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當然也包括了簡青庭。
濮陽元枚去找車位停車,就把她放在飯店大門口。
一個貌似招待的帥哥馬上迎了出來。
赫,這也帥得過火了!
「哈羅,可愛年輕的小姐,有需要我為你服務的地方嗎?」不是很宇正腔圓的國語,卻讓人心生好感。
要說濮陽元枚是王子,眼前這個也是,只是種類稍稍不同。
他是屬於英國式貴族的王子,與生俱來;眼前這個,光華四溢,傾城傾國。
她覺得自己變成愛麗絲正在夢遊仙境。
「她是我的人,不用你招呼。」一隻臂膀溫柔的伸過來扣住簡青庭的腰,很簡單的宣告,這女人是他罩的,閒雜人等,滾一邊去!
「你回來了。」她回首,看見正在替她貼標籤的人。
「想不到你今天有備而來,但是,你的女賓滿十八了沒有,老牛?」陶鈕曼,匿稱阿曼,也就是今天的特別招待很快露出本性。
既然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太假仙,自然才是美!
「小蜻蜓二十三了,沒有你想的那麼幼齒。」就算老牛吃嫩草也用不著他這個「廢墟」來管。
「濮陽先生,您高齡可不只三十二耶。」阿曼笑嘻嘻,亮出一口令人想拿鎯頭敲碎的白牙。
濮陽元枚也不客氣,一拐子拐得他臉龐扭曲。
「別理他,典禮好像開始了。」隱約有管絃樂傳出來。
簡青庭摩拳擦掌。「那就是說好吃的料理應該出菜了?」
濮陽大叔包容的微笑。
她沒有堅持跳車,五星級飯店的婚宴餐可能才是她最大的考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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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牆宅館,不晚,才九點。
經過一天奔波,簡青庭睡得很熟--應該說她比較像耗盡體力玩了一天也填飽肚皮的小動物,玩也玩夠了,也吃到美食,又不用擔心方向盤操控,於是心滿意足、安安心心的枕著濮陽元枚的大衣跟周公下棋去。
把車子倒進車庫,萬籟俱寂,螢火蟲點點螢光點綴著這塊人間福地。
他才把簡青庭包裹好她就醒了。
眨巴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搧呀搧,搧的濮陽元枚情生欲起想把她壓在車子好好吻個夠。
有了下午的開始,對她的慾望就像膨脹的氣球,渴望她那紅艷雙唇給他永不饜足的紆解。
他對她的慾望來得兇猛,既然抱在懷中,他就不客氣的享用……開動嘍!
長長的時間只有男女問的喘息,要不是人類不能忘記呼吸這回事,恐怕濮陽元枚並不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你能下來自己走嗎?」因為他的滋潤,簡青庭的臉蛋如醉,眼眸朦朧,溫柔的為她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攏到耳後,他輕暖的問。
「嗯。」
「跟我來。」等她落地站好,別有玄機的男人握住小女生的柔荑,漫步繞著即將完工的庭園來到小山丘上。
山丘上有片好風光,雖然夜色已暗,就著十五的月娘還有滿天星斗隱約可見起伏不定的丘陵。
蟲鳴叫得可起勁了,想來是要過冬了,在為最後的輕暖道別。
「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他問。
「你朋友走進婚姻墳墓的紀念日,我考取駕照的黃道吉日,剩下的……還有嗎?沒了。」她掐著指頭算,好充實的一天。
「再想。」
簡青庭滿臉狐疑。
「稍微用點腦筋。」
她眼珠亂轉,嘟嘴咬唇,表示她「真的」很用力在想。
需要這樣絞盡腦汁嗎?她賴皮著想等答案自己出現。
沒辦法,天黑了,小鳥都回巢去休息了,她是人耶,萬物之靈,耗去一天的精力之後是被允許腦袋當機,這是道德的!
看她不捧場,濮陽元枚只好認命的從樹後面捧出一堆五顏六色的蠟燭。
「哇,好多蠟燭!」
「是呀。」正在忙的人回答得很沒勁。
他很認真的量了距離跟角度,彎著腰一個一個放好,因為極度挑剔完美的個性導致他的辛苦要比別人多。
「我來幫忙?」
「你站著就好。」這算大男人心態還是體貼?
由於不許她越雷池一步,簡青庭只好站在被允許的範圍內觀賞他的辛勞。
等他排成一個很大的心狀已經是半個鐘頭後的事情了。
蠟燭點燃,一個光燦瑩亮的心形散發出叫人怦然心動的光芒。
簡青庭的一顆心又甜蜜、又悸動,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了。
還沒完。
濮陽元枚才站直身子,雅歷卓就從另外一邊出現,雙手捧著一個起碼有三十六寸的蛋糕,他笑意盈盈的經過簡青庭身邊投給她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一瞥,踏進光圈,把蛋糕放在心形蠟燭的中央,然後退開。
綜合水果蛋糕看起來有點可笑,也不是那麼的稱頭。
沒辦法,因為某人太貪心的結果,滿滿的水果硬是要全部塞進去半徑也不過幾尺的空間,以致很多果肉擠呀擠的超出了奶油能粉飾的範圍,除此之外倒還差強人意,沒有醜得叫人想退貨。
「祝你生日快樂!」濮陽元枚把她拱到心形蠟燭中央,笑語晏晏。
「啊!」她壓根不記得,家裡太多小孩,也沒有誰記住她這老大的生日。但是她對生日的記憶是有的,當她還是家中唯一一個小孩的時候,她那對年輕的父母曾經為她唱過生日快樂歌。
接下來,就……只有眼前這個昂藏的男子。
濮陽元枚拉住她的手,有點不自在。「我要先跟你承認我沒進過廚房,做點心也是第一次,我跟雅歷卓練習了好幾天,總算烤了個蛋糕出來繳成績,外型跟外面賣的好像也差的挺多,不過,是我對你的一番心意。」
簡青庭從來沒看過他下廚,無法想像他雙手沾滿麵粉又搓又揉的樣子,能端出這樣的成績他不知道偷偷練習了多久,又丟掉多少失敗品了。
她哽咽感動,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詞。「謝……謝。」
「別哭,我不是要用蛋糕來把你弄哭的。」他用吻吻掉她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