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我才不想拿什麼第一呢!這負擔很沉重耶!」愛倫皺起眉頭說道:「若不是在巴黎遇上傑斯,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回台灣的。」
「愛倫,我覺得這實在太可笑了。沒想到我們兩個人都……」愛妮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是啊!我也沒想到。」
「爸媽呢?我想跟他們說說話。」愛妮這才想起,剛一進門並沒看見父母的蹤影。
「兩位老人家現在可逍遙自在得很,他們跟傑斯的父母到歐洲玩去了。會趕在我婚禮前回來!」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愛妮問。
「他?誰?」
「還裝傻,我的准姊夫啊!他是怎麼追到你的?」愛妮好奇極了。她記得以前唸書的時候,就有很多男生卯足全力要追愛倫,但愛倫總是想盡辦法讓他們知難而退。
「唔!這個……」愛倫突然臉紅了,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
「怎樣?怎樣?」
「還……還不就是看對眼了,就湊在一起了!」愛倫忸怩地答道,企圖含混帶過。但身為同卵雙胞的愛妮,縱使經過六年的隔閡,她還是能馬上就戳破愛倫的偽裝。
「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吧!六年的歲月,哪容許你這樣含混帶過?」愛妮作勢要搔愛倫的癢。
她知道愛倫最怕人搔她癢了,愛妮撲上前去,兩姊妹立刻在床上滾成一團,都笑岔了氣。
未了,兩人癱在大床上,仰望著天花板。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也能如此輕鬆坦然的和愛倫說說笑笑。當心中的鬱結散去後,桎梏多年的枷鎖終於被解開,愛妮覺得輕鬆許多。
「愛倫,謝謝你告訴我。」
「什麼?」愛倫奇怪地問。
「沒有。只是突然很想謝謝你!」愛妮感性地說道。
「嗯。」
兩人之間陷入一陣沉默,突然愛妮又開口了。「現在你可別逃避,告訴我你怎麼認識准姊夫的。」
兩姊妹之間,又開始陷入一場嬉鬧戰!
* * *
到了晚上,根本不需愛倫介紹,愛妮一眼就猜出麥傑斯的身份。
光是看到麥傑斯緊抱住愛倫的姿勢,以及愛倫如銀鈴般的笑聲,就知道他一定很愛愛倫。
她從二樓的樓梯口,看見麥傑斯的背影,以及愛倫環住他腰際的手臂。
愛倫真幸福!愛妮苦澀的想著。如果她和彼得沒有分手,今天她也會這樣開懷的笑著。
和彼得這四年來辛苦經營的感情,卻在一夕之間崩解,讓愛妮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想起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呵護與關照,讓當時獨自身處異鄉的愛妮,有了慰借和依靠。
但是這四年的感情,卻敵不過另一個女人帶給他的新鮮與刺激!
如果當初她答應彼得的要求,和他發生關係,或許他就不會往外發展,他們的感情就能繼續維持下去
「傑斯,我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愛倫放開麥傑斯,微笑的對他說道。
「介紹一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麥傑斯的眼中隱含笑意,瞅著未婚妻看。「如果是男的,我可不要;但若是女的,我可以考慮考慮。」
說著,他作勢沉思,好像真的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去你的!滿腦子色情思想。」愛倫聽聞,她雙手插腰,氣得跺腳轉身,不想理會這個可惡的男人。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看你這麼神秘的模樣,你究竟要介紹何方神聖給我認識?」見未婚妻生氣,麥傑
斯連忙告饒。
他將愛倫摟進懷中,親吻她的鬢髮、小巧的貝耳。惹起愛倫一陣輕笑。
兩人親熱的模樣,引發了愛妮的沮喪和妒意。失戀以後,原以為自己就算看到別人親熱的模樣,也不
會再有任何感覺了,但顯然她錯了。
「愛妮,你還呆站在那兒幹嘛?快下來啊!你不是一直很想見見傑斯嗎?」愛倫發現站在樓梯口的愛
妮,對她喊道。
「好,我下來了。」
愛妮拋開沮喪的情緒,她快步下樓,來到兩人面前。她主動朝麥傑斯伸出手。「你好,初次見面。准
姊夫!」
乍見愛妮的一剎那,麥傑斯怔楞了下,但他很快地恢復正常。他微笑的回握愛妮的手。「如果不仔細
看,還真分不出你們兩個誰是誰。」
「是嗎?」愛妮放笑道。麥傑斯真是個和善的人! 她想。
「那麼,兩位小姐,可否讓小的請你們吃頓飯?順道讓我多多巴結一下未來的小姨子,讓她站在我這
邊,以後我就不會受愛倫欺負了。」麥傑斯開玩笑地對兩姊妹說道,引起愛倫的嬌嗔抗議。
「少耍嘴皮了你!愛妮是我妹妹,當然只會站在我這邊,你想得美!」愛倫對他皺起鼻頭,拉起愛妮的
手,向他示威。
此舉讓愛妮突然笑出聲來。天哪!她現在才知道愛倫撒嬌的功夫,實在無人能及。為什麼以前從沒注意到呢?
「愛妮,你笑什麼?」愛倫側頭,奇怪的瞅著妹妹。
「沒、沒有。」愛妮努力止住因大笑而差點溢出眼眶的淚水。「既然有免費的餐點可吃,愛倫,我們就不要浪費准姊夫的好意了。」
「好啊!就把他吃垮。」
愛倫斜睨麥傑斯一眼,便拉著愛妮往外走。麥傑斯則是神態愉悅的跟在兩個女人後面,三人快快樂樂的去解決他們的晚餐羅!
* * *
豪華的裝潢、鼎沸的人聲,加上一場極盡奢華的晚宴。
座落在台北近郊,隸屬黃金地段的某幢別墅裡,此刻正在舉辦一場場面十分浩大的宴會。
宴會的主人,是在政經界,享有名望與極大權勢的「岳氏集團」總裁。他時常會巧立各種不同的名目,舉辦晚宴,並邀請各級人土與會。而實際上,也是為了讓自己在政壇與商界能更站得住腳!
所邀請的貴賓全是在台灣政壇上,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大人物,政商名流、商賈大亨全都集聚一堂。
身著黑色燕尾服的麥凱恩,獨自待在一處角落,嘲諷似的看著在他眼前來來去去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