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難馴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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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北方綠林道上有三大派,其一是「北虎莊」、其二是「飛虎派」,再來就是「天蠍幫」了。只曉得這三大派明目張膽的監視義弟一家人。最後不知何故讓「飛虎派」得逞,也因此義弟一家三十餘口除了雲兒外全部喪命。

  當時他也以為義弟一家全死了,後來經他仔細巡視過每具屍首才驚覺少了雲兒,讓他又驚又喜,喜的是雲兒有可能還活著,驚的是如今她人呢?

  那時他又急又慌,更怕雲兒落在壞人手中,幸好他在人群中驚見那三大派的人還在暗中監視。這豈不表示雲兒跟藏寶圖還安然無恙,否則他們又怎會還派人監視呢?

  頓時他胸中湧起一股喜悅,趁著那三幫人不注意時偷偷潛入屋內,在他仔仔細細地搜過一遍後,才乍然想起義弟曾建個三、四尺見方的地穴。

  他忙不迭地奔向那地穴,正好發覺雲兒躺在那地穴中。他趕忙將她藏在懷中,趁夜一路上馬不停蹄地帶她回到家中。

  但在回程途中方發覺雲兒不知為何中了林虎的烈火掌命在旦夕,雖用千年人參保住了性命,卻無法根治她的內傷,非得用上百年以上的雪蓮不可。如今十多年過去了,卻依然找不到,他不免心生怨恨與無奈。

  而這也是他們師徒四人會窩在天山山上一住就是十多年的原因。真不知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

  唉!

  「北虎莊」名為莊,可實際上高聳的城牆有如城堡般高聳入天,莊前漫天風沙寸草不生,莊後崎嶇陡峭的岩石一層層地疊至天際,岩石中偶有一些綠草點綴其中;而莊內佔地幅員甚廣卻綠樹成蔭,甚至還有小橋及流水,彎彎的河水緩緩地流動其中,還有些魚蝦悠遊著,河水繞著四周的城牆,與莊外形成強烈的對比。

  一進入莊門,可瞧見一條石板路,兩旁襯著高大的綠樹直通莊內大廳。廳前大門處掛著「龍虎廳」三個大字的牌匾。

  進入廳內可瞧見一張大而名貴的紫金雕椅,不偏不倚地擺在正中上位,其下兩旁才擺了十來張名貴的紅檜雕椅。

  此時上位的紫金雕椅上正斜坐著一名狀似慵懶、眼神卻銳利如鷹的男子。男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但此刻卻帶著陰沉,而微吼的散發卻又帶著幾分狂野,讓人不禁聯想到一隻蓄勢待發、優雅又美麗的黑豹,既美又狂野,卻也帶著危險。

  男子的手狀不經心地微微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薄而抿緊的唇似笑非笑地微微揚起,如鷹的眼神緩緩掃視著其下兩旁十來個座位上坐著的人。他的眼神所到之處,每人如坐針氈般坐立難安,目光也微微垂下,不敢與之相接。

  「稟……稟莊主,屬下……屬下無能。」左側那排的座位中,其中一人正對著正中位置低著頭直挺挺地跪著。語調顫抖而結巴。

  正中位置的男子則不為所動繼續地掃視,直至瞧見跪著的人,慵懶的神情霎時轉為不悅。

  「是嗎?」他淡淡地拋下話,跪著的人頓時渾身顫抖不已。

  「屬下該死,請莊主恕罪。」

  「既知該死,又跪在這兒幹嘛?」低沉冰冷的話語微微飄在靜悄悄的大廳中。

  「莊主恕罪、莊主恕罪、莊主恕罪……」隨著急喘顫抖的聲音而起的是鏗鏘有力的磕頭聲。「請莊主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不會再失敗。」

  「張和。」冷淡的嗓音又起,沒被點到名的人頓時皆鬆了一口氣。而叫張和的人則緩緩從紫金離椅後走了出來。

  「屬下在。」張和躬著身靜靜等著主子下命令。雖說他從小跟著主子一起長大,主子的性情他多少也瞭解一些,對於他的喜好多少也知道,但有時他也搞不懂主子的心思,尤其是他的喜怒無常。

  「問他。」男子不耐煩地喝乾酒杯中的酒。而這個男子正是「北虎莊」莊主公孫越。

  「是。」張和站直了身子。轉身對著跪著的人,嚴肅地開口。「陳堂主,根據李堂主傳回來的消息指出,有人能進出「南龍莊」甚至也見到了「銀龍」本人,不知你有何話說?」

  「北虎莊」莊主以下設了五堂。白虎堂專門負責對外一切營運,明著經營商家、開設賭館、鏢局、妓院等賺錢行業。黑虎堂則負責訓練弟子供各堂所需的精英,及供應各處保鏢、打手以及護衛整個「北虎莊」安全的人才。藍虎堂則負責探察各地的消息或臥底等事。青虎堂則是「北虎莊」的刑堂。紅虎堂則擔起對外一切的執行任務,諸如幫派械鬥或暗殺工作。而今陳堂主正是紅虎堂堂主,李堂主則是藍虎堂的堂主。

  「稟莊主,屬下幾次帶人進入「南龍莊」不是有些下屬因輕功不好被攔在牆外,就是當我們進入時人手不夠;再不然就是當我們人手足夠時卻早已驚動整個「南龍莊」,所以……」陳堂主辯駁道。他也不想失敗啊,但……唉!

  「意思就是你每次都無功而返?」張和冷冷地接口。

  「屬……屬下無能……」陳堂主低著頭髮抖。

  「好,很好!」公孫越丟開手中的酒杯拍著手笑道,薄唇卻淡淡地吐出冷冰冰的話。「整個「北虎莊」的臉全讓你給丟盡了,現在誰人不知我們「北虎莊」鎩羽而歸,就算我們不出名現在恐怕也名揚四海了。」冷淡地睨睇跪在地上發抖的人。要不是不想逼得狗急跳牆,皆這等無用之人幹嘛?「滾!」不耐嗓音猶如利劍般揚起。

  聽到此話,跪在大廳前的陳堂主不敢置信地張大口。

  「怎麼?你覺得我的處罰太輕了嗎?」公孫越譏謔地揚起嘴角。

  「不!謝謝莊主、謝謝莊主。」陳堂主不禁喜極而連聲道謝,快速地以跪著的姿勢倉皇倒退。他不敢深思為何莊主會放過他,但知道只要此刻莊主沒將他賜死他就有活命的機會,雖說活罪難逃,但好死總不如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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