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暴的抓住她的下巴,陰狠的威脅道:「如果你不給我錢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訴何 家那個老鬼,何瑞鱗那傢伙不會放過傷的。」
「不要!」她驚慌的懇求,高建斌掌握住她最大的弱點,讓她無力翻身。
『可以,那麼就乖乖的照我的要求做。否則,我會讓你無法繼續在何家立足,我會 讓你像我現在一樣淒慘,甚至比我更淒慘。,他更殘忍的在她下巴上施力,意欲警告她 。
「我給!我給……」
何瑞鱗靜靜的坐在窗前,視而不見的遙望著漆黑的夜空。
刺耳的電鈴聲陡然響起,他感到心中一陣懊惱,不論來者是何人,他只想叫他滾得 遠遠的,不要來打擾他的安寧。
。但,他終究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開了門,因為那持續不斷的電鈴聲令他頭疼, 他只想盡快打發來人。
「你來做什麼?」他冷冷的覷著廖菀茹,毫不掩飾他的不耐。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告訴你。」她的聲音低沉無力,有些急迫,卻又有些猶疑 。他以懷疑的眼光看她。
『拜託!」她有些神經質的撥弄著她的皮包:「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趁我勇氣還沒 有喪失前,給我一個求得解脫的機會。」
他讓她進來,示意她坐下,但她卻僵硬的站在落地窗邊,整個身子繃得好緊。
「你究竟要告訴我什麼?」他直接了當的問。
「我……」她張開嘴想說話,卻又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你遇到了什麼困難?」 他放鬆了語氣,想令她放鬆:「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上忙。」
「高建斌勒索我……」她脫口而出。
何瑞麟警戒的瞇起眼睛:「他如何勒索你?以什麼勒索你?」
她開始掉眼淚,終於到了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她寧願自己對何瑞麟 坦白她的罪過,也不願讓高建斌再繼續永無休止的威脅、折磨她。
「自從高建斌和秋玲結婚,來到何家後不久,我……我就和他發生了不正常的關係 ……」
何瑞鱗瞪大了眼睛。
她哽咽的繼續道:「當時我年幼無知,而高建斌是個很懂得誘惑女人的人,我明知 道自己對不起秋玲,可是……可是我就是拒絕不了他肉體上的誘惑。」
她探吸了口氣:「後來我漸漸瞭解他,才發現我不是他外遇的唯一對象,他天生是 個好色之徒,他以虜獲女人為樂。」
何瑞麟真想親手撕碎高建斌那個雜碎,或許葉宜庭也只是另—個禁不起他誘惑的傻 女人,或許他真正該報復的對象不是她。
「是我害死秋玲!是我……」廖苑茹突然再也承受不起良心上的自責,痛哭流涕的 跪倒在地板上。
「告訴我!」他激動的搖晃她:「把事情從頭到尾毫不隱瞞的告訴我!」
她一個勁的點頭,沙啞的說道:「在秋玲自殺前幾個月,高建斌向我透露,他看上 了跟在秋玲身邊工作的一個女孩,他拚命向我吹噓,說他很快就能臣服她。」
可是沒有,那女孩堅持拒絕他,他就想對她來硬的,卻沒想到秋玲當場逮到他非禮 那個女孩子,可是高建斌舌綻蓮花,他把自己的過錯推到那個女孩身上,或許秋玲太愛 他,她相信他的說法,辭退了那個女孩。」
何瑞麟的心情是異複雜的,他很內疚,終於證實了他弄錯了報復的對象,但他卻又 很興奮,因為宜庭不是他所以為的那種女人。
「告訴我,秋玲到底肘麼自殺?」他急切的質問。
她坦白的將一切說出:「秋玲並沒有因為那女孩的離去而淡忘這件事,她開始變得 沉默、很沮喪,她表面上並沒有顯露出對高建斌的懷疑,卻私下請徵信社調查他,有一 天……她親自逮到我和他在……旅館房間的大床上……」
『你該死!』』
「我是該死。」她也好恨自己:「秋玲發瘋似的哭著跑開,我們找了兩天也沒找到 她,然後……就聽到她自殺身亡的消息。」
天啊!
一切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秋玲所承受的痛苦比他所知道還深上何止干倍,他 把一個完全無辜的女孩當成罪魁禍首,卻差點讓兩個真正該負責的人逍遙法外快活。
她終於說出來了,或許她將失去—切,但此刻的心情卻是不曾有過的寧靜:「高建 斌以這個秘密不斷向我勒索金錢、不斷折磨我,我已經受不了了,我寧願自己對你坦白 ,我情願忍受你任何的責罰。」
何瑞麟雙手緊握成拳,強忍住想傷害她的衝動:「滾!立刻滾出我的視線,永遠都 不要再出現我面前:」
趕走她,他立刻驅車去找采娟。
采娟一看到他,第一個反應是想當著他的臉把門關上,他只得強行入內。
「何瑞麟,你想幹嗎!「她拉了拉身旁傅之敬:「你快替我把他趕走嘛。」
「告訴我宜庭在哪裡?」他急切的問。
好讓你再傷害她?」采娟氣鼓鼓的指著門:「你給我出去!
我永遠也不會讓你知道我姐姊的去處。」
何瑞鱗低聲下氣的懇求:「采娟,我誤會她了、我必須……」
『不必!」采娟毫不妥協的打斷他:「我姊姊永遠不想再見到你。」
他轉而以祈求的眼光看著傅之敬:「之敬,幫我。」
傅之敬不忍心拒絕他,因為他眼中佈滿了太多的後悔。
他轉向采娟,溫柔的輕扶著她的雙肩:「采娟,給他一個機會,你也不希望宜庭就 這麼逃避—輩子吧?」
她顯得遲疑:「可是……」
他保證似的一笑:「相信我,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宜庭的,你相我的,對不對? 」
是的,傅之敬已不知不覺中獲得了她全心的信任,她相信他說的每—個字。
『好吧。」她終於點頭。
這個遺世獨立的東部小鎮成了她逃避傷痛的避風港,它撫慰了她傷痕斑斑的心。
每當黃昏,夕陽西下,她總會到海邊漫步,聽聽海濤、任海風吹拂,什麼也不去想 ……卻也無法真正的將—切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