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了一整天,不管有沒有辦法回去,我都不想回去了。」今晚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對唐錦歡的愛,勝過所有的一切。
何況,媽媽有繼父照顧,她可以很放心,而且,媽媽又不是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還有秀茹啊!雖然秀茹是比較愛錢,其實她很孝順的,只不過表達的方式比較與眾不同罷了。若她不在媽媽身邊,相信媽媽也不會寂寞的。
「你已經決定了?」
「是的。」宋心雨堅決地點頭。
「那我就祝福你了。」他慈愛地摸摸她的頭。
「謝謝。」能有親人的祝福真好!雖然是隔了一千多年的親人。
「紫萍。」宋靖雲喚道。
「幹什麼?」紫萍撇撇嘴。
「你不說些什麼嗎?」
「我能說什麼?叫她別嫁了,她偏要嫁。反正以後是死是活,都不干我的事。」紫萍別過頭去。
「只要你以後別來搗蛋,我就阿彌陀佛了。」宋心雨取笑她。
「你--你真令人厭惡。我怎麼會有這種子孫呢?」這人一定是生來和她相剋的,看看她說的什麼話!好像她很壞似的。
宋心雨笑了笑,不理會她的話。「你們以後會常來嗎?」最好不會,要不常常見到他們,說不定她身上也會沾滿鬼氣。
「不會了。」宋靖雲搖了搖頭。「本來我還擔心你無法回去,所以,我們不得不留在這裡陪你,既然你都已經決定要留下,那我們就要回去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你……還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他擔心的問。畢竟等他們真的消失在她眼前,她若有心想回去,他們也就愛莫能助了。
「我已經決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後悔。」既然自己最愛的人在這裡,她不留在這裡,還能去哪裡呢?
「那好吧!祝你好運。」他朝宋心雨點了點頭,牽著紫萍的手消失無蹤。
「你真的不後悔?」突然,她的身後傳來唐錦歡的聲音。
宋心雨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她一點聲音也沒聽見?
「來了好一會兒了。」
「那你--」剛剛的事他不都聽見、看見了。悠然,一抹紅暈飛上了她的雙頰。
「我全知道了。」聽見她大吼大叫,他不想聽見也不成。不過,沒想到她也可以那麼凶。女人哪!如果你以為她只有一個面貌,或者一種個性,那你就錯了。
「你……」她到底說了哪些話,而他又聽到了哪些?
「知道你肯留下來我好高興。」他摟緊她。「我們明日就成親,後天回總舵。可好?」
「這兒不是你的家?」他到底住哪裡,看來,她對他還是不夠瞭解。
「不是,這兒只是飛鷹幫的一個分舵,我們可以一路玩回去。」
「嗯。」雖然對他還不夠瞭解,但她知道,他是一個溫柔的男人,而且,絕對會對她專一。況且以後有的是時間來瞭解他。
「你早點睡,明天做個漂亮的新嫁娘。」他微微一笑,拂開她額前的髮絲,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一吻。
她送他到門口,輕輕扯了扯他的長髮,直待他低下頭來,她匆匆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你也早點睡。」輕推他出門,她飛快地轉身掩上房門。她靠在門上,摀住劇烈跳動的心,發覺自己愈來愈大膽了,也愈來愈喜歡與他親近。
他呆若木雞地杵在門外,輕輕撫著自己的唇,不自覺地唇邊的微笑愈來愈大。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與他親熱,雖只匆匆一啄,但他的心卻好似流過一股暖流般,又溫馨、又甜蜜。
這麼多年來,他的心情從沒像今夜這般輕鬆愜意,也發覺世界並不像他想像中的灰暗與無趣。
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子,居然可以使他的心境有如此大的轉變。
他好快樂,也好幸福!
他一路快樂的走回去,連睡在床上入了夢,依然臉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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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吹來,伴隨著一陣陣花香,枝頭上有幾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
在後院的假山後面,宋心雨閉著眼斜倚在唐錦歡懷中,兩人靜靜地坐著不曾交談,但仍可瞧見兩人嘴角微噙著笑意,一副幸福美滿的模樣。
倏然,在這寧靜、溫馨的世界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連同伴隨一陣話語飄進兩人耳際。只聽--
「沒想到我們幫主這麼容易上勾。」高清竊笑。
「嗯。」楚原心有慼慼焉。
「早知道幫主婚後會比較平易近人,我老早就找個女人去勾引咱們幫主了。」高清喜孜孜的表示。
也許別人不覺得怎樣,但他和楚原兩人可是幫主的貼身侍衛,幫主的喜怒哀樂跟他們有很切身的關係。如今不苟言笑的幫主臉上有了笑容,平心而論,身為他的貼身侍衛壓力減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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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如果沒有機緣巧合,就算你知道,你也不敢找人做這種事。」楚原取笑地瞄了他一眼。
「那倒也是。要是馬屁拍在馬臀上,怎麼死的都不曉得。」高清點點頭。
宋心雨輕笑地附在唐錦歡耳邊低語:「他說你是一匹馬。」
唐錦歡不語地白了她一眼。
「不過,咱們的幫主夫人倒是有先見之明,而且也膽大妄為。」
唐錦歡微微揚起嘴角,在她臉上刮了刮。這回換宋心雨白了他一眼。
「是啊!從沒見過女人有像咱們幫主夫人如此……如此大膽的。」高清朝楚原眨眨眼。「不過,也要有人欣賞才行。」
「嗯。」楚原會意的笑一笑。「沒想到咱們幫主喜歡這種調調。」
宋心雨一聽見此話,忍不住點了點唐錦歡的鼻尖取笑他。
「是啊!」高清笑嘻嘻地說:「現在想想,幫主和幫主夫人還真是挺配的。一個平常不苟言笑、面無表情,一個居然色膽包天到敢偷窺,而且作風開放。一個靜、一個動,倒也挺合的。」
「嗯。」
「有一事我倒不是很明瞭,幫主夫人怎能肯定幫主那時候正在澡堂呢?她不怕洗澡的人不是幫主,而撲了個空。」就算楚原身為幫主的貼身侍衛,有時連幫主正在想什麼,或下一刻想做什麼都沒個准,為何幫主夫人居然可以拿捏的如此准,趁著他們防守的空檔,做出勾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