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給過了。」邵耿菁急忙搖手,掉頭快步走向大廈大門,倉促上樓。
高麗倩拿著錢包,愕視著她倉惶的背影,隨後不解地聳聳肩,才按下了古赫銘家的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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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回到家後,邵耿菁便陷入失魂落魄的狀態中。
在嘟嘟聞到好料、不斷在她腳邊跳躍的催促下,她來到廚房,蹲在地上,心不在焉地將雞腿肉撕成一塊塊的,丟進嘟嘟的碗裡,但思緒已然不知飄到哪兒去了。
自從見了那位美艷女子後,不舒服的感覺便一直自她心中冒出,這是從沒有過的感受,教她既困惑又難受。
那種感覺澀澀的、酸酸的、苦苦的,在她胸臆間迅速發酵。
都是古赫銘害的啦!有女朋友了,還對她做出那種事……
他們現在在樓下幹嘛呢?談天說笑?打情罵俏?還是……在做他們剛剛未完成的那檔事?
啐啐啐!她想到哪兒去,怎麼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這樣也好啦!那照顧他的工作就交給他女朋友了,她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
只是……一股濃濃的失落襲來,化成了巨石壓在胸口,她覺得自己好像病了,連呼吸也變得很不順暢。
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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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倩的造訪很快就結束了。
雖說她親自來探望的這點讓古赫銘感到安慰,但草草交談、含糊慰問後便急著找借口離開的敷衍態度,倒是讓他更清楚,她不是可以讓他付出情感的女人。
各取所需的玩玩就好,認真,那就不必了。
感歎完高麗倩,佔據他大半心思的,無非就是邵耿菁了。
她們還正如他所推測的,在門口就碰上了。不過,那妮子把晚餐丟給高麗倩,連門也不進的反應就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瞪著桌上用紙碗裝著的海鮮粥,他對她避而不見的態度感到有絲不悅。
她避的是高麗倩,抑或是他?她又為何要避?
據高麗倩的說法,她把塑膠袋塞給她後,便匆忙跑開了。
這種一聽到高麗倩是他女友,就忙不迭地把責任拋開的反應,真是令他氣惱。
幹嘛?就這麼不願照顧他?
她有沒有搞錯?他會感冒、會受傷,還不都是因為好心要幫她找狗!
端起由燙轉涼的粥,怏怏不悅的古赫銘用力地舀進一口又一口的粥,明明是不需咀嚼的食物,卻吃得咬牙切齒。
哼!不要緊,她避得了一時,總避不了一世吧!
到時,看他怎麼修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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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聽完好友的訴說,楊娃娃斬釘截鐵地直指出問題重點。
「咦?怎麼可能?」邵耿菁抱著嘟嘟,坐在幸福婚紗館的員工休息室裡,一臉茫然地問。
「那不然你沒事幹嘛覺得心裡不舒坦?」楊娃娃翻著白眼,少根筋到連自己的心情都弄不清楚,她的毛病真是太嚴重了。
「對厚,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麼心情要受影響呢?」邵耿菁迷惑地咬住粉唇,偏頭思考。
「上次就說你談戀愛了,還嘴硬不承認。」古靈精怪的楊娃娃桃眉斜睨著好友,對自己察言觀色的功夫和敏銳的第六感很有自信。
「本來就沒有的事怎麼承認嘛!那人不是咆哮怒吼,就是惡臉相對的,誰會認為這叫談戀愛!」撫摸著嘟嘟的毛,邵耿菁噘起紅唇反駁。
「會有吻你的衝動就是對你有好感,好感的延伸就是喜歡,喜歡再進一步就是愛,我想,那位古先生再怎麼樣,也是對你有好感的;只不過,每個人的個性不同,相處方式也會有所不同。
像我們家傲然啊,跟木頭沒兩樣的,一點也不懂得什麼叫主動,但卻不能因為這樣就說他不愛我啊,只是愛在心裡口難開嘛!」楊娃娃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再融合她這些年從女性雜誌吸收來的愛情知識,分析給邵耿菁聽。
自從她三個月前和阿娜答紀傲然相戀後,她便在好友間扮演專治愛情疑難雜症的角色,儼然像個兩性專家,雖然有時很兩光,但多少還是有點建設性。
是這樣嗎?古赫銘喜歡她,所以才會接二連三地吻她,還對她做那樣的事?邵耿菁垂眸思忖。
好煩哪!她從昨天就煩得睡不安寧、食不知味,直到今天早上煩到快把指甲啃光了,才跑到婚紗館來,為的就是想甩開煩悶的心情,也想找個人說說話。
她什麼都告訴娃娃了,唯獨昨天差點「那個」的事沒說,也不好意思說。
「可是他有女朋友了!」說起這個,邵耿菁一張小臉立刻垮了下來。
「女朋友算什麼,又不是老婆,他說不定覺得你可能是他的真愛啊!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主動積極派的掌門人——楊娃娃給了她一個「你嘛幫幫忙」的表情。
「這樣不太好……」她向來與世無爭,更別說是感情這種事了,悠然自在,無愧他人,才會快樂。
「聽你遲疑的口氣,就知道你對那位古先生已經有多於鄰居的情愫了。」楊娃娃一副逮到證據的樣子,「你喜歡上人家了。」又果決地補上結論。
邵耿菁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兒,矛盾地眨呀眨。
她喜歡上古赫銘了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都沒有自覺呢!
然而,什麼時候的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娃娃愈說,她還真愈那麼覺得!
或許,打從第一眼見到他,她就被他卓越的外型吸引了,只是,當時的那份吸引可能被他的咆哮給吼得躲了起來,其實,他一直是存在她心底的。
漸漸地,她如夢初醒般,理清自己的感覺了。
可……他名草有主了啊,而且他和那名女子是那麼的登對……邵耿菁愁眉不展地咬著手指頭,接著又像是想擺脫什麼想法似地猛力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