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卓尚倫知道,賀令絕對不像賀忱那麼好對付,也不像賀忱對這種事那麼「熱心」,他得想想自己該怎麼說。
「唉,」他先故意歎了一口氣,一味的否認已經不是辦法,「總之這種事說出來你未必相信,像我這樣的人總是有些傳言,當然我不能否認其中有些是事實……米蘭只是我們公司裡的一個職員,你知道我再笨也不會找自己公司的人下手,公司裡有多少眼線,傳出去我連位於都保不祝但是,我也有失算的時候,我以為她年輕單純,工作上又時常有接觸的機會,你知道男人嘛,是禁不起女人的主動,尤其是豪放又漂亮的女人……起初,她只是要求一些禮物的饋贈,那是應該的,我當然也願意,哪知道她愈來愈過分,一會兒要職位,一會兒又要求名分。你知道我是不可能離開我老婆的,最後她便要求我付出一大筆錢,要不然她要去告我強暴。有一次她聽到了我提到賀忱的事,便一直要求我介紹賀忱給她,這女人的厲害我見識過,怎麼可能再拖他下水,後來雖然安排了他們見面,不過我很快的就在中間傳話,也告訴米蘭賀忱對她沒興趣,我真的沒想到她這麼厲害,現在還把你們也扯進來。唉!我算是栽了個大跟頭,這女人雖然年輕,但是手段可不是一般……」連卓尚倫都很佩服自己的機智反應,滴水不漏,所有的事都交代得合情合理又不必負責任。為了取信於賀令,他不得不舉出一些例子來佐證。
「你到過那裡你就應該知道,你看見桌上的酒了吧,哪一個下屬會陪著主管在自己住處喝酒而不防備的,況且是一個獨自居住的單身女子?」他故意舉出事件的矛盾點。說到這裡,賀令向弟弟使了個眼色,似乎是想知道他對這點作何解釋,「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佔用你的時間。」
「沒關係,」卓尚倫想事情大概可以告一個段落了,「不過,賀令,我希望你勸勸賀忱,」他並不知道賀忱就在話筒旁邊,「他人比較單純,又充滿正義感,遇上像米蘭這樣頗具姿色的女人,難免會產生想保護她的衝動……不過,站在同是男人的立場,她這樣的女人真的是碰不得,她是致命的吸引力呀!」
這些話讓站在旁邊的賀忱聽了簡直想破口大罵,賀令很快的結束電話。
「你聽聽他說些什麼話,把責任往米蘭身上推得乾乾淨淨,真虧他講得出口!」一看賀令沒有任何反應,賀忱問道:「你不會真的相信他說的這些話吧?」
賀令聳聳肩,看不出有任何情緒,「就算裡面有大部分是推卸責任的謊言,米蘭是個成年人,兩個人心甘情願發生的關係……我看不出你有什麼介入的立場。」「鬼才相信他說的這些!他利用米蘭涉世未深的信任,他也知道她剛從學校畢業,從南部北上,他知道她沒有什麼親人,就算對她做了什麼,也沒有人會為了她出頭。這個王八蛋,他完全搞錯了!」賀忱愈說愈激動。
「賀忱,」賀令沉聲道,「如果你在聽完這些之後,還願意一本初衷去喜歡米蘭這個女人,我不會有意見,我也不能有意見,愛情對你而言是太重要了些,我想。但是你讓她繼續留在家裡,我不會同意也不能接受……無風不起浪,這件事她也不能完全沒有責任。」
「你錯了,我對米蘭不是那種感情,」雖然他不能否認在最初時,米蘭確實讓他有驚艷的感覺,但那純粹只是對她的一種欣賞,「雖然我認識她不久,瞭解也許還不夠深,但我相信米蘭絕對不是那種女人。」
賀令不置可否,「我可不可請問,你憑借的是哪一點?」
哪一點?他沒料到他哥哥會這樣問。賀忱沉默了一下,對答案沒什麼把握,訥訥的回答,「直覺……我覺得她不是一個想釣金龜婿的淘金女郎。」
賀令以冷笑作回應,更讓賀忱覺得自己的答案顯得有多薄弱。
「直覺?你的直覺告訴你,米蘭不是個……你剛是怎麼形容的?哦,淘金女郎,好,我不插手管這件事,你只要回答我打算怎麼安排她,她還會在這裡待多久?」賀令相信賀忱只是一時被米蘭的外表迷惑,那個女人的確具備這種條件。
「不會太久的……」因為賀忱也沒把握接下來該怎麼做,「你知道她現在沒錢,也不可能再回到古德上班,又剛大病一場。至少,得等她養好病,找個工作,穩定下來……」「她的病?說到這我看她的精神倒還挺好的。我不打算和你爭辯這些,聽著,等她一找到工作她就得馬上離開。」賀令不用細想也知道米蘭的企圖肯定不單純,利用賀忱熱情的個性而提出種種要求的女人,她也不是第一個。
「可是,你還得等……」賀令堅決的態度讓賀忱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得停住話先行下樓離開。現在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到米蘭呢?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賀忱逕自的想著。偏偏哥哥這麼反對……不過那是因為哥哥對她不瞭解,以及對自己的不信任,他清楚他哥哥,絕不會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哥哥只不過認為自己應該負起保護家人的責任;這都是因為從小父母為了事業而時常晚歸,所以在家中排行老大的哥哥,便不得不扮演起家長的角色,讓才相差兩歲的兄弟,哥哥卻顯得早熟而嚴肅。
他想起自己生日的那天晚上,事後哥哥說要送米蘭回家。這倒是不多見的情況!向來因為對他的缺乏信心,哥哥對他所交往的朋友往往是表現出一副不予置評的態度,可見,哥哥也注意到了米蘭的美,那是一種吸引力的開始……等等,吸引力?也許這就是個不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