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姓唐?」望著手上的玉墜,宋心雨忍不住發問。
「你說呢?」唐錦歡微微揚起嘴角。
「我就是不知道才要問你。」宋心雨聽著他略帶諷刺的話,不解地抬頭望著他。
「是嗎?」他話中充滿不信。想她一個女子大膽到闖入他的地盤,哪有可能會不知道他是誰。她說這話能騙誰呀!何況,她居然可以查出他洗澡的時間,這就更令人費解了。
「我沒必要騙你。」宋心雨微抬起下巴。這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好似人家一見到他,就該知道他是誰。
「我的確姓唐。」他低首與她面對面,聲音低而沉。
「那麼……」宋心雨心跳霎時加快,握著玉墜的雙手也不禁顫抖。她有預感,這隻玉墜是她家的傳家之寶,沒想到如今居然會出現在她眼前,教她頓時驚喜交加,結結巴巴地說:「你應該……將它……將它還給我。」
「為何?」他瞇起眼。這女人居然敢厚顏出口要他家的傳家之寶,好大的擔子呀!也不去探聽探聽他唐錦歡是何許人也。
「因為這是我家的傳家之寶,你們姓唐的本來就該將它還給我。」宋心雨理直氣壯的說。
只不過一千年後才向人索討,似乎太牽強了。可是,當初若不是他們姓唐的不要臉強搶民女,如今這塊玉墜怎麼會落在他們手上呢?反正要要看又沒損失。
「你家的傳家之寶?」唐錦歡上上下下瞄了她一眼。
「沒錯。」看他那不屑的表情,讓宋心雨不由地抬頭挺胸。反正他們唐家敢做出不要臉的事,難道她宋心雨會不敢為宋家討回一個公道嗎?雖然那是遠在唐代的事,但是,有誰規定被搶的東西不能在一千年後追討?
「你不何證據?」望著她貼在他身上的軀體,他不屑地撇撇嘴。
「喏,你可瞧清楚了。」她掏出掛在她胸前的玉墜。「我身上所戴的玉墜是鴛,而你身上的那只是鴦。這原本就是一對,而且,是我們宋家的傳家之寶,可不是你們唐家的。」她說的多正義凜然。
「你以為拿只鴨子就想騙走我的玉墜。」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什麼?」宋心雨張大了眼瞪著他,一見他那張要笑不笑的臉,她無由地將他們唐家的罪過全往他身上推,頓時心中起了厭惡之心。
「你難道重聽?還是聽不懂我的話?」他揚了揚眉。
「我才沒重聽呢!你們唐家的人原來都是這麼可惡,難怪會豪取強奪。」她厭惡地撇了撇嘴。
「你拿只鴨子就想騙走我的玉墜,還說我豪取強奪?」他冷冷地說。
「我不是說你豪取強奪,而是你的祖先。」宋心雨頓了頓。「俗語說的好,父債子還,如今我們宋家的人出面要回我們的傳家之寶,你們是不是也該祖先債後世償?」說完還一臉希冀樣。
「我只知道這玉墜是我們唐家的,可從來沒聽過是宋家的。你以為你胡言亂語一通,我就該信你的話?別把人都當成傻瓜。」
雖然這玉墜的來龍去脈他們唐家後世子孫都知曉,但平空冒出一個人來索回他就該信嗎?天下哪有這等事,他又不是傻瓜。
況且,若要討回也該光明正大,何必從屋頂跳下來,還差點將他壓死,可見這女人居心叵測。
而最重要一的點是,她將屋頂弄破了一個大洞,又看光了他的身體,而此刻還緊緊貼著他的胸膛,這麼不知羞恥的勾引他,若說她只是單純來索回玉墜,打死他他都不信。
但若說她是敵人派來的,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派也該派一個美艷尤物來勾引他嘛!為何派個看來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女孩,難道他只配這種貨色勾引不成?
「難道你們祖先從沒說過這玉墜的來處?」宋心雨不敢置信。隨即想了想,也對,這玉墜可是他們用不正當的手段奪來的,其中甚至還害死了宋家兩條性命,難怪他們沒臉說出口。
「我為何要告訴你?」他輕輕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推離他身上。
「哼!我想,你應該不知道這玉墜子是從哪裡得來的,不然,你也不會戴得這麼理直氣壯。」宋心雨一臉鄙夷樣。他們唐家祖先可真是不要臉,將奪來的東西當成傳家之寶似的,一代傳一代。
「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而你——」他目光閃動著異樣的神采。「不覺得自己太過暴露了嗎?」
「我暴露?」她不明所以地低頭,一見自己的襯衫成半透明狀,驚嚇地雙手交叉摀住胸前,臉兒也不禁微微發燙。她偷偷地抬眼瞧他,不料,卻瞥見對方眼底那抹輕視中略帶掫揄的目光。「看什麼看!不怕眼睛脫窗呀!」
他眉頭忍不住皺了皺,不解她說的「脫窗」是什麼意思,不過,猜得到一定不是什麼好話。「你自己都不怕羞,敢穿成那樣,我為何不能看?」他語帶嘲弄。
「你……」宋心雨又羞又怒。如果她沒掉到水裡,哪裡會變成這樣?他那樣說好似自己……自己是故意弄成這般。
「我怎樣?」他調侃地揚眉。
「你才不害臊呢!看看你自己全身光溜溜的,還敢嘲笑我。」她佯裝不在乎地瞄了他全身上下,不過,重要部位她可是略過不看,她可還有羞恥心呢!
「你洗澡時,都穿著衣服洗嗎?」他挑高眉問你
「當然不穿。」她微愕。
「那就對了。」他頷首。
「這跟我嘲笑你不穿衣服有什麼關係?」
「我正在洗澡。」他看著她的眼神,好似在說她是呆子。
「你是說……你正在洗澡?」她看看他,又瞄了瞄四周,繼而恍然大悟。
「你總算搞懂了,可見你還不算太笨嘛!」他取笑。
難怪水是溫熱的。宋心雨邊忙爬了起來,背對著他。可是,她還是搞不清楚,她不是掉到溪裡,怎麼會出現在他的澡堂裡?難道是他故意作弄她?
可是,自從她掉下溪裡,除了有一陣短暫昏迷外,其餘的時間她都是清醒的,他應該沒有時間搬動她……那為何她全身腰酸背痛?難道這傢伙偷揍她?可是,這也不對呀!他們無冤無仇。(天啊,她真的是很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