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針對企業做一份產業趨勢分析報告,這些需要每家企業研究員、投資顧問、分析師,分批負責收集資訊、產品前景、未來潛力、經營績效的功能完全整合,夏草可以一人將這些難得的資訊整理成數據文字,加上他獨特的見解,寫成研究評估每家公司的投資價值,而這些曾經買過他報告的企業也因此大賺其錢,每年為了搶他那份報告搶破頭的大有人在,供不應求。
因為他每份報告只限賣五十位客戶,以量制價。
他不貪,要是每家公司行號都有他的黃金報告書,那就不值一毛錢了!
「你不應該這樣的,再怎樣小仙都是我們的孩子。」姚墨看著緊閉的房門,暗歎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少給我貓哭耗子假慈悲,沒有這筆錢我們都會活不下去,到時候你就知道錢的重要還有追債的可怕。」黃葉香恐嚇他不得心軟。
「我曉得……」姚墨歎氣。
都走到這步田地了,他還能回頭嗎?怕是不能了。
當兩前夫妻在舊別墅裡面大作發財夢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藉口身體不適的姚仙,已經用床單綁成長索從窗口逃了出去。
她怕被爸媽請來的打手發現,起先是低著身體四肢並用的爬過草叢,然後進入雜亂的灌木林。
忍受著剛才著地時扭到腳的劇痛,又前日的一場大雨,使得路滑泥濘,地上的碎石尖銳的磨破了她柔嫩的肌膚,胡亂竄出的樹枝更是刮得她滿臉痛意,一發狠,她脫掉了不適合走山路的高跟鞋。
打了赤腳,情況並沒有轉好,這叫人分不清東西南北向的樹林,使得她不知往哪裡去才是安全的地方。
「姚仙--」有人叫她。
她一凜,更倉皇的往樹林裡面鑽。
樹枝憲搴的聲音夾著雜沓的腳步聲,像是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
不要、不要,她不想被抓回去!
「小仙、小仙……站住,你不要再跑了!」
天啊,她爸媽是發動多少人來逮她?她死都不要回去。
她跑得心思狂亂,過度的驚惶讓她很快的筋疲力竭,唯一的意念就是躲起來不要讓任何人找到她。
就在她心情紊亂到極點的時候,小腿不知道被什麼叮了下∼∼
「小仙!」
姚仙顛躓了下,怎麼……她好像聽見夏草的叫聲?
不可能,是風吹動樹梢的響聲,夏草怎麼可能知道她在這裡?
「小仙,是我!別再跑了,那邊危險啊!」
她把眼睛張到最大,不是幻覺,也不是風吹騷動的雜音,的的確確是夏草,一直往她這邊過來的人是……哇∼∼哇∼∼哇∼∼
「乖,不哭。」夏草心疼得不得了。
「我以為是壞人追來……」她哭的聲音像吞了把沙子。乍然問看到最信賴的人,所有的委屈一古腦湧出來,難以遏止。
「沒事,沒事了。」她狼狽得全身髒污,他萬般不捨,用袖子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泥巴。
「我……」姚仙的臉色突然轉青。「我的頭好暈。」說著,眼前一片黑暗襲來,她暈了過去。
「小仙!」夏草驚喊,嘶吼的叫聲讓稍後趕來的搜救人員站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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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四方神明,感謝現代醫學昌明,感謝天老爺沒有真的要把他的小仙收回去,讓他遺憾終生。
無言的感恩讓夏草不敢輕忽的看著病床上的姚仙,喝下他威脅紅髮殿下熬來的清血祛毒的補湯。
幸好有阿霹的直升機守候著待命,才能在第一時間裡將他的小仙送到醫院來,救了她一命。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了?」姚仙苦著臉,這補藥不是人喝的,從她清醒到現在天天被押著喝,現在只要一聞到中藥的味道就反胃。
「這可是我從殿下的藏寶庫裡挖出來的頂級蜥蜴王,聽說有百年的功效,他藏得緊緊,不是隨便要得到的。」
「嘔……你別說了!」別害她好不容易吞進肚子的通通吐出來,那就很對不起那只百年前被宰、被曬成乾的蜥蜴了。
「好好好,我不說,你真的想吐嗎?我這裡有香橙軟糖給你甜甜嘴,一下就不苦了。」他把她捧在手心當作寶來哄。
拿了軟糖,姚仙放在手中把玩,「我真遲鈍,被蛇咬了也不知道。」
後來聽夏草轉述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少見的赤練蛇咬了,當時她只覺得小腿一陣痛意,卻看不到攻擊的對象。
也難怪啦,她急著落胞,哪還有心思注意那麼多。
「這些都是無妄之災,過去了就好。」他拿起梳子為姚仙梳理長髮。她住院的這些日子,夏草已經很習慣為她做這些事情了。
「我爸跟我媽呢?」她看向窗外,醫院小公園的樹葉已經快要掉光,光禿禿的樹幹叫人心情更加鬱悶了。
「暫時被收押在看守所,等待司法判決。」
「他們……在那裡好嗎?」她對父母的感情錯綜複雜得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有托律師多觀照他們的需要,他們不會吃苦的,就算吃苦也是應該的,竟然綁架自己的親生女兒向人勒索錢。」夠那對前夫妻在牢裡面好好反省自己的人生了。
「他們的刑期會很長嗎?」
「我不是法官沒辦法告訴你,但是,他們是罪有應得。」他放下梳子,捧住姚仙依舊蒼白的臉蛋,直視她清澄的眼珠。
「我覺得心痛……」也心灰。
「我知道,我會陪你一起走過去的。」他柔聲安慰。
這會是一生的創傷,他會陪伴著她勇敢走過。
「夏草……」她伸出雙臂要夏草抱。
「我在!」他給她最深情的擁抱,最堅定的承諾。
沒有上鎖的門喀聲輕響,有人來得不是時候。
姚仙輕輕的掙開,趕緊眨掉眼中的淚意,夏草也適時的遮住她,讓她有時間可以整理自己。
「哎呀,我們顯然來得不是時候!」一個面目清俊的男子跟個頭嬌小、洋溢活力的女孩並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