,梁膺白不禁笑起來。有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想擁有什麼東西的感覺了,他知道她吸引他,他知道她會屬於他,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再見到她。
他要她!不管現在她的腦海裡想的是誰,他會讓她忘了對方,他有自信她會臣服於他,心甘情願的。
她躲不掉了! 梁膺白看了一眼手上的名片,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
***
「你為什麼沒等我醒來就離開?」 一個高大身影擋在辛歆的面前,堵住她的去路。
剛剛才忙完公事準備下班,走出辦公大樓便被一個陌生男子攔住。她莫名其妙的看著說話的陌生人。 他是在對她說話吧?但她並不認識他啊?澳慊姑揮謝卮鷂業奈侍狻!繃衡甙子炙盜艘淮巍!☉矍暗乃↘ⅩYn拭魃鑠洌y腥緄窨壇隼吹囊帳跗罰o『袷手械乃蚍C咿N底攀粲謚魅說陌諒瞳v嘰罌⊥Φ納硇危x退純亂[醋約褐荒芩閌切Λ褚廊恕覛∷堿G遣患塹米約杭}! 拔搖觟G鮮賭懵穡俊斃領W械愕ㄇ櫻o暇拐庵腫純齷故塹諞淮畏5?br />
「那要看你對『認識』的定義是什麼。肌膚之親,算不算得上一種『認識』?」
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呀?瞪著他侮慢的眼神,她慢慢的喚起模糊的記憶……
「我想你一定認錯人了。」她不敢再回想。
「你是辛歆,今年二十三歲,小學念的是明興小學。初中、高中念的都是聖華女中,大學學的是企管。你還要不要我繼續說下去?」
這個人怎麼會知道這些?!辛歆瞠且結舌。她不可能對他說過,他怎麼會知道?!好可怕!她轉身就想跑開。
梁膺白卻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
「你還沒有回答,你為什麼不等我醒來?」
怎麼辦?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才能擺脫他的糾纏。唯竣已經不在她身邊,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不要我提醒你,在我妹妹的婚禮上。你是怎麼對我說的?」
完了!她最害怕的事快要被證實了!
那一天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而他,很可能就是那個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不巧的是,新娘梁以柔居然是他的妹妹!
「我不認識你妹妹……」她只能極力否認,假裝自己不是當事人。
「我知道,但你肯定認識新郎岳唯竣。」
他剛說的那些資料,都是唯竣給他的?唯竣怎麼可以這麼做?她皺眉的想。
「我是認識唯竣……是他告訴你,我在這裡上班的?」
「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辛歆驚訝的瞪大眼,她很快的撒開視線,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會……」 梁膺白拿出一張名片,在她的眼前晃過。
「這張名片是你親手給我的,我剛說的那些話,也都是你親口對我說的。」 她無法置信,卻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真的……」
「你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嗯……有可能,因為當時你醉得滿厲害的;其實你什麼都說了,包括你的成長過程、家庭背景,以及對唯竣的情懷。」 糟糕了,她連與唯竣的事都說出來?!這都是酒精害的,她根本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喝了酒會有這樣的反應,生平第一次酒醉,就讓她經歷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