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偷,偷走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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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爸!」感動的淚水立刻沿腮而下。「爸,我相信『時間』是最好的良方,它會治癒許許多多的傷痛,更會沉澱紛亂的心靈,使我們變得更清明、更豁達。爸,謝謝你尊重我的抉擇。」

  伊達明祇是點頭,不敢開口說話。目前,他祇是急切的想自這痛苦、無奈的場面中脫身,因?他怕自己隨時都會後悔,甚至改變主意強拖著雪匯離開,然後--讓他的寶貝女兒恨他一輩子!

  伊雪雁緊緊擁著父親。「爸,我相信有一天,你會諒解我的!」

  伊達明依舊一言不發,祇是頷首以對;然後他默默的轉身,拖著疲累、沉重的腳步離去。

  眼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雪雁心如刀割,但她依舊選擇守在梁海桐的身邊。

  她的父親有事業、有權勢,有他所愛的美紗阿姨;而海桐除了她,便一無所有。所以,她跟定了他,做他唯一所有。

  祇是,照目前走勢看來,梁海桐即使一無所有,卻也不要她……

  第三章

  伊雪雁興匆匆的打開門,隨即又失望的沉下臉來;敲門的不是海桐,而是一名陌生女子。

  按捺住失望的情緒,她掛上禮貌的微笑。「妳好,妳找海桐嗎?」

  阮怡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一面打量她,一面回答說:「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她逕自越過雪雁,往屋裡走去。「其實我是專程來看妳的。」

  雪雁關上門,打起精神來應付這位不速之客。「妳是他的另一個女朋友?」一想到往後,她可能還得面對無數次這種場面,雪雁就沮喪得想尖聲大叫。

  她顯然完全誤解了,但阮怡並不急著澄清。「妳和海桐認識多久了?」

  「自小就認識。」雪雁沉靜的回答。

  阮怡皺著眉看她。「我怎?從來沒聽海桐提起過妳?」

  雪匯友善的替她倒了杯水,緩緩坐進她對面的沙發椅中,對她綻開一抹微笑。「我該如何稱呼妳?」

  「叫我阮怡。」

  「我叫伊雪雁。」她溫和的反問:「我是否能請教妳一個問題,妳和海桐在一起多久了?」

  「嗯……好久了,從高中開始,一直到現在;我這一生中最寶貴的青春歲月全耗在他身上!」阮怡頑皮地露齒微笑,暗中則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勁敵!雪雁立刻將這位名叫阮怡的女孩視?頭號的情敵;但即使如此,她對她的感覺卻是內疚甚於敵視。雖然她從小就和海桐訂下婚約,也衷心渴望有一天能成?他的新娘,但畢竟阮怡不知情,而且還和他有了這?多年的感情,這不禁令雪雁覺得自己像是個半途殺出來的程咬金。

  「我的出現,一定造成妳很大的困擾吧?」她眼裡盈滿矛盾和無奈。「我很抱歉!」

  阮怡本能的想搖頭,卻又轉?點頭,並且強忍住笑意,不讓自己笑出來。

  「妳跟我這個--『情敵』道歉?」

  這個叫伊雪雁的女孩,擁有一張她生平所見過最恬靜、美愛,而且誠懇的臉孔。阮怡初見到她的時候,是有些驚訝的,倒不是她懷疑梁海桐的品味,因?他的品味一直有其獨到之處--而令她匪夷所思的是,一個死纏著男人的女人,怎?可能會擁有如此超凡、脫俗的花容月貌?

  「我當然得向妳道歉,因?--我的出現,妳和海桐的戀情將會無疾而終。」她十足認真、有自信的凝視著阮怡。

  「那?有信心?」阮怡丟給她一個調侃的微笑。「就我所知,他?了躲妳,現在連家也不敢回了。」

  她心中的傷口,宛若被撒了鹽巴般刺痛難耐。想起這兩天來,她遭逢生命中巨大的轉變,夾在父親與海桐之間的兩面?難,不但得不到父親的諒解,卻也得不到海桐的支持;雪雁不禁悲從中來,鼻頭一酸,眼淚就險些掉了下來。

  看見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阮怡便後悔起來,並開始怪罪自己的多嘴。

  「喂,拜託,妳可別哭啊!雖然我也是個女人,但我卻跟男人一樣,最駭怕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阮怡畫蛇添足的又補上一句--「何況--我說的也是事實嘛!」

  伊雪雁吸吸鼻子,強忍住淚,那沮喪、哀怨的模樣,任何人看了都會?她不忍。阮怡靜靜地打量她,發現雪雁身上散發著一股特殊的特質,那是一股無以名之、卻能深深博取她好感的特質;她確定,她是個能教所有男人?之迷醉、想珍藏一生的女孩,海桐?何卻避她如蛇蠍?

  「喂!我真的想給妳一個忠告,憑妳的條件,想追求妳的男人一定多如過江之鯽,妳?何要獨獨鍾情於梁海桐?」阮怡以一貫的坦白、直率的口吻說:「妳太不瞭解男人了,妳黏得他愈緊,他愈恨不得將妳甩得遠遠的,何苦呢!幹嘛要作踐自己,任他將妳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妳不瞭解。」雪雁的眼神飄得好遠。「那誓約對我而言,非常重要。」

  「誓約?」阮怡嗤之以鼻。「妳要知道,男人在春情蕩漾的時候,甚?噁心的話說不出口?一旦妳被他追到手了,恐怕他連自己的祖宗八代都忘了!」

  「從我懂事開始,我就一直期盼有朝一日能成?海桐的新娘;我從小就一直活在家人的呵護中,不知甚?是愁,不知甚?是憂;有時候我忍不住想,我之所以活著--就祇?了那樁婚約。」雪雁忍不住激動了起來。「所以,妳可想而知,當我知道我們的婚約破裂,那對我的打擊有多?深!就好像風箏突然斷了線,茫茫然的在天空飄蕩,始終找不到方向一般痛苦難熬。」

  「慢著,慢著!」阮怡聽得一頭霧水。「甚?婚約?」

  「我和海桐在小的時候,就經由雙方父母替我們訂下了婚約。」

  「妳說甚??」阮怡目瞪口呆,大張的嘴足以塞進一個大蘋果。「妳是說--梁海桐他已經是『死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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