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也瘋了不成?居然喜歡上她癡呆的表情!
不可能!他猛地搖著頭,他怎麼會喜歡上這個女人呢?他們才相識不到兩個時辰,而他……他居然會為她心動!
這……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他像是要將這念頭甩出他腦袋似的猛搖頭。
# # #
不久,他遷怒似地大吼。「宋心雨,你還讓在那兒做什麼?」
他大吼的聲音不僅驚醒了呆站在那兒的宋心雨,甚至連宅院裡的人也相繼驚醒,甚至個個披衣起床,全湧向後院。
「對不起,對不起。」宋心雨邊跑到他身邊,邊道歉,身上的長外衣還差點絆倒她。「你家後院太清亮了,我一時看中了。」她不好意思地朝他露出個羞澀的笑容。
沒辦法,誰教她從小居住的環境全是高樓大廈,四周若有一個小公園就該偷笑了,假日到各風景的嘛!(原文如此,我也沒辦法!),何況,又是在這麼美的月光下。
她不好意思地偷偷伸了伸舌頭。
望著她嬌俏的模樣,他面色稍緩。
「拉好下擺,別跌倒了。」他指指穿在她身上的長外衣。
她嬌小的身子穿上他的長外衣,寬鬆不說,衣擺、雙袖又過長,因此顯得不倫不類。
「好像在演歌仔戲喔!」她笑嘻嘻地甩了甩袖子。
怎麼有人喜歡穿這種衣服呢?雖然他穿起來非常適合。但,穿出去外面,不會顯得太怪異了嗎?
「別玩了。」他一把抓住長外衣的袖子。「拉好你的下擺。」他催促著。
「好啦!」她有些微微不快。這人的個性怎麼說變就變?
他拉著她的手穿過層層迴廊,沿途飛鷹幫的幫眾個個睜大了眼,見著幫主牽著一位陌生的姑娘,走進荷花小築內。
今天是不是下紅雨了?不然,平常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總冷著一張臉的幫主怎麼會溫柔的牽著一名女子?是他們還沒睡醒看錯了?還是他們幫主轉性了?
不只是他們張大眼,連宋心雨也錯愕地看著一排排的人,他們每人身上都穿著長衫。
她到底跑到哪個怪異的家庭裡,不然,怎麼會每個人都穿古裝?
還是他們在演戲,而她不小心走錯了?
唐錦歡右手緊握著她,不理會她一臉驚愕呆滯的表情,一路走到荷花小築,推開其中一扇門,走了進去。
「你今晚就睡這兒。」他淡淡地說完,便想轉身離去。
「等等。」她慌忙地拉住他。
他回過頭,無言地挑眉看著她。
「明天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她相信爸媽一定擔心死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你先休息。」他輕輕拉開她的手,轉身大步離去。
她失望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他怎麼不理她了,就這麼丟下她不管了嗎?現在她身上除了他的外衣算是半幹這外,她渾身濕透,這……這教她怎麼睡覺嘛!難道全裸著睡不成?
這人溫柔是溫柔,但未免太粗心大意了吧!
她生著悶氣地瞪著緊閉的門口。一會兒之後,她確定他不會再進來了。
她回頭看了看這間房間,偌大的房間擺了張大床,兩旁各擺了兩張椅子及一張茶几。幾上則放了一盆蘭花,此外別無點綴之物。不過,床與几椅的木質部分,倒刻了不少飛禽、花草之圖。
她緩緩走向大床準備就寢,才脫下長外衣,不料,一陣敲門聲傳來。
###############################
「我還以為你不……」她匆匆地奔到門口打開門,一見到門外的人,她底下的話驀然停止。
老天!一個穿著古裝的丫鬟!
門外的人一見到宋心雨的穿著,倒抽了口氣。
望著門外的人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宋心雨心中驀然覺得好笑。應該是她覺得他們穿著怪異才對,怎麼反而是她們覺得她的穿著不妥當?這是什麼世界啊!
夏荷猶豫了一會兒,臉色僵硬地說:「小姐,幫主命我拿衣裳過來。」
這女人可真不識羞啊!居然穿著如此不檢點的衣裳。
「衣裳?」宋心雨從她手上接過衣服,一攤開,是一整套淡綠色的羅裙。
老天爺!這種古裝衣服她怎麼穿?她又不是古代人。
她翻遍所有衣服,就是沒瞧見半顆扣子,只見一條條帶子,這到底該怎麼穿呢?而這堆行頭裡,居然有肚兜!
她翻了翻白眼,覺的又好笑又有氣。
如果她是個演員或者戲劇社的社員,那麼,今天這套衣服對她來講,不是個難題。但問題是,她連摸都沒摸過這種衣服,教她怎麼穿?
肚兜就那一片布及兩條帶子,穿它不是難題;難題在於那套羅裙,簡直要她的命嘛!她面有難色地看著夏荷。
「小姐,你需要我幫你更衣嗎?」夏荷明知故問,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若不是幫主吩咐下來,要她來伺候這個女人,她才懶得理她呢!穿得奇裝異服,沒個女孩樣,真是丟盡全天下女人的臉。而幫主居然還善待這種放浪形骸的女人,真不知這女人有哪點好的。
「如果不麻煩的話。」宋心雨一見夏荷那副不情不願的模樣,要不是她不想穿涇衣或者全裸著睡,她才不會開口要她幫忙呢!
夏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抽走她手上的衣裳,幫她穿戴起來。
一會兒,終於著裝完畢。
「小姐,你若沒什麼事,我先離開了。」不等宋心雨開口,夏荷拿起換下的衣服轉身離開房間。
宋心雨錯愕地看著她離去,再看看穿戴整齊的衣裳。現在怎麼辦?難不成穿著這身衣服睡覺?可是,一脫下來,她又沒辦法自己著裝。
想了想,乾脆就穿著這身衣服睡覺好了,總比脫了之後,明天一早起來又得穿,那就糟了。
她攏了攏半干的頭髮,聳聳肩,爬上那張大床。
說真的,在溪裡拚命的拍打著水,可花了她好多力氣;而現在身上好像被揍了一頓似的,渾身酸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