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會哪一天也變成愛情的俘虜?
"你可以放心,看我的'漢操'這麼好,就知道我一定是很好的依靠。"鈕議勳拍拍自己的胸,熱情推薦。
寒又冰睨他一眼,調開視線,撇撇嘴,不置可否。
他還在她的觀察中,必須繼續努力。經過媽媽這次再度失敗的例子,她好不容易對愛情增多了點的信心,又縮回去了。
"你可別因為你媽媽的例子而對我失去信心哦!這樣不公平!"敏感地想起這個可能性,他緊張地立刻抗議。
"我不可能只因為一個例子就受影響。"她淡淡地說。
"那就好。"他吁了口氣,放心一笑。
瞥看他鬆了口氣的誇張反應,寒又冰又開口:"光是我媽的例子就有五例。"
"嗄!?"鈕議勳傻眼,才放下的心又霍地提到喉頭。
"和我爸那段半途終止的婚姻就不說了,在那之後她傷心了一年多,認識了一個男人,結果是為了想利用她出資做生意而和她交往,不算騙她錢,只是後來生意經營不善,雙雙賠錢而收攤,也結束了戀情。"這第一個已經算是好的了!
"真卑鄙!"他批。
"感情二度受挫的她不知去哪認識了第二個男人.被他的甜言蜜語所騙,後來才知他是個牛郎,吃喝玩樂用的全是女人的錢,短短一年,我媽花在他身上的錢少說有兩百多萬!"這人是她眼中的超級大混蛋!寒又冰唾棄地說著。
"真沒品!"他啐。
"第三個看似老實,結果居然是有婦之夫,瞞著這件事和我媽交往,搞到他老婆來找我媽攤牌,一切才真相大白。"她搖著頭輕歎,當初,這是唯一沒令她反感的男人,沒想到也是看走眼。
"真可惡!"他斥。
"第四個,就是這次讓我媽想不開的垃圾男人了,他完全是覬覦我媽有點積蓄才來打她主意,在一起兩年,我媽的錢都被他連哄帶騙地挖光了,上個月還有人來討他兩年前的債,他被打得像豬頭,我媽心軟拿出最後的積蓄,連我也遭殃,現在知道我媽手上沒錢可挖了,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她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人剁成十八段,丟去海裡喂鯊魚。
"真混蛋!"他罵。
"對啊,卑鄙、沒品、可惡、渾蛋!男人這麼壞,怎還能相信愛情?"寒又冰集結他的話,做出評論。
"又冰,你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承認那些害群之馬真是很可惡,但男人不是個個都這樣,你不能以偏概全啊!"他急急辯解。
"哪個是、哪個不是,又不會寫在臉上,我怎麼分辨?只好全都保持距離嘍!"看著他焦急的模樣,寒又冰一陣莞爾,召著笑故意逗他。
"別人我不知道,起碼我對自己有把握,我確定我不會和那些人一樣的。"皺起眉心,鈕議勳的俊險比苦瓜還苦。
唉唉!該不會好不容易和她有了一點進展,這下又因為這事而打回原點了吧?
"希望如此。"寒又冰深深地看向他,若有所思地輕吐。
他是她唯一敞開心房的男子,不知不覺中,她已將感情慢慢地寄托在他身上,她當然也希望自己沒有看錯人……
"你的口氣很不確定耶!"太不給面子了!他轉過頭來怪叫。
"沒有直接否定,你就要偷笑丁。"涼涼地瞥他一眼,她掀動唇瓣冷冷說道。
"哼!你放心啦,我鈕議勳一定是你愛情恐懼症的唯一解藥。"他賭氣地從鼻孔一哼,眸子裡綻出堅決光芒,萬分篤定地宣示。
她可是他一見鍾情的女人,既然選定了她,那麼不論遇到多少困難,他都一定會盡全力克服的。
時光匆匆,就這麼過了三個多月。
寒母康復出院,在寒又冰提議下,決定把老家賣掉,搬到台北與女兒同住,方便互相照料。
可相對於親情的持續進展,她與鈕議勳的愛情倒像是原地踏步了。
他們的交往看似穩定平靜,但和一般熱戀情侶發展的速度比起來,真的和烏龜在爬沒兩樣。
寒又冰上班時間長又固定,鈕議勳的演藝工作也都密集進行,製作唱片、上通告以及演唱會的計劃,幾乎讓他忙得不可開交,兩人見面的次數遞減,時間也愈來愈短。
現下,他新接拍的電影已開鏡了,分身乏術的情況是可以預見的,他們無法見面、不能好好相處的問題將更嚴重。
她獨立自主的個性使他欣賞,她堅強淡漠表象下的脆弱敏感也令他心折,他知道再沒有一個女人能這樣讓他心動。他想好好照顧她,她卻用一道無形的牆隔在兩人之間,他雖是目前唯一看得到她內心的人,可始終被擋在屏障之外,無法真正觸碰得到。
她在評估、在觀察,她想用時間來考驗他的心意是真或假,不敢冒然完全付出……
這些他都明白,也能體諒,他不擔心有情敵會跑出來跟他搶,只擔心寒又冰不容易和人熟絡的個性,一旦他沒時間和她相處,兩人之間生疏了,他就得再重新經營。
五天沒見她,儘管通過幾通簡短的電話,鈕議勳的心仍感到不踏實。
早上八點,他在寒又冰住家的門口,等著她上班。
他不是剛來,他從凌晨三點收工就等到現在,渴望跟她見上一面。不捨得半夜擾醒她,又擔心回家睡會一覺睡到拍片時間,索性就在車上睡,等她下樓時就能看見他了。
五分鐘後,寒又冰下了樓,一眼就看見熟悉的保時捷大刺刺地停在公寓門口,心口不期然地猛跳了下,她直覺地往車裡望去,毫不意外地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雖然她不願承認,雖然她電話裡的語氣聽起來蠻不在乎,但她卻無法否認自己真的想念他。
畢竟,這是他們交往以來,第一次三天以上沒見面。
"議勳。"她對著開了些微縫隙的車窗輕喚,素手敲了敲玻璃。
"唔……又冰,終於等到你了。"拿下蓋在臉上的帽子,鈕議勳即使睡眼惺忪,一見到寒又冰立即就綻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