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今天一天都做些什麼?如果覺得無聊的話,書房裡有很多書,你可以解解悶。」「真的?」她很興奮,「你真的願意將你的書借給我看?」
「那有什麼關係呢,既然以後要常常相處,就不需要計較太多。來吧,我帶你去看。」他引領她到書房,裡面有很多書,還有一張大辦公桌和電腦。
她心想自己真是錯怪他了,他畢竟和賀忱是親兄弟,不會差太多的,「哇,你真的有好多書呢,」米蘭興奮的挑了好幾本,「這些可不可以借我看?我不會弄髒它們的。」這女人的演技真好,幾本書就興奮成這樣。賀令心想,「當然,你不必介意,隨時可以進來拿書,只要你不碰桌上的電腦……不過我想你也沒興趣,那裡面都是公司的資料。」
「我知道,我不會的,你放心。」他居然在一夜之間轉變成大好人,還是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賀忱說得沒錯,原本她還為了昨晚的事生氣,但現在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他們都對她太好了。
「待會一起去吃飯吧!天天在家裡吃,有時候也會膩的。我知道有一間餐廳不錯,你喜歡日本料理嗎?」
米蘭知道自己不能拒絕,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友誼,「我最喜歡了!」她真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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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消費不低的地方,坐落在市中心內,卻有著佔地極為寬闊的主廳與具私密性的包廂,日式的典雅與清幽完整的呈現,讓人不禁產生遠離塵囂,身在異地的錯覺。經過花木扶疏彎曲的廊道後,在靜僻的包廂內,賀令熟稔的點著餐,並不時和餐廳經理交換對菜色的意見。
「吃得還習慣嗎?」賀令問她。
米蘭用力的點著頭,「好吃極了,很久沒有吃到像這麼好吃的日本料理了。以前……」她想到以前母親在的時候,「我和媽媽也會去吃。」她不禁有點感傷。「來,吃飯的時候專心吃飯,」他為她夾了一份烤香菇,「別想太多,你現在不就挺快樂的?對了,你在學校的時候主修什麼?」
米蘭對他談起了學校的生活,她的同學與教授,她在台南發生的有趣的事,她的生活;而賀令也一反常態的告訴了她,有關自己的公司,同事和客戶的事。
他們聊得很愉快,兩人不時交換會心的微笑——在外人的眼中,就像一對熟悉的朋友一樣。
米蘭發現賀令其實是很好相處的,他很健談且所知極為豐富,生活裡的小事在他的口中也能變得鮮活起來,他還很能體會對方的感受,許多貼心的小動作都讓她覺得格外的窩心。
另外,他還很迷人。他短短的頭髮整齊的梳直,習慣襯衫加領帶的穿著風格,說話的時候會用修長的手指支著下頜,專注的眼神讓人離不開視線,那雙眼睛,在濃密眉毛下深邃得讓人不由自主陷入的眼睛,彷彿人們一定會服從他的眼睛。
米蘭記起第一次見到他的那一夜,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感受;他有雙迷人的眼睛,雖然它有時也會噴著火。她想起昨夜,自己曾經不小心撞倒在他的懷裡,那一刻他的體溫透過白襯衫也穿透自己……「你在想什麼?小心,我會知道你的想法。」賀令開玩笑的比了比手勢,他可是企管與心理的雙料碩士。
米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對不起,我只是想到了我一個同學……」她隨便編了個謊。「哦,那一定是個男生。」他故意糗她。
她的臉更紅了,自己怎麼會這麼失態,居然對一個昨晚還怒目相向的男人有了遐思……「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禮物,所以我擅自幫你作了決定,」賀令拿出一個長方型的絲絨盒遞給米蘭,「或是你希望自己挑,我都可以接受。」
他還為她准多了禮物?真是太……「我……你不需要為我這麼麻煩的……」她打開一看,是一條金鏈子!
「這是……」她不太確定它代表的意義。
「我想你應該可以直接說了,也許它還不夠,但只要不要是太過分的要求,我願意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問題。」他又回到那種冷淡的語氣。
米蘭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明明前一秒鐘還好好的……
「小姐,我也許不像我弟弟那麼好說話,但是我願意好好解決這件事,巧克力也送了,飯也吃過了,我的誠意應該也表現得夠了……我已經見識過你的能力,你可以直接說,要什麼條件才能讓你離開我家?」
原來他是這樣看事情的!巧克力和晚餐是為了要她離開,「你!你以為你是誰,你有權利決定別人應該怎麼做嗎?」她實在太生氣了,這個男人傷害了她的心,「我為什麼要離開?我偏不!」她將盒子丟到地上,恨不得補上兩腳。
「聽著,我不是隨時都這麼願意談條件的,你也別指望賀忱會比我大方,你不笨,我勸你把握機會……以你的條件,除了卓尚倫以外應該還可以得到更多……」剛剛那個盒子應該往他臉上丟才對!米蘭覺得很後悔沒這麼做,「你以為我是什麼?在這裡稱斤論兩的談價錢!」她不會如他的願,既然他這麼說她,她應該氣死他才對。「我不會離開這裡,這裡有賀忱還有賀然……」她故意說得很慢,帶一點慵懶,她要氣死他,「說什麼我也不會離開。」她還用手指在他的臉上輕輕劃過,像電視上常演的壞女人一樣。
賀令的表情僵硬,顯然失去耐性。他抓住她輕撫而過的手,「你想玩?好,我奉陪。」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不管她的掙扎,強行吻住了她因驚訝而輕啟的唇。起先是帶有懲罰般用力的吻,他粗暴的吸吮她的雙唇,雙手固定住她的臉頰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他的舌頭肆無忌憚的深入她的口中強迫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