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柳憶璇聲若蚊蚋,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對這無故輕薄她的男子,應該是要大聲呼救的。
可是在這樣狂霸的力道下,她居然忘了掙扎、忘了矜持、更忘了奶娘的諄諄教誨……然後,忘情的回應他的熱情!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兩個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唐少飛才終於鬆開她的唇。
他灼熱的目光直瞅著她,將柳憶璇的面部表情,全數一覽無遺的盡收眼底!
看著柳憶璇嫣紅的臉,唐少飛的唇再度落下,在她臉上灑下無數綿密而細膩的吻。
然後,火熱的濕吻來到她極為敏感的耳垂邊緣,開始吮吻挑逗,惹得柳憶璇的身子一陣輕顫,不自禁的發出細微的喘息。接著,又緩慢地往下游移,來到她細嫩精緻的頸項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痕印記。
柳憶璇只能不住地喘息,她早就被他的親吻給挑逗的意亂情迷,根本忘了要抗拒。等到聽見一聲淫媚的聲音從自己的喉頭發出,她才猛然驚醒。倏地,一股又慌又羞的情緒幾乎快淹沒了她。
「別……不……不可以……」她還沒著衣啊!柳憶璇的臉像是著了火似的又紅又燙。
她堅決將唐少飛推開,讓自己脫離他的懷抱。心慌無助的淚水在柳憶璇眼眶中不停的打轉。
「為什麼不行?」唐少飛大力的又將柳憶璇扯回自己懷裡。
他像是在仔細的審視著眼前即將被生吞入腹的可口獵物,深不可測的黑瞳,在她臉上不停的來回游移著,唐少飛冷酷的伸手抬起柳憶璇的下頷,細細審視。
「看來,我找到了一個極上等的貨色!」
在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有著十分精緻的五官。柔潤的紅唇微啟,盈盈似水的眼眸中盛滿了無邊的恐懼與無助,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在瞬間挑起了他潛在的佔有慾望。
「別……靠近我……」柳憶璇怯怯的開口。這男人看她的目光充滿著掠奪,柳憶璇對他的恐懼不覺又加深了幾分!
如果不是腳傷未癒,如果不是奶娘的托付尚未完成,說什麼她也不願在這男人的目光下停留一秒鐘。
可是……方才有那麼一剎那,自己居然忘情的回應他無禮的舉措。這……柳憶璇粉唇緊咬,但臉上突現的紅暈,卻怎麼也騙不了人。
深暗的黑眸突地進出灼亮的光芒,電光石火之間,唐少飛強悍地再度掠奪了她的紅唇,比方纔的吻更具侵略性!
「唔——放……」柳憶璇亟欲躲開他的侵犯,但不管她怎麼躲,柔嫩的紅唇依舊被唐少飛牢牢地攫住。
火舌強行進入她的口中,不帶任何溫情,唐少飛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摟住。
「不許反抗我!」離開她的唇瓣,唐少飛的目標立刻朝方纔他鎖定的豐盈上前進。
「別……別這樣……」柳憶璇開始啜泣出聲,原先存於心頭的那股悸動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厚無盡的羞恥感。
低低泣泣的聲音,瞬時澆熄了唐少飛的慾火。他自柳憶璇胸前的豐盈中抬頭,鉗制她的手放鬆了些。
柳憶璇趁著他放手之際,連忙縮進床角,不讓唐少飛輕易的碰觸到她。
看著她梨花帶淚的臉龐,唐少飛嗤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離我的手掌心?」
他伸手欲抓,下一瞬間,卻突然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原本縮在床角的柳憶璇見狀,忍不住往外探看。只見唐少飛抓著頭,額上沁出大量的汗滴。看樣子,他好像很痛苦!
柳憶璇抑制恐懼,小小聲的出聲詢問:「唐……唐公子……你……」
又是一陣頭痛欲裂,讓唐少飛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不要緊嗎?」忘了剛才他對她的無禮,柳憶璇心急的想下床探視,卻被唐少飛制止。
「別碰我……」
唐少飛勉力起身,他緩緩地轉頭看了柳憶璇一眼,眼中仍盛滿著剛才那濃厚駭人的情慾。柳憶璇驚駭的又往床角落縮去,大眼警戒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然而,唐少飛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後,便步履蹣跚地出了柳憶璇的房門。
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柳憶璇緊繃的心神終於安定了下來。可是,一想起方才唐少飛那痛苦的模樣,她的心頭突然揪緊了下。她……怎麼了?她怎麼會有心痛的感覺?而且是對那個差點輕薄她的男人?
柳憶璇若有所思的盯著唐少飛離去的方向。
「哎呀!柳姑娘,你怎麼只沒穿衣裳就歇息呢?這夜寒露重的。」
照例來探視柳憶璇的福嬸,急匆匆的來到她身邊。「你這樣是會感冒的。來來來,快多穿一件……」
福嬸連忙拿起柳憶璇散落在地上的薄紗,要她套上。
柳憶璇無意識的順著福嬸的動作,但整個人的思緒依舊纏繞在唐少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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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在漕幫分舵後院的一處僻靜角落,有一棟獨立的小木屋。從小木屋的外觀看得出來這裡人煙罕至。
但是,此刻應該無人在的屋裡,卻傳來陣陣有如野獸受傷的嘶吼聲。
這樣恐怖的叫聲,在寂靜的夜裡,更是駭人!
「少……少當家……你沒事吧!」福嬸端著水盆,站在緊閉的木板門前,急慌慌的叫著。
不一會,虛弱的男音斷斷續續的傳出。「福……福嬸……我還可以撐……撐得住……不用擔心……啊——」
淒厲聲又起,福嬸再也忍不住的推開木板門,奔了進來。
觸目所及,讓她心酸不已。
在她眼前不住抱頭打滾、披頭散髮、滿身傷痕的男子,是她疼了二十幾年的心肝寶貝啊!老天爺怎麼忍心讓這麼一個意氣風發、英姿颯爽又富有正義感的青年,變成這副模樣?!
他們唐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必須接受這樣的懲罰?!
「福……福嬸……我……不是叫你別……別進來嗎……怎怎……麼不聽……」唐少飛忍住痛楚,對福嬸勉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