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夏芊燁一跨步就覺得天旋地轉,在她跌倒前,他及時攙住了她。
夏芊燁順勢倒進他懷裡,貪戀他的氣息和胸膛,她索性故作虛軟地依偎,神秘的笑容裡有著詭譎。
為了能把心上人搶到身邊來,要點小手段,也無可厚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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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十點多,風耀庭家裡的客房裡——沒人,可主臥室的大床上多倒了個人,而且是個女人,不是歐陽璦璦的女人!
昨晚,夏芊燁又吐又聒噪.折騰到三、四點才將她安頓好,風耀庭書閃過打個電話告訴歐陽璦璦的念頭,但基於體貼心理,不想吵醒她,最終還是決定等白天再說,而他,則累得一沾到枕頭就呼呼大睡。
然而,心懷不軌的夏芊燁不知在幾點時,偷偷潛進他的睡房,摸上了他的床,還把他借給她穿的睡衣給脫個精光,製造混亂的假象。
借酒壯了膽,這些時日來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濃情蜜意,所累積的嫉妒早抑制不住,大方笑臉再也強裝不來,不管醒來後風耀庭有何反應,情況會怎麼發展,她相信這個動作會帶給她有利的籌碼。
或許,風耀庭會為這假象負起責任,甩了歐陽璦璦而接受她;就算他不肯承認,她也能以告訴璦璦為要脅,有了這把柄,不怕風耀庭不一一如了她的願;更或者,她可以不計較和璦璦一起分享……
打著如意算盤,躺在心上人的身畔,夏芊燁志得意滿地沉入夢鄉……
和風耀庭交往之後,歐陽璦璦的作息變得正常許多,不再是夜晚才出沒的貓頭鷹。
神清氣爽地開著車來到風耀庭的家,掏出他上星期才給她的鑰匙打開大門,歐陽璦璦不經意揚起的唇角淨是甜蜜。
他說,這是她才有的特權,連他父母也沒有這裡的鑰匙,只有她才能自由出入;他還說,他為這間屋子找到了美麗的女主人,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好溫馨、好浪漫……
雖然她這個女主人不算稱職,打掃工作沒他的利落,但分工合作的踏實感帶給她無法言喻的滿足;雖然廚藝差得有謀殺毒害之虞,但他總能把善後工作做得很好……總之,這些日子像飄浮在雲端般快樂陶然。
躡手躡腳地拾級而上,來到風耀庭的臥房前,她像孩子似的俏皮竊笑著,捉弄酣睡中的他、並讓他驚醒,是她玩不膩的遊戲。
悄悄推開門,忽略平時總闔上的門板今日為何只半掩,她光著腳小心翼翼地進房——
走過右邊是衣櫃、左邊是浴室的廊道,她看見預期中的米色床罩,她看見預期中睡得安詳的他……等等,那是誰?睡在他身旁的人是誰?
笑容瞬間凍結在唇邊,歐陽璦璦杵在原地動彈不得,瞠大眼看清了那是個女人!
頓時,彷彿有顆巨石,重重地輾壓過她的心!
依她暴露在絲被外的身體來看,她敢大膽推斷,那女人絕對是不著片縷的!
這樣的情形任誰也猜得到他們做了什麼!
那床罩是她選的,那床也是她鋪的,而現在,她最愛的男人竟和別的女人睡在上面——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一切不是都很完美嗎?他們的感情沒有出現問題啊?風耀庭不可能會這麼對待她的……
歐陽璦璦恍惚了,眼神空洞地望著床上的兩個人,有種淒惻的酸楚在凌遲著她脆弱的神經。
驀然間一聲嚶嚀,床上的女人緩緩翻身。
歐陽璦璦從失神狀態中拉回思緒,然而,緊接而來的殘酷衝擊卻更不留情地重挫她的心——
芊燁?!抽氣聲差點逸出唇畔,雙腿差點支撐不住力氣流失的身體,她悲哀得居然下意識摀住口。
是眼花還是噩夢?她最好的朋友和她的親密愛人……她竟被自己的好朋友徹底背叛?!
眨眨眼,沒看錯,她整個人被他們聯手推進無底深淵,摔得支離破碎
回應夏芊燁的嚶嚀和翻身,不知情的風耀庭反射地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裡,無意識地吻了下她的發間,看得歐陽璦璦震驚的心情更添了分絕望。
連日來勾勒的幸福成了可笑的幻境,眼前所帶來的衝擊,將她自以為的美麗愛情攻得殘破不堪!
成串的淚珠灑下,她跌跌撞撞地奔出房門,俯在樓梯的欄杆上低喘悲泣,卻不敢發出聲響。
多可笑,她有資格大聲質問的啊!然而,她卻像賊似的落荒而逃!
是啊!她不逃還能做什麼?
面對這樣的混亂?不,她沒勇氣!
事實擺在眼前,質問也是枉然,更何況,他們令人作嘔的嘴臉,她不想再多看一眼。
她的信任、她的依賴,被他們的背叛貶成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她情何以堪!
心好痛,像被剜割似的鮮血淋漓,她看見她的幸福世界在瞬間瓦解崩塌,揚起的漫天塵土籠罩天空,她快要窒息……
第九章
同一時間,也許是歐陽璦璦奔出門外不可避免發出一些細微聲響,也許是風耀庭隱約分辨出臂彎中所摟的身軀與熟悉的不太相同,他睜開眼,才愕然發現竟是夏芊燁!
心中浮現的困惑讓他遲鈍了三秒,慍色隨之升起,他坐起身狠狠拽起夏芊燁。
「你怎麼會睡到我床上來?」濃眉憤怒地皺起,他咬牙切齒地低喝。
夏芊燁突然驚醒又被他粗暴地拉起,一時嚇得惶然失措,生氣中的他很駭人,然而絲毫無損他的丰采。
「我、我昨天喝醉了,怎麼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思緒一轉,她開始裝傻,把責任全推給他。
「我對你做什麼?是你三更半夜跑來這裡賴著不走,我好意留你住在客房,鬼才對你做什麼!」無視她被單滑落而裸露的春色,他風耀庭不是好色之徒,不會三心二意,更不可能去動女友的朋友!
「一定是你趁我不省人事佔我便宜,怎麼?現在想撇清了?」察覺自己沒有掩蔽的上半身,她索性賴近他,「原來你中意的不只是璦璦——你想坐享齊人之福,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啦!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