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非常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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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又冰,不好了啦!"曾楚寶焦急地嚷著。

  "怎麼了?"寒又冰突地擰緊眉心。

  "你媽媽割腕自殺了,幸虧及時送醫,現在已經急救成功,沒有生命危險。"

  曾楚寶接到醫院打到公司找寒又冰的電話,就刻不容緩地趕往醫院,折騰了好半天,好不容易一切都安置好,她便趕緊撥手機通知遠在法國的她。

  寒又冰內心狠狠一震,臉色倏地刷白,手中的電話差點就滑掉。

  "發生什麼事了?"一旁的鈕議勳立即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變化,擔憂地注視著她。

  對他的詢問置若罔聞,寒又冰緊緊地捉著手機,抑制著體內泛開的顫慄,強自鎮定。

  "現在沒事了嗎?是不是沒事了?"她心慌得不知所措,憂心如焚地追問。

  "沒事了,只是還很虛弱。"曾楚寶說著,沒遇過這種事,她也著實嚇壞了。

  寒又冰聞言鬆了口氣,雙腳一軟差點跌倒,所幸鈕議勳眼明手快,有力的臂膀給她支撐。

  "怎麼會這樣……"她失魂落魄地呢喃著。

  "又冰,你不是搭後天的飛機嗎?你別擔心,這兩天我會幫你處理一切,把我家的其中一名菲傭調去看顧寒媽媽。"即使遠在電話彼端,曾楚寶也感受到寒又冰的異樣,她體貼地安撫著她。

  "好,有任何情況隨時打電話聯絡,我很快就回去了。"寒又冰向她叮嚀,"寶姐,麻煩你了,謝謝你。"誠心地道謝。

  "別這麼說,我們是好朋友嘛!放心吧,就這樣,我進去病房了。"曾楚寶很有義氣地說著。

  結束通話後,寒又冰六神無主地走到路旁的椅子坐下,整顆腦袋亂糟糟的。

  媽媽為什麼要自殺?

  對了!一定是阿郎那沒用的男人做了什麼對不起媽媽的事!她直覺地揣想。

  該死的!天殺的!那傢伙她早就不看好了,果然!

  可是,再怎麼樣,媽媽也不該輕生啊!

  她如果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為什麼就沒有勇氣好好活下去呢?

  她當真對這世上毫無留戀?連唯一的女兒也完全不在乎?

  心酸、鼻酸、眼也酸,淚水漫上眼眶,但寒又冰咬緊了牙,繃緊了每一條神經,硬是將淚水壓下。

  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軟弱。她向來堅強,任何考驗磨難都打不倒她……

  "又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我陪你一起解決。"鈕議勳的嗓音總帶有安撫的魔力,穿透她恍惚的思緒,喚回她的注意力。

  他擔心極了!從來也不曾看她出現這樣的神情,肯定是受到很大的刺激,才讓她失去了原本的冷靜自若。

  "議勳,我可不可以搭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台灣?"寒又冰那雙大眼茫然地望著他,怔怔地從唇畔吐出話來。

  她一刻也待不住了,非得親眼見到母親安好才能放心。

  "可以,我陪你一起回去。"鈕議勳握住她冰涼的柔荑,一口應允,不急著此刻要答案。

  因為他瞭解寒又冰是個以大局為重的女人,會作出提前脫隊回去的要求,就代表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既是如此,他就更該陪著她一起,而回程時間漫長,有什麼原因在機上就能再問。

  急促的腳步聲在光潔的長廊上迴響,來人的急切焦心顯示在幾乎要起跑的腳步上。

  要不是礙於禁止在走廊上奔跑的規定,寒又冰早在踏進醫院的第一步就拔足狂奔。

  她繃緊了臉,目光迅速搜尋病房門上的號碼,步伐不曾稍停,而身後跟著的,則是一路陪她從巴黎趕來的鈕議勳。

  找到了母親的病房,寒又冰戛然止步,握上門把,反倒躊躇了。

  或許是害怕看見房裡的母親會是怎樣蒼白病弱吧!她自己也不清楚原本急著想看她的心情為何在最後一刻猶豫了。

  她瞪著門板,連連作了幾個深呼吸,硬逼著自己要堅強面對。

  鈕議勳沉默地將一切納入眼底,從她的躊躇及背影中看出了她的軟弱,心疼、憐惜的感覺迅速地蔓延,幾乎將他淹沒。

  他伸出大掌,定定地搭上她的肩,給予支持和鼓勵。那暖暖的感覺奇異地拂去了她的遲疑。

  寒又冰回首望向他,看到他一貫的溫和笑容,她虛弱一扯唇,螓首再轉回,一個重重的深呼吸後,推開房門。

  率先看見的是一名陌生的菲傭,微笑地朝他們點頭。

  冷淡慣了的寒又冰自然是將回應微笑的工作丟給身後的鈕議勳,逕自朝病床邁去。

  "媽……"她看著憔悴蒼白的母親,發出的叫喚竟有些輕顫。

  "小冰,你回來了!"寒母扯出虛弱的笑容,聲音有些沙啞。

  菲傭很盡職地搬來一張椅子,寒又冰看了她一眼,傾身坐下。

  "這位先生是?"這時才瞧見鈕議勳的寒母詫異地眼睛一亮,敏感地猜測著對方與女兒的關係。

  "我朋友。"寒又冰冷硬地簡言道,此刻的重點不是鈕議勳。

  "伯母你好,我是鈕議勳,你身體好多了嗎?"鈕議勳的翩翩風采一下就博得寒母的好印象。

  寒母輕輕地點點頭,正要開口時,寒又冰質問的嗓音冷凝地打斷他們。

  "為什麼要輕生?"她冷睨著母親手腕上纏繞的紗布,甚至可以說是用瞪的,那雙清澄的眸子裡盛滿了怒氣。

  單刀直入的問話令寒母霍地一愣,怔怔地看了女兒一眼,隨即心虛地撇開視線。

  "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要割腕?"不容許母親逃避,她難掩尖銳地迭聲逼問。

  她氣極了!氣她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也氣自己沒有阻止她一再受情傷的能力!

  沒料到寒又冰會有如此激烈反應的鈕議勳,本想出言勸阻她,卻不意瞧見她擱在膝上的手緊握成拳,指關節甚至因用力而泛白,單薄的身子還微微顫抖,於是眼神一黯,將到口的話嚥下,不干擾她們。

  "阿郎……"寒母聲如蚊蚋,怯怯看向女兒燃著火光的眼眸。

  果然真是因為他!寒又冰直勾勾地注視著母親,忍耐著就要爆發的情緒,靜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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